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小動作沈彥鈞都收在眼底,剛要去問楚傾寒卻拉著了他的衣角,用神識和他說道:“沒事。”
聽人如此說,沈彥鈞收回了動作,隨著老人上了二樓。
小廝將人帶到二樓最靠里的一間房后,便垂下眼眸,臉上的那麼職業的笑也完全退了下來,“宿老,這二位是?”
“他們是杜少爺的朋友。”老人回道。
“杜少爺的朋友?”小廝帶著懷疑的看向二人,杜喬啟從來都沒說過他有什麼朋友。
但是如果是宿老說的,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小廝點了下頭,將門推開,提了句,“杜少爺現在應該在休息,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嗯。”老人應了聲,之后帶著沈彥鈞二人進了房間。
這間房和外面的那些并沒有什麼不同,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等小廝將門關上后,老人身上冒出來一層土黃色的靈力,下一瞬整個房間內壁似乎都向他們靠近了些,沈彥鈞下意識的戒備了起來。
“沈少爺不要緊張,我馬上就好。”
那老人嘶啞著嗓子笑了兩聲,接著一雙溝壑縱橫的手貼在了一邊的墻上,那墻面在下一瞬出現了一道長方形的裂痕,接著整個方塊在瞬間坍塌,墻另一邊連接的是一個幽深的隧道。
沈彥鈞剛才有看過,他們進入的這個房間是在最靠里的位置,距離外面只有一層墻面的距離,而老人打開的地方正是通向外面的,所以不應該會有隧道啊,他看到不應該是藍天白云嗎?
“這是什麼功法?”沈彥鈞湊近看了眼那個隧道,雖然里面很黑不過還尚且能辨認出那通向地下。
能做到這種將兩個地方連接在一起的,他所知道的只有傳送陣,而且傳送陣是沒有辦法直觀的看到兩個地方,可面前這個老人卻是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不是個人形高級傳送陣嗎?
“這不是什麼功法,這是屬于我血脈的一種特殊技能,不過媒介必須需要這種材質的土才可以。”老人伸出手摸了摸墻面,神色中流露出了一抹懷念,“不過現在這種土就和我的血脈一樣太過稀少了,當初杜少爺也是尋了好幾年才找到的這麼一點。”
“好幾年?”沈彥鈞對于老人說出來的這麼一番信息量十足的話感到些許的震撼。
他抬眸看了眼楚傾寒,合著到最后,一起玩的幾人只有他自己是真的每天過著枯燥乏味的修仙生活,而別人私底下早已經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旁邊這人比較恐怖,杜喬啟雖然在編織自己的網,可他的行為無形中都被楚傾寒所掌控著。
“帶路。”楚傾寒見沈彥鈞的臉色越變越奇怪,肯定又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給了老人一個眼神,示意對方繼續。
老人接收到眼神后,抬腳走進了隧道。
那隧道不算特別窄,可以讓兩個人并排前行。
沒走多遠的距離,面前的漸漸出現了火光,身后的隧道隨著他們的離開慢慢收攏,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面前的隧道在一瞬間變得開闊了起來,他們剛才上去,迎面趕來了十多個士兵,手持銀槍將他們團團圍住。
“宿老,你身后的是什麼人?”士兵隊長看著老人,質問道。
“他們和杜少爺相熟,是來幫忙的。”老人回道。
“我們是來幫忙的,”沈彥鈞干脆直接從納戒中拿出了當初杜喬啟給自己的玉佩,“這是杜喬啟給我的,我倆關系要是不好的話,他怎麼會將這個給我?”
那士兵隊長瞇起眼睛瞧了眼,問:“你叫什麼名字?”
“沈彥鈞。”
士兵收回視線,之后對自己旁邊的其中一人說道:“你去叫一下杜少爺,告訴他有個叫沈彥鈞的人來找他。”
“是。”那人聽到后,收起自己的銀槍快步跑向了另一邊的隧道。
沒過多久,杜喬啟便從另外一個方向的隧道快速沖了進來,青年許久沒有休息,眼白中布滿了紅血絲,干凈的下巴此時也長滿了青茬,平日里梳的很整齊的發型此刻也散亂了不少,看著有些頹喪。
他在看到那兩人時,先是一愣,接著沈彥鈞對人擺了一下手,喊道:“師弟,我在這兒。”
青年的眸子一瞬間亮了,臉上凝固起來的苦澀在一瞬間化為了雀躍,他快步走了上去,“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沈彥鈞對著那些士兵挺了下胸脯,得意道:“看到沒,我和你們杜少爺認識的。”
說完,那些士兵紛紛收起了武器,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
“沒事,你們警惕心不錯。”雖說極大可能是剛才門口那個掌柜通風報信了,不過整體看還算是相對安全。
“你住在什麼地方,我們到那里再說,”沈彥鈞從納戒中掏出來一瓶回靈丹遞給對方,“先補一下,我之前給你的丹藥你都吃完了?”
杜喬啟輕點了一下頭,“嗯。”
“沒事,師兄這里還有很多,管夠。
”沈彥鈞跟著杜喬啟又走了許久,期間杜喬啟沒有和老人還有楚傾寒做任何的互動,好似這兩人根本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