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鈞并未打算跑太遠,他從自己的窗戶跑進了隔壁的窗戶。
適時楚傾寒正在打坐,一聽到窗外有動靜,當即睜開眼,殺意溢出,定睛一看,見進來的沈彥鈞,那殺意轉瞬又散去了。
后者見他醒來后,馬不停蹄地奔了過去,“我被人找上門了。”
“嗯。”
“起因是你把我的繡球拋回去了,那姑娘有點逆反心理。”
“嗯。”
“給我負責!!!”沈彥鈞看楚傾寒只會嗯嗯的回答后,眼看那些人已經跟著沖了過來,急聲吼道。
他說完這句話,楚傾寒才真正有了動作。
朱家小姐因為怕被那些人誤傷,所以也沒跟進去,在外等了半天,家丁也不會多少功夫,只是過來陪她的,便也等在外面,很快,里面便沒了動靜。
家丁小聲的對自家小姐說道:“小姐,他們估計已經將人抓住了,咱們家里如果有個修仙的姑爺,名聲肯定就更好了。”
“去看看。”朱家小姐點了點頭,二人這才悄悄地探頭望了過去。
預想中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只見她花了重金雇傭的那些修為至少有開光期的修士全被撂倒在地,而沈彥鈞和楚傾寒氣喘吁吁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抖著手喝著茶,看起來也是累極了。
“還來嗎?……朱小姐?”沈彥鈞喊人的時候,眉頭快速的皺了一下,問道。
“不準說我家小姐!”那家丁看沈彥鈞雖然張狂,不過已經和這麼多的修士打過架,多半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趁人病要人命,家丁一咬牙便爬上窗戶沖了過去,沈彥鈞捻起一邊的茶蓋,看人過來后,一揮手向下拍在人臉上,“嘭!”的一下把人給砸暈了。
“李哥!”朱家小姐焦急的喊了一聲。
沈彥鈞望向怒極沖過來的朱家小姐,在自己和楚傾寒外施了一個和白天一樣的結界,任由朱家小姐敲打。
由于剛才耗費的靈力實在太多,在朱家小姐敲打時,那結界竟是出現了一絲破裂的痕跡。
看著對方一副絲毫不罷休的樣子,沈彥鈞緩了緩,擺出一個無奈且瀕臨崩潰的神色,開口便是石破天驚,“其實我喜歡男的,咱倆真不合適。”
“啊?”朱家小姐一下子頓住了,茫然的看向沈彥鈞。
后者指著旁邊的楚傾寒,“我倆,一對兒,道侶,懂?”
“咳!”本來只是幫著裝很費力打架的楚傾寒差點將嘴中的茶吐了出來,他似是在裝作自己的失態,將身子扭到了另一邊,黑暗中,少年的臉通紅。
“我們并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在白天才是那樣的態度。”沈彥鈞落寞的笑了笑,又抬眸看向朱家大小姐,“就當這次是個意外吧?”
“我知道了……”朱家小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失魂落魄的走了,留下了一地的手下。
沈彥鈞等人離開后,才緩了口氣,揉了揉臉,恢復了常態,“我這樣說她應該不會再找來了吧?”
“嗯。”楚傾寒站起來,徑直走到自己床上,睡了。
同樣將那些被留下來的手下,交給了沈彥鈞。
沈彥鈞:“……”
第二日天剛亮,沈彥鈞來敲楚傾寒的門,二人結伴下樓將房間鑰匙退了,之后出了城鎮,御劍繼續朝皇城方向飛去。
路上,楚傾寒手中放著一塊沈彥鈞分享的柿餅,吃了一口后,問道:“你為什麼要騙她?”
沈彥鈞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搖了搖頭,“我不這樣難不成還讓人一直想著?因為這件事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
少年看對方雖然抱怨著眼神中卻完全沒有絲毫的困意,估計昨晚他玩的挺盡興的。
只不過那樣的一番話,果然是騙人的。
“她的那些手下呢?”
“都送回家啦,不過我那樣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也這麼招人喜歡?”
“……”
朱家酒館。
掌柜照常早起開門,誰知剛推開門,便聽到了一聲聲氣息奄奄的呻.吟,抬眼望去,便見在門外,本來掛著紅燈籠的地方,掛了好幾個被臉腫成豬頭的人,其中一個正是他們的家丁。
幾人的上衣都被扒了干凈,后背上被人用毛筆寫著幾個大字——擾人休憩,天打雷劈。
正是冬天,修士還能用靈力支撐一下,那家丁幾乎要凍暈過去了。
……
沈彥鈞二人趕至皇城時,正值半夜,進城后,里面依舊燈火通明,相對于幾天前他們所在的那個城鎮,皇城要繁華的太多。
到處點的都有燈籠,兩人還是照常換了臉走在街上,路上依舊有人,不過在他們看了幾家酒樓后,也差不多能理解為什麼這麼晚了,街上還會有人。
因為所有酒樓都滿客了,過了兩天,情況還是和楚傾寒當時在酒樓聽到的消息一樣。
兩人趁著這點時間,打算將皇城快速的轉了一遍,不過因為皇城實在是太大,他們只挑了幾條大道來走,路兩邊的店鋪有些還開著,不過大多已經關了門。
天快亮時,沈彥鈞二人總算在錯綜復雜的路中,摸到了皇城的中心地界,這一處的景色和剛才他們經過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青年看著自己眼前的建筑,喃喃:“看來咱們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