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剛說了一個字,沈彥鈞忽覺得鼻子癢癢的,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鼻腔流了出來,“啪嗒”一聲在他白色的袖子上摔出了一朵血花。
沈彥鈞伸手摸了摸鼻子,發覺是流了鼻血,怎麼擦都止不住,楚傾寒看著青年的動作,面上血色刷的一下子全褪下去了,他也不再管對方拒絕還是不拒絕,伸手攬著對方,將自己納戒中最好的藥拿了出來,“吃這個。”
“不用,我就是有點上火了,”青年擺了擺手,從納戒中喚出來一個瓷瓶,遞給楚傾寒,“拿出來一顆,讓他吃了。”
“你先把這個吃了。”楚傾寒收緊了半抱著沈彥鈞的手,伸手將對方臉上的血跡擦干凈,最后將手中的丹藥放在沈彥鈞嘴邊。
青年望著對方眸底竭力壓制的金色和恐懼,還是張嘴將丹藥吃了,之后他又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藥瓶,示意該給對方吃藥了。
楚傾寒接過來后,先用自己的靈力探了一下沈彥鈞的身體,確定對方沒有什麼大礙后,才從瓷瓶中倒出來一顆扔給另一邊的男人,剩下的丹藥連帶著藥瓶還給沈彥鈞。
“這是什麼?”男人接過后,看著手中的丹藥,如果他沒認錯,這還是顆極品丹藥。
“換神丹,吃了后,三天內你的面容會和你現在的臉截然不同。”沈彥鈞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將那些血跡都清理干凈,想著,他又偷偷的給楚傾寒施了一個。
腦袋還有些暈,不過因為楚傾寒給他的藥已經緩解多了,“蘇欽在外面,他見過你們兩個人的臉,如果讓他認出來,楚傾寒的身份就暴露了。
”
“楚老板的身份還是保密狀態啊?”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又看了眼地上那一道裂縫,態度倒是沒那麼不正經了,“我吃了后,必須要等三天后才能恢復嗎?”
“嗯,不過我有解藥。”沈彥鈞動了動胳膊,讓楚傾寒松開自己,之后自己從納戒中又拿出來一個瓷瓶,“這里是解藥。”
“好。”男人現在離他們遠遠的,絲毫不敢靠近,他將換神丹吃下后,五官很快便發生了變化,同時他整個人也被那丹藥苦的皺在了一起。
沈彥鈞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伸手撐著額頭緩緩,是不是最近修煉練得太猛了,還是最近他水喝少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楚傾寒半蹲在他旁邊,臉湊到他能看到的方向,遞過來一杯水。
沈彥鈞接過水一口氣喝完,他大多時候是遵循著對方不愿說,他就不會去問的態度,可是這一次,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到了不吐不快的程度,“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是他的家臣,也是他叔叔,哦,我叫邱呈奚。”男人剛才差點被人殺了,也不敢再去逗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但隨手就能提起大刀砍人的青年。
“他,他是你叔???”沈彥鈞的手在空中晃了兩下,臉上的熱氣不斷地上涌。
看起來完全不像啊,年齡也差不多。
楚傾寒點了下頭,“不過沒有血緣關系,他和我母親是玩伴。”
“我在他小的時候還抱過他呢,現在都不讓抱了,楚楚也不讓喊了……”邱呈奚越說越委屈。
沈彥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家臣又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都是他母親那個家族的手下,現在也是小楚的手下。
”邱呈奚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絡腮胡大漢,皮膚黝黑,再擺出他習慣性地那些動作時,有些辣眼睛。
沈彥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是他誤會了。
沈彥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誤會什麼?誤會這兩個人關系匪淺,所以他才生氣的?可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熱,空氣幾乎要透過青年身上穿的衣服灼燒到他。
邱呈奚的視線在面前兩個年輕人之間掃了掃,開口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了。”沈彥鈞點了下頭,他今天回去,要去洗個澡。
邱呈奚帶著人走了,走著還問道:“你們也是吃了這個換神丹后才變得臉嗎?那麼苦的藥是怎麼吃下去的?”
楚傾寒沒搭理他。
“你笑什麼?!”邱呈奚的聲音隨著距離漸漸變小。
……
夏天的夜晚也是熱的。
沈彥鈞在楚傾寒離開后,帶著人將洽談室修了一遍后,將剩下的賬單算完。
不得不說,有夙露拍賣場的宣傳,確實加快了他在除去其他人的收益后,個人收益賺到一百萬顆上品靈石這個事實。
估計再成長兩三年,百處通將徹底的穩定下來,或許能夠遍及到整個大陸。
晚上,沈彥鈞和杜喬啟一起回了府邸。
臨進門時,沈彥鈞與杜喬啟說道:“我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估計再過兩個月我就會回虬巖派,不久后咱們山門應該會有不少人來咱們百處通,他們能力你也清楚,都還算不錯,適應一下估計一年后應該可以在虬巖派那邊也開設一個小的。”
“這麼快就要走了?”杜喬啟有些不舍的問。
“一開始規定了就一年,我在這里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倒是你,身為皇子天天都泡在百處通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