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有人發現了沈彥鈞的存在,也并沒有太多人在意,他們這里的修為最低也有辟谷三階小滿,更何況放著這樣一個小孩過去,把球擱在他手里,他也打不開。
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周希成也不愧是露杉門的師兄,在幾百人的爭搶中,他最先脫穎而出,不過也是衣冠不整,一副狼狽的模樣。
他飛快的沖向翠玲球,眼看著就要抓住的一剎那,一雙凈白如玉的手突然出現在他的眼下,他被白的晃了一下眼,下一刻,那翠玲球便出現在了沈彥鈞的手中。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達這里的。
“交出來!”周希成目眥欲裂,手成爪狀一個火球直接打了過去。
沈彥鈞向后一仰躲過火球,一條藤曼猛然從周希成的腳下竄了出來,對方一時不查,徑直被頂著下巴懟的向后退了兩步,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下一瞬他便被包成了粽子,男人像是被綁在繩子上的秤砣,“嗖嗖嗖——”的被藤曼快速打著旋的甩了起來。
“呃啊啊——”男人的慘叫聲在場地四處傳蕩。
只有進了出竅期,精神力達到五階以上才能根據外界靈力的走勢準確的捕捉到施術人究竟是誰,顯然在場的幾百人,沒有一個到達出竅期,也沒一個人會將如此迅速的攻勢的主人定為沈彥鈞。
特別是在周希成怒罵著用自身的火屬性靈力反抗那些藤蔓卻無效時,更是沒人將這件事和沈彥鈞聯系在一起,只當是周希成平日里壞事做盡,有看不慣他的人趁機報復。
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沈彥鈞將全身的靈力聚集在雙手上,凈白的臉又白了兩個度,“嘭!”的一聲,翠玲球被捏碎了。
伴隨著又一聲“當——”,比賽結束。
已經被甩得快暈厥過去的周希成像條死狗一般從天上掉了下來,臉上和頭發上沾滿了他的口水和淚水,男人赤紅著臉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甩掉旁邊人遞過來的手,死死的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沈彥鈞。
他在被攻擊時,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彥鈞望著自己,那眼神可不像是不知道藤蔓會沖出來的樣子。
站在賽場外的阮宿將發生的一切都收歸眼底,雙手緊緊握住,一雙眼睛滿是驚喜,“就是他!”
方曲水站在他旁邊,看了眼對方的反應,慢悠悠的說道:“那是我的徒弟。”
阮宿面色一松,眸中間帶著央求,“大師兄,你就答應我吧,你不是還有杜喬啟嗎?”
“不行,他是我親自收的,我讓他出來給你看看已經是看在咱們的關系上了。”方曲水搖了搖頭,態度堅決。
“那再加一千中品靈石如何?”阮宿伸出一根手指,“大哥!”
方曲水有些動搖,“你這樣做對他的未來會有影響。”
“只要他愿意,他絕對不會后悔。”
“那萬一他不愿意呢?”
“他不會不愿意的!”阮宿一拳打在旁邊的護欄上,一道裂痕出現在上面。
方曲水瞥了一下,幽幽地說:“掌門該找你了。”
阮宿:“……”
……
主持此次大會的,正是當初給沈彥鈞他們測試靈根的念塵,他面前放著的是一塊錄取鏡,里面所有人的行為都會被這個鏡子所記錄并反饋。
所以期間他并不需要過于操心里面的情況。
“此次一組的勝者為,夢離門……嗯?”念塵見了鬼似的猛得抬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賽場的抬頭和他對視的眾人,之后又神色復雜的再次低下頭,喊道:“沈彥鈞。”
宣布時,周圍的人全部面如死灰,輸給誰也比輸給一個年紀沒他們大,實力也沒他們強的小孩子好。
少年面色不改,對著念塵抱了抱拳,轉身上臺離開了,風帶起的衣帶飄飄,背影極為瀟灑,已是有了大家的風范。
[檢測宿主生命值下跌20%]
“靈云膏是不是不能內服啊?”沈彥鈞揉了揉自己胸口,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偷偷吐了口血,武俠小說里說過,要吐血的時候咽了會留下后遺癥,很麻煩。
沒想他吐了口后,又連著吐了好幾口。
[不能]
[檢測宿主生命值下跌30%]
“我那剛兌換的靈云膏能不能退回去啊?給我換成治內傷的行不行?”沈彥鈞面色慘白。
他背靠著墻緩了緩,雖然是把翠玲球給捏爆了,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點勉強。
正和系統討價還價著,余光中熟悉的火紅出現,沈彥鈞貼著墻一下子站好,略帶警惕地看著來者。
阮宿在看到沈彥鈞望向自己時,停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又看向沈彥鈞,他們之間大概還差三米左右。
“你居然發現我了?”阮宿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話。
沈彥鈞滿眼漠然的望著他,“師叔有什麼事嗎?”
“你先把這個吃了,”阮宿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來一個瓷瓶,從中到處一顆白色的藥丸,“這是治療內傷的。
”
少年站在原地沒動,一個天天偷窺他的人給他吃東西,誰敢吃?
“徒弟,那可是中品回靈丹,”方曲水從不遠處跟著走過來,站在阮宿的旁邊,低聲道:“外面已經賣到一千中品靈石一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