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此處出現這麼大范圍的新生樹木,多半是不久前才被破壞過剛恢復過來的。
各種因素摻雜在一起,魔獸潮是最終的出來的結果。
“好,我現在就去。”沈彥鈞沒見過魔獸潮,他也不是很想見。
少年掃了眼自己上次打架還沒找掌門報修的劍,換成了紅寶石匕首,“實在不行,等魔獸潮過去了再來。”
“不行,”白鵲楓聲音放大,面色慘白,眉眼間皆是焦急,“魔獸潮一旦開始,會維持整整兩個月,到那個時候,我要救的人恐怕已經……”
“那就在一個時辰內搞定。”沈彥鈞甩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劉海,白紗一飄,將他的側臉暴露在了白鵲楓的眼前。
對方眸子微微睜大,愣了片刻。
“走了走了。”沈彥鈞和人招呼了一聲,沖了進去。
魔鼠洞中烏漆抹黑的,好在沈彥鈞眼神好,特別是進階到開光期之后,夜視能力再度加強,他抬手將自己礙事的帷帽摘了下來,讓自己的看的更清點,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面前匍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巨型老鼠。
“噫呃~”少年整個頭皮發麻,他拿著匕首戳了一下其中一只,不想匕首過于鋒利,一下子戳進肉里,將魔鼠給疼醒了,“吱——”
“啊——”
兩聲慘叫,楚傾寒眉頭緊皺,身體在意識之前做了動作,沖了進去。
白鵲楓同樣跟著跑了進去。
兩人在找到人的時候,對方剛給自己施加了三個凈身術,沈彥鈞一手拽著魔鼠尾巴,另一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那魔鼠看到我之后動得可厲害了,嚇我一跳。”
楚傾寒看了眼趴在少年周圍一動不敢動的其他魔鼠們,又抬眼瞧了下一臉后怕的沈彥鈞,“沒事了。
”
白鵲楓在黑暗中耳朵紅彤彤的,小聲道:“對不住,我也不清楚它為什麼又會動了,不過,小仙人,你怎麼把帷帽摘下來了?”
“那東西太礙事了,我等會再戴。”沈彥鈞拖著魔鼠尾巴向外走去。
“掌門不是說不能讓凡人看到我們的臉嗎?”楚傾寒走到沈彥鈞的旁邊,聲音冷靜又含著淡淡的涼意,“還是說你認為那個叫白木的不是人?”畢竟他能跑這麼遠不喊累,還能在如此黑的環境下準確地發現你沒有戴帷帽。
楚傾寒直接省去了‘凡’這個字,他寒眸微微瞇起,“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
沈彥鈞手抖得尾巴都要捏不住了,面上一臉的委屈,“你不覺得帷帽很礙事嗎?我一路走過來,它總是撲我臉上,太煩了,而且白木看著人挺好的,膽子不大還為你我著想,就算看到咱們的臉了,也不會說出去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楚傾寒非但沒有認同,反而更生氣了。
少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白鵲楓,微踮起腳湊近人耳邊小聲說:“我不信他,但我相信我的臉。”
更相信他對你的感情,他不害你就不會害我,這話不敢說。
說完,沈彥鈞退后,摸著自己下巴給對方一個燦爛的笑,眉眼彎彎,小小的梨渦掛在嘴邊,恰時正好走到洞穴口,外面的光讓少年的臉跟著亮了起來,楚傾寒睫毛顫了顫,低頭輕嗤了一聲,像是不屑又像是遮掩。
沈彥鈞最后還是把帷帽給戴上了,時間問題,他就地取材,直接在魔鼠窟洞口處理了手中這只已經死去的魔鼠。
入了魔的魔鼠除了長得丑點,體型大了點,拆了做成串兒的步驟并沒有多大的改變。
白鵲楓縮在角落,看著沈彥鈞精準又利索的動作瑟瑟發抖。
沒有獸能夠抵御烤串兒的香氣,特別是蒙司蛇這種喜歡吃魔鼠的生物。
沈彥鈞控制著火量加速炙烤著,順便催促香氣向外飄散。
沒過多時,周邊的草叢中開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沈彥鈞眼睛一亮,不用他提醒,另外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不消半刻,便有了收獲。
“捉到了。”楚傾寒一抬手,一條黑色的小蛇被他捏住頭和七寸舉了起來,之后裝到了特備的袋子中。
“這麼小啊?”沈彥鈞用靈力在地上刨了個坑,將自己烤的肉串埋在里面,“趕快撤!”
整座山林樹林繁密,沒辦法御劍而行,幾人只能徒步。
然而在三人才跑了一半的路程,還沒有到達一個時辰,魔獸潮,提前爆發了。
漫天的嘶吼聲呼嘯而來,原本一直以為被濾掉的魔氣在此刻像是從被松了口的氣球中全部噴涌而出,短時間內空氣中的魔氣已是濃密到不可視物,整個山林都在顫抖,像是一只逐漸蘇醒的巨獸。
沈彥鈞被吼的胸口發緊,一股血腥味直從喉嚨中漫出來。
“呸!”少年撩起白紗,邊跑邊吐了口血,吐完了還跑到楚傾寒旁邊,問他:“想吐血嗎?趕緊吐,萬一積攢到體內形成舊疾影響修為就不好了。”
楚傾寒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與其問我,不如看看后面的那個凡人。”
“哦哦,你說的對!”沈彥鈞聽著對方的話,眼睛亮閃閃的,哎呀,這不是還是會關心人嘛!
發糧了,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