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鈞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下頭,“算了,腦子里的東西太多的話,該混亂了。”
祝拓點了下頭,沒有再繼續說,“我寢宮的房間很多,給你騰出來一間先休息一晚,等明早了你再去做任務。”
“好!”沈彥鈞點了點頭。
二人回到祝拓的寢宮后,白狼再次出現,對方似是十分不喜祝拓,只要祝拓一接近沈彥鈞,后者便會瞬間暴躁起來。
晚上隨意的聊了會兒后,沈彥鈞將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和祝拓說了一下,對方經常出沒于這幾個森林,便將自己的經驗全部告知了沈彥鈞。
聊完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沈彥鈞和人告了別,帶著白狼回了自己的房間。
祝拓給他安排的這間屋子并不是特別大,不顯得過于空曠,桌椅之類的全部備齊,有點在凡世的感覺。
青年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接著脫了外衣直接鉆到被窩里,黑夜中白狼的眸子泛著熒光,沈彥鈞被盯得頭皮發麻,自己向床里滾了一圈后,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睡覺。”
白狼麻利的跳到床上,飛躍過程中沈彥鈞一個眼疾手快給它也施了一個凈身術。
白色的尾巴搭在青年的身上,后者一個翻身埋在白狼的懷里,先檢查了一下對方脖子上的玄明墜還在不在,見沒什麼問題后才又將自己埋進去。
煩心事太多了,只有毛茸茸不會讓他感到煩躁。
青年蹭了蹭毛,小聲嘮叨著,“他就真沒來啊?也是,杜喬啟還需要他幫忙,我師弟未來可是要成為人皇的人。”
“等我去魔結束后,我就把無情道給練了。
”
“我才不喜歡他。”
白狼越聽身子越僵,剛要回話的時候,沈彥鈞已經睡著了。
那白狼似是無奈的在喉嚨處咕嚕了兩聲,也合上了眼。
一直到深夜,原本閉著眼的白狼猛得睜開眼,它的下巴壓在青年的頭上,整只狼都被抱得緊緊的。
問題是太緊了。
那白狼張了張嘴,吐出來一個艱澀的聲音,“沈彥鈞?”
青年沒有回答。
接著白狼的身形慢慢發生變化,轉化為一個身穿藍衣肩寬腰窄的少年,一時間原本剛好的床變得狹小了起來。
對方反手捏緊了青年的手腕一個翻身跨坐在沈彥鈞的腰間,少年這才看到那個原本還在睡眠中的青年,此時已經雙目赤紅,面目猙獰。
魔氣復發了。
[警告!宿主正在受到魔氣侵擾]
“沈彥鈞,醒醒!”楚傾寒差點被身下掙扎的人掀起來,喊了幾次都沒有效果甚至對方魔氣更重后,他伸手順著對方想要坐起來的姿勢直接將人拉了起來,之后抱緊,在對方耳邊念起了靜神咒。
青年張嘴一口咬在了楚傾寒的肩膀上,力氣極大,不一會兒少年的衣服便被血染出來一片黑色。
沈彥鈞入魔后有楚傾寒的肩膀在,并沒有持續性的大吼大叫,但身體的爆發力卻給人一種能徒手劈山的錯覺,楚傾寒抱著他雙手互相緊扣住,掙扎拉扯間,指甲在少年指腹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
青年一直到天快亮時,才慢慢平靜下來,楚傾寒的嗓子已經快啞了,他看對方差不多沒什麼問題后,才從床上走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后,又變回白狼的模樣。
沒了藍衣的遮掩,雪白的狼毛上沾滿了刺眼的血跡,肩膀上被咬得血肉模糊,毛也禿了一塊,耳朵也被咬出來好幾個牙印,爪子受損嚴重,總之看起來十分的慘烈。
白狼跳回床上,眼眸盯著沈彥鈞的臉,忽然沙啞著嗓子說道:“該說什麼,你應該清楚。”
說完后,白狼腦袋一歪昏睡過去。
沈彥鈞一覺睡至天亮,等他有點意識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登時青年便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慘兮兮的狼臉,再向下看的時候,青年直接坐了起來,抱著狼不知所措,“怎麼這麼多血?誰打的?!毛都掉了。”
[宿主昨晚魔氣爆發,是他救了宿主]
“阿楚救了我?”沈彥鈞心神震動,瞧著那只奄奄一息的白狼,眼睛發酸。
他從納戒中取出靈云膏,嘗試的給白狼的傷口抹上,“我就不應該讓它跟著我,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危險了,以后還是不要讓它跟著我好了,萬一我再像這樣傷害到它該怎麼辦。”
剛說完,原本奄奄一息的狼忽然多了點生命力,那雙閉起來的金眸睜開,對他“嗷”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楚傾寒:“我其實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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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個flag,明天日萬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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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醒了?別亂動。”沈彥鈞皺緊眉滿心愧疚, 聲音下意識地放輕,他一手扒著毛,另一手將藥膏小心地涂到白狼的傷口上。
后者則乖乖的躺著,順從到讓青年的負罪感更加沉重。
等全部處理好后,見白狼的傷口正在快速恢復中, 青年這才松了口氣, 他俯下身蹭了蹭狼腦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