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拓似乎又在耳邊聽到了那聲‘不要亂碰。’
沈彥鈞對此并沒有察覺到哪里奇怪,只以為對方是隨性而為,他也沒心情去管白狼為何這樣做,祝拓的這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垮掉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那枚戒指代表隊的是這種含義嗎?”怪不得積分這麼高,這讓他怎麼完成啊?!
“我還能騙你不成?”男人一個反問將青年最后一絲希望給抹去了。
沈彥鈞深受打擊,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被抽去,渾身一軟一張臉撲在了自己正下方,白狼的側腰上,“啊……我需要靜靜……”
青年說完,趁著自己的表情被隱藏,直問系統道:“必須是第三個手指上的戒指嗎?”
[是的]
“只要魔王右手第三個手指戴的戒指對不對?”
[是]
青年呼出的熱氣透過皮毛傳到了白狼的皮膚上,狼腰這個位置是所有狼類中最為脆弱敏感的區域,白狼耳朵抖了抖,尾巴小幅度的甩著,它暗自慶幸自己有毛遮著。
“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方法,對方究竟是想讓你去魔,還是徹底入魔啊?”祝拓瞧著這一狼一人和諧的場面,心中暗自不爽,開口問道。
“肯定是去魔啊。”沈彥鈞從狼毛中出來,接著眼睛亮亮的看向祝拓,“你父親第三個手指戴的那枚戒指是固定的嗎?”
“是啊,”祝拓應道,接著輕皺了一下眉,“你不會真想當我母親吧?”
“想什麼呢?我們是好兄弟,我怎麼可能當你母親呢?就算真是,那也應該是爹爹。”沈彥鈞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不用祝拓動手,白狼先一爪子拍在對方的頭上,狼爪上有軟軟的肉墊,一點都不疼。
沈彥鈞一把抓住,視線依舊停留在祝拓身上,“我需要的只是要你父親右手第三根手指上的戒指,但是并沒有說是哪一個戒指。”
“那只要是在魔王這根手指上呆過的戒指,不就行了嗎?”沈彥鈞指著自己的手指,他剛才已經向系統確認過了,對方并沒有指定必須是哪一枚。
祝拓頷首思索了一下,再次確認道:“你確定得到這些東西后,能夠去魔?”
“我確定。”沈彥鈞用力地點了下頭。
“好,”祝拓不再過問,他從納戒中取出來一枚戒指,那是一件能夠抵元嬰期以上攻擊的防御法器,“我今日將這枚戒指先讓父親戴上,應該比他的手指帶上一圈,之后以不和大小為借口給他換一枚,期間你就拿著這枚他戴過的交差。”
“魔王會戴嗎?”回想起那個有點嚇人的男人,沈彥鈞略顯不安道。
對方畢竟是王,真的會這麼簡單就被騙到嗎?
祝拓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神色間帶了絲擔憂,“應該會。”
“那什麼時候送?”
“現在。”
聊了大半天,再出門的時候,已近黃昏。
沈彥鈞還是充當祝拓的仆人角色,白狼不愿回到納戒一溜煙便沒了蹤影。
“你知道魔王在什麼地方嗎?”沈彥鈞跟在祝拓身后,小聲問道。
后者雙手揣在袖子里,悠悠哉哉地走著,絲毫不見緊張,“知道,要麼在后宮玩樂,要麼就是在前殿樂玩。”
“哦……”魔王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昏庸的樣子。
“對了,冷美人沒和你一起嗎?你倆不是天天干什麼都喜歡一塊兒嗎?”祝拓察覺到周圍有一股明顯只讓自己察覺到的視線,哼笑了一聲,將步子縮了一點和沈彥鈞并排走著。
沈彥鈞一聽,一瞬間又想起來自己在皇城巷子里的那衣服場面,胸口憋火的緊,“誰喜歡和他一塊兒了?!我已經和他絕交了!”
眼見魔氣又要升騰,他忙低聲念起靜神咒緩解緩解。
許是時間拖得太久,魔氣擴散的范圍變大,這次他念的次數要比上回多了整整一倍才平靜下來。
祝拓看他體內魔氣洶涌,閉上嘴不再去刺激青年。
只是對方的話像是在他胸口吊了根羽毛,時不時的騷撓他一下,將他的好奇心充分調動了起來,但卻沒有緩解的辦法,難受的要命。
沈彥鈞看著男人似是渾身上長了針一般,滿臉的不舒服,嘆了口氣,可惜他只要一想說,回憶道當時的場景,他心中的魔氣就開始泛濫,完全沒辦法控制。
青年只能安慰性地拍拍對方的后背,“等我魔氣去了,一定給你說個三天三夜滿足你的好奇心行不行?”
“嗯,”祝拓點點頭,感受到那股視線中開始摻雜殺氣時,略顯得意的笑了笑,低聲道:“原來絕交了啊。”
“啊?”沈彥鈞還在念靜神咒,沒聽清對方說的什麼。
男人搖了下頭,道:“快到了。”
沈彥鈞聽到后精神一凜,忙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從納戒中取出托盤端好,祝拓要送的戒指便端端正正的放在托盤的正中。
“走了。”沈彥鈞小聲的催促了一句盯著他忍笑的祝拓,后者干咳一聲,擺出魔王之子的架勢走向魔宮前殿。
青年邁出一步后,整個人就跟服侍貴族服侍了好幾代的奴仆一模一樣,步子邁多遠,腰彎多少,眼睛朝哪里看都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