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嗎?”段舒秋見青年不愿他再看小狗,可惜的咂了咂嘴,“那我就去看看他們吧,也有個幾年沒見他們了。”
‘不是幾年,是一百年。’沈彥鈞對著人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腰,心中卻偷偷吐槽著。
如果他是什麼八卦小報的記者,估計會當場寫下一個加粗大標題:
震驚!頂尖大乘期修士段舒秋,趁房主人不在家竟趴在結界上對著一只狗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過所有的內容,沈彥鈞只敢在心里想想,等人走了之后,他這才又將大白安撫了一遍,讓它去納戒里找阿堯玩去了。
段舒秋的修為在前期的書中,屬于天花板的存在,也是主角楚傾寒的金手指之一。
身份是孟子逸的師父,現在看來,也是方曲水的,他在文中是第一個出現修的是無情道的角色,也是帶著楚傾寒一起修無情道的主力,性格古怪,陰晴不定,是個實打實的毛絨控,不算是男配,不過磕的讀者不少。
但沈彥鈞在看書時,對這個人的印象一般,可能是修為太高了,段舒秋在看待別人時,并沒有將他們看成相等的存在,楚傾寒于他而言,也不過是個討喜的精制品而已。
剛才對方說什麼隔壁的人,這個隔壁是緊挨著的那種,還是隔壁山頭?
段舒秋口中的小水和小逸多半是方曲水和孟子逸,比他好看,又是露杉門和他同屆的弟子,還是元嬰期的,那不就是楚傾寒嗎?
楚傾寒就住在他隔壁?真的假的?
青年望著遠處的山,忽然有點發暈。
這麼巧嗎?
沈彥鈞胡亂想著,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摘了一顆果子放納戒里,之后捏著玉牌回了鳩泉門,開始一天的修煉。
方曲水在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去了掌門的段束閣,一直到他離開,也沒回來,估計是在和段舒秋徹夜長聊。
他捏著玉牌回到了他的老房子,果然看到一抹藍色出現在院子里,青年手一揮,那顆果子被擲了過去。
少年抬手接住,收回納戒,率先拋出一個話題,“聽說師祖出關了。”
沈彥鈞走到茶棚,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上去,“我知道,昨晚上就見到了。”
楚傾寒跟在他身后,從自己房間搬了把椅子,茶棚本來有三把椅子,其中兩把被沈彥鈞扔了,現在只剩下一把了。
他坐好后抬眸看了眼沈彥鈞,“昨晚?”
“對啊,嚇得我喝了好幾口溫泉水。”沈彥鈞每每回想,還覺得自己胸口被心跳震得發疼,他又從納戒里拿出來一個果盤,從中分出來一顆果子塞給楚傾寒,自己拿了一顆吃了口。
“你當時在做什麼?”楚傾寒眉頭微蹙,略顯疑惑的看向沈彥鈞,捏著果子的手微微收緊。
“泡溫泉啊,你家里沒有嗎?”
楚傾寒手動了動,快速的垂下眉眼,眸中的情緒全被對方密長的睫毛遮住,手中的果子被捏得變了形,裂了道口子,聲音悶悶的,“沒有。”
“哎,幸好我當時還穿了點衣服,不然多尷尬啊,”沈彥鈞還沉浸在回憶中,他看對方似乎是有些難過的樣子,嘆了口氣,安慰的拍拍對方的肩膀,“要是你能去我家的話,我可以借我家的溫泉給你泡泡。
”
“你愿意我去你家?”楚傾寒又抬起眼眸,一雙漆黑的眸子映著一點淺淺的月光,少年薄唇輕啟,唇角帶著笑意,細膩白凈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像是加了天然濾鏡。
沈彥鈞心臟跳快了兩下,眨了眨眼,有些僵硬的點了下頭,“當然了,別光說話啊,吃果子。”
“嗯。”楚傾寒的心情又有了好轉。
“你昨晚家附近有沒有人影出沒啊?”沈彥鈞想起早上段舒秋的一番話,帶了點期待的問了問對方。
楚傾寒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他昨晚練了一晚上的劍,并沒有看到別人。
“這樣,我給你畫個圖啊,”沈彥鈞從納戒里拿出來一張紙,攤在桌子上,之后拿著筆,照著記憶畫了一張圖,“這里是我家的位置,你看看有沒有很眼熟?”
楚傾寒湊近看了眼,之后又看向沈彥鈞,神色間帶了些微妙。
“怎樣?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少年遲疑的點了點頭,拿著對方畫了一個小鼓包的畫,隨意舉了一個方向,對著遠山說道:“都是。”
“有嗎?”沈彥鈞眼睛微睜大,他看了眼自己的畫,指著橫生出來的一根線條,“這里有棵樹,很特別的。”
楚傾寒又看了看,之后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你不覺得他和你家的山頭很像嗎?”
“不像。”
“……”沈彥鈞一把拽過自己的畫,折了折放進自己的納戒中,“算了,直接和你說吧,師祖今早就趴在我結界外逗大白玩,然后他和我說,你就住在我隔壁。”
“嗯,”楚傾寒點了點頭,看對方還盯著自己,這才調動了些自己的情緒,“好巧啊。”
“是吧,我也覺得特別巧,”沈彥鈞滿意的笑了笑,他眼睛朝著一個方向看了會兒,又說道:“啊,還有,我這兩天要跟著阮師叔去一趟黑市。
”
楚傾寒從果盤里又拿了一顆果子,吃了口,配合的問:“去黑市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