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本質上是為了活命,但一直以來,他都是抱著楚傾寒是個大好人完全可以去信任,可以依靠的想法。
楚傾寒是整本書的主角,所有優秀的品質對方即便沒有全表現出來,應該也都是擁有的,縱使現在不是最好,以后也會是。
這樣好的一個人,在有一天說他沈彥鈞是自己的好朋友時,沈彥鈞所感受到的是莫大的滿足和榮耀,甚至有一陣有些小得意。
他和楚傾寒相處的總體時間與其他人對比起來并不算特別長,但也是天天碰面,對方的修為成績,他都看在眼底,相比較下,沈彥鈞并未感受到自己身上有多麼大的天賦優勢。
而兩人成為朋友這件事,讓沈彥鈞覺得自己或許也是和主角一樣優秀的,是被需要的。
畢竟楚傾寒好像只有他一個朋友,只有自己入了對方的眼。
可是今天的一幕將他的幻想給打破了,楚傾寒的朋友并不只有他一個,他所知道的楚傾寒的事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阮宿幾人以為青年是不想看接下來拍賣活人和靈獸的場面,他們也不愿逼人去看,紛紛點了下頭,“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估計外面的事情差不多也解決了。
幾人戴上白衣少女遞過來的面具,從門中出來。
然而外面的三人仍僵持不下。
楚傾寒的視線在六零七號門開了后,下意識的落在沈彥鈞的身上,然而對方面具一戴,一眼也未再給他,隨著自己的隊伍,緩緩離去。
……
其實對方交怎樣的朋友,交幾個朋友都和他無關,楚傾寒能再有其他的朋友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畢竟沈彥鈞他本人的朋友就挺多的,他自己沒那個資格去阻止。
沈彥鈞自己也清楚,但就是忍不住的煩悶,想到楚傾寒就煩,很不爽。
特別時那個黑貓男人對楚傾寒的稱呼,奇奇怪怪,聽著讓人起雞皮疙瘩。
為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沈彥鈞趁著楚傾寒還沒回來的時候,將剩下一個月的靈果都放在了老房子的那張桌子上,他需要冷靜冷靜。
等他和阮宿幾人道了別,恢復自己原本的樣貌后,看天色尚早,又跑到鳩泉門打算再修煉會兒。
結果剛到地方,他看到好幾日都未出現的祝拓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旁邊放了一圈的食盒。
祝拓抬頭看到沈彥鈞回來了后,眸光一閃,忙從沈彥鈞的位置上站起來了。
沈彥鈞正心情不好,抄著手走了過去,說道:“打一架,你不能放水,老規矩都不用靈力,我打贏了,咱們就算和解了。”
“行。”祝拓面上一喜,原本組織了一肚子的話全部拋卻,兩人在鳩泉門弟子騰出來的一塊空地,打了整整一下午。
一直到天徹底黑下,周圍的師弟師妹們都回去休息時,沈彥鈞才總算是一拳頭把祝拓給打躺地上了,青年喘著粗氣,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的煩悶散了許多。
“嘶——小小豬你今天吃火.藥了?打的也太狠了。”祝拓舔了一下唇角,一股血腥味。
“哈?我狠?”沈彥鈞側過頭,湊近了讓祝拓看清楚自己的左眼,已經被打成熊貓眼了。
“哈哈哈哈哈……嘶——”祝拓看清了后,直接笑出了聲,結果扯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笑我,活該。”沈彥鈞站起來,走到自己的位置將對方帶過來的食盒都裝進納戒,走過來后再放出來,他沒再刻意的給自己涂一些靈云膏快速恢復傷口,而是就這樣放著,讓自身的靈力去運作,只不過這一只眼腫著有點看不太清路。
他將食盒全部打開,里面都是他愛吃的糕點,沈彥鈞心頭一熱,對著祝拓比了一個大拇指,“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祝拓敏銳的感受到沈彥鈞情緒不對,他從地上坐起來,又舔了舔唇角,問道:“你喝酒嗎?”
“我?”沈彥鈞蹲在食盒面前,給自己的手施了一個凈身術,拿出來一塊糕點塞自己嘴里,他現在二十一了,喝酒自然不成問題,青年點了點頭,口齒不清的回道:“活!”喝!
沈彥鈞從自己的納戒里拿出來一張桌子,兩把躺椅,之后將食盒中的糕點帶盤子端出來,都放在桌子上,“怎樣,這桌椅都是我親手做的,今天我就大發慈悲,讓你一起坐著吃糕點了。”
“你還會做桌椅啊?”祝拓緩慢的半躺下來,剛剛好。
雖說沒有皇宮里那些木匠精心打造,鋪了獸毛的舒服,但總比躺在地上強。
“對啊,我們門派哪會有這麼享受的東西?”沈彥鈞幫忙給祝拓施了一個凈身術,又捏起一塊糕點塞到嘴里,然后躺在椅子靠背上看天上的星星月亮,感受著身體上的疲憊被體內的靈力慢慢修復著。
祝拓從自己的納戒中拿出來一瓶黑瓶裝的酒,又掏出兩個模樣猙獰的酒杯,剛倒了一杯便聽到沈彥鈞的聲音,“哎呀,升到元嬰期六階了。”
祝拓無語了,“……”
“你身為一個修士能不能像個修士一樣,不要修的速度比我們魔修還快好嗎?身為魔修的優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