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系統讓他過來,其實就是判定了他會帶著楚傾寒,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提前了,那麼楚傾寒也要提前來。
對于這場戰爭,真正有用的是楚傾寒,而不是他。
沈彥鈞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心平氣和的講,他對這些涉及權謀的東西差不多算是一竅不通,在虬巖派大家也都是一心向正道,根本沒給他鍛煉的機會。
他即便參加了也可能幫不上什麼忙,與其在那里添亂,還不如就隨了他們的意思不去摻和。
青年在圍墻上吹了半天的風,慢慢冷靜了下來。
不過相對于郁悶,他更多的是一種被人所隱瞞的不爽,那兩人若是一開始和他好好說清楚,他也是會好好的留在原地等他們回來的,這樣將他誆騙出去算是個什麼事?
青年眨了眨眼,修士隨著修為提升,雖說可以看的很遠,但還沒到達透視的地步,所以他現在看了半天,啥也沒看出來。
他手撐著圍墻邊緣坐了下來,手指微動從納戒里喚出來一顆靈果,然后摸了摸自己貼在自己胸口的隱身符,確定沒掉之后,扭頭掃了眼在附近守衛的人,張嘴咬了口果子。
士兵并沒有轉移,宮內也沒有發生什麼騷亂,說明楚傾寒他們一系列的行動并未驚擾到這座蟄伏起來的巨獸,具體操作如何他并不清楚,但現在看應該還算順利。
沈彥鈞松了口氣,正在這時,他原本捏著果子的手連帶著整個手臂突然像是被人卸了力,一下子軟了,手中的果子沒被抓住便從他身上滾了下去,眼看就要掉在圍墻下的士兵頭上。
青年心頭一緊,忙從圍墻上跳了下來,期間腳踩了幾下墻壁加快速度,總算在靈果即將落到對方頭上時,接住了。
士兵只覺著自己的頭頂刮過去了一陣冷風,其中還伴隨著淡淡的果香,但他向周邊看的時候,卻什麼也都沒有看到。
沈彥鈞緊貼著圍墻,一直等著那人走到另一邊后,才松了口氣,低頭看著抓著吃了一半靈果的手,現在那手又恢復了正常,青年神色間帶了些疑惑。
怎麼好好的手突然沒勁了?是最近太累了?
他將剩下的靈果用靈力銷毀,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后,沈彥鈞忽然一陣困意上涌,扛不住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又用力地甩了甩手,張張合合的試了幾次,沒有再出現剛才的狀況。
他最后看了眼城墻大門,實在是太困了,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現在已是半夜,街上行人稀少。
無形的身影走入一處小巷子后,抬手撕掉了自己胸口的符紙,再從中走出來時,是一個相貌普通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
宿老一臉忐忑的等在酒樓門口,看到沈彥鈞回來,登時松了口氣,“沈少爺……”
“放心吧,我沒進去,我先去睡一覺,等他們回來了記得叫我。”沈彥鈞越走越是覺得渾身乏力,困得要命,連原本打算等著楚傾寒他們回來的精神都沒了。
“是。”宿老在沈彥鈞眉眼間瞥到一抹淺淡的黑氣,微微皺眉,想要再細看時,沈彥鈞已經上樓了。
青年強撐著走到他們之前的那間房,推開門后一頭栽到在床上,伴隨著系統的提示音意識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警告!宿主正被魔氣侵入中]
[自動開啟防護功能,所需5000積分]
[警告!宿主積分不足]
[請宿主完成任務]
[任務已完成,獎勵3000積分]
[積分已充足,防護功能已開啟]
[最佳防護時間已超過,防護效果減半]
……
沈彥鈞是被太陽曬醒的,他緊皺著眉頭,翻了個身,意識漸漸歸位,從身上各個地方傳來的痛感硬生生地將人給逼清醒了,青年迷茫的睜開眼,又被陽光刺激的瞇起了眸。
眼前的畫面從一片模糊漸漸的清晰起來,沈彥鈞看了看四周,直接坐了起來,懵了。
他記得自己分明是睡在酒樓里的,怎麼他現在跑到山里了,還搶了人家靈獸的窩。
青年望著縮在一邊頭上的毛都被薅禿了一塊的白狼王,抬手從自己的納戒里摘出來幾顆靈果放到自己睡的石頭上,之后站了起來。
身上的白衣不知何時沾了不少的血污,有他自己的還有些不知道是誰的。
沈彥鈞的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他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后,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果然,上身露出來的肌膚全都布滿了青紫的痕跡,手掌心也爛的一塌糊涂,像是從……青年抬眸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另一座山,繼續想到,他是從山上摔下來的?
不過腦袋上并沒有什麼傷口,昨晚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之后將自己很早以前用積分兌換的靈云膏拿了出來,一邊給自己的傷口上藥,一邊問系統:“系統,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別人給我從山上扔下來的?”
[昨晚宿主魔性大發,用著殘存的理智跑到了深山里,徒手砍了一晚上的樹,還救了一只六階蕓木鳥,但逼著對方將尾羽揪下來給自己當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