后面幾年他只去了夢離門和鳩泉門,偶爾去一趟藏書閣,每天日復一日的重復著相同而又不同的修煉。
前面的幾人在聽到沈彥鈞回答了否定答案后,同時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錯愕。
黃玉摸著下巴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憋了半天說道:“可能這就是天賦。”
說著他又忍不住有些挫敗,但也并沒有頹喪太久,沒過一會兒他便又問道:“你為什麼想接落神森林的任務啊?”
“因為前幾個森林都去過了,只有這個森林沒有去過。”沈彥鈞雖然沒有說他的真實目的,但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黃玉聽到后,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之前在別的森林,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的?”
“嗯,還有阿楚和我一起。”沈彥鈞看了眼走在自己旁邊的白狼,后者扭頭看了眼金玉,眸子中帶了些不同于普通靈獸的淡然。
黃玉瞧了眼,徹底是認為對方是一個不同于常人的人物。
可能是因為隊伍中有方幽沁的存在,屬于靈獸強者的氣息壓迫下,一路來幾乎沒有靈獸主動向他們進攻過。
當然也有那個叫陸子修的男人的功勞,對方帶的路有好幾次幾乎是貼著那些相對高階靈獸的領地邊緣行走的,避開了所有路上遇到的領地意識極強的靈獸。
整體而言,他們采用了最節約時間和體力的方法前進,可落神森林極大,縱使幾人速度不慢,但一直走到天黑,他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大半的距離。
夜里的森林相較于晚上要危險的多,幾人選了一處相對比較空曠但又不會被靈獸突襲一鍋端的位置,各自搭上自己的帳篷。
商量下決定前半夜由黃玉守夜,后半夜是陸子修,按年齡排,方幽沁不算在里面。
沈彥鈞本就打算在去魔之前不睡覺的,所以他站出來住動要求讓自己的去守夜,結果被方幽沁一口給拒絕了。
理由是小孩子應該早點睡,長個子。
早已成年,外加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沈彥鈞陷入沉默,方幽沁也根本不給他在堅持的機會,看對方的架勢估計再強求下去估計會被人揍,最后青年只能作罷。
和人打了招呼后,沈彥鈞并未聚在他們建起來的火堆旁聊天,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帳篷。
青年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結界是否完善,之后再從納戒中掏出來一顆靈果,一邊啃一邊思考等到了目的地后,怎樣才能和這一批人分開去做自己的任務。
晚上的森林極冷,沈彥鈞也讓白狼進了自己被窩。
對方乖乖的將自己的腦袋放在沈彥鈞的枕頭邊,一雙金色的眸子盯著青年啃果子的嘴,一眨不眨。
青年余光中注意到后,從自己的納戒中又取出來一顆,遞給白狼,“給你。”
那白狼像是第一次吃靈果一樣,動作很笨拙,一口一個靈果,上頜骨與下頜骨交疊,果汁竟是直接從嘴里向外噴出來了一兩滴。
沈彥鈞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不過還是落在了自己的手和胳膊上。
他正要施一個凈身術處理一下,卻見白狼忽然湊過來,伸出舌頭將那幾滴果汁給舔了干凈,濡濕灼燙的觸感一掃而過,沈彥鈞看著更濕了的胳膊和手,又抬眸看著白狼的眼睛。
“你這……”
后者回給他一個單純又懵懂的眼神。
青年瞧著也說不出什麼怪罪的話,只想著自己以后再給白狼投喂果子的時候,一定要離遠些。
他給自己和狼還有被褥全部施了凈身術,做好了打算——先將祖熙館的任務處理完,再偷溜出去做自己的任務,至于具體細節,要看到時會發生什麼事,伺機而動。
沈彥鈞想好后,伸手一環抱著白狼,另一手在自己的帳篷內施了一個結界后,臉埋在對方的胸口,吸了一會兒,等差不多覺得自己身心趨于平靜后,盤腿坐好入定打坐。
睡是不能睡,那就修煉吧。
外面的人也沒有聊太久,很快外面只剩下黃玉一個人守夜。
沈彥鈞的結界在深夜時又被加了一層,黑暗中盤躺在沈彥鈞旁邊的白狼眼眸睜開,它瞧了眼入定中的青年,尾巴不由自主的擺了擺,下一瞬,一個身穿藍衣的少年出現。
對方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沈彥鈞,視線慢慢描摹著對方的臉,瞧著瞧著唇角揚起來了一抹笑。
就這樣看了一整夜,一直等到天亮,沈彥鈞的手動了一下后,少年才收回視線,幻化回白狼的模樣,躺在對方腳邊。
青年睜開眼,先是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把那股心中的不適感按壓下去。
他打坐了一個晚上,總覺著有人在盯著他,不過他設置的結界也沒有被破,估計是他最近精神太疲憊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這時,白狼也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對方伸了個懶腰,之后親昵的用鼻子點了點他的臉頰,像是在親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