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牧風被蕭宥齊帶到一個神壇,周圍豎立著巨大的神像,秦牧風看著這些神像,忽然有一絲眼熟。
這些神像模樣怪異,它們長著獠牙與口器,還有觸手纏繞著石柱,它們看起來更像是蟲族的神像。
他倏地想起來了。
他是在哪里見過這些神像?
是在他身體里那顆蟲卵蘇醒的那天,他腦海中的呼喚,巨大而陌生的神像,奇異的語言帶著陌生古怪的腔調,似乎是某種咒語。
但他當時卻奇異地聽明白了。
他沒想到在皇宮里面,蕭宥齊修建了這樣一個巨大的神壇。
蕭宥齊修建神壇,究竟想做什麼?
此時蕭宥齊突然松開了他的手,嘴里響起了奇異陌生的語言,一種古老的韻律從他嘴里吟唱出來。
秦牧風看著神壇上的石像突然動了起來,它們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濃郁的鮮血從石像中噴涌出來,這些血液匯聚成一團,逐漸將他們包圍起來。
秦牧風這才發現,他們正站在祭壇的中央,周圍滿是鮮血魏饒。
那些鮮血還在不斷地增加。
這是一場祭祀。
他心中頓時感到不妙,朝著神壇外面走去。
此時的蕭宥齊并沒有理會他的舉動,只是依舊站在原地不斷地吟唱,那一對白色的瞳孔猛地散發出光亮,嘴角勾勒起一絲幅度。
然而此時秦牧風的腳步,剛踏出去一步,血池里面忽然伸出了一只觸手,纏住了他的腳踝。
他眉間倏地微蹙,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接斬斷觸手。
然而下一秒,無數根用鮮血形成的觸手,從血池中伸了出來,直接將秦牧風整個身體纏繞住。
匕首直接悄無聲息地掉落在血池之中。
他身體微微一僵。
這時蕭宥齊的咒語似乎也停了下來。
他看向蕭宥齊:“你究竟想做什麼?”
蕭宥齊走了過去,他垂著眼眸看著被觸手禁錮著的秦牧風,扯唇一笑,沒有說一句話。
秦牧風看著蕭宥齊,沉默地將他的衣服扯開。
他的皮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身體上的蟲紋接觸到血池的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秦牧風瞬間感覺到自己胸口上的那個蟲卵,快速劇烈地動了起來,貼著皮肉看起來,異常的可怕。
仿佛一下秒,尖銳的足就將刺破皮膚。
咔、咔、咔——
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
他眼眸倏地睜大,在這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視線似乎順著血管,進入了自己身體里,他看著那顆已經被轉移到胸腔外的蟲卵,里面孕育著蟲族似乎已經長出了完整的軀體。
它正在緩緩地挪動著自己軀體,正等待著破殼而出。
剛才他聽到的聲音,就這只寄生在他身體的蟲族肢體活動時發出的摩擦聲。
這只已經聽到來自同類的召喚。
經過千百年的沉睡,它終于黑暗中蘇醒緩緩地蘇醒過來。
當蕭宥齊看到秦牧風身體的瞬間,他的那只白色瞳孔閃爍了一下。
“你們居然想用將蟲卵從體內剝離出來。”
蕭宥齊彎著腦袋,他的目光落在地秦牧風身上:“放棄吧,你們不可能阻止這一切。”
“是王相中了你,你應該感到幸運,是他給了一次進入輪回的機會。”
“而這一次命運的軌跡將會正軌,只要進入血池,你就會忘記所有的一切,偉大的君王將會在你身體里復蘇。
”
“當王蘇醒的那一刻,就是整個蟲族回過之際。”
秦牧風聽到蕭宥齊的話,頓時微微一愣,他怔怔地看著對方。
“喂!雜交種,你想對我的男朋友做什麼?”
聿看到這一幕,厲聲吼道。
此時遲聿突然出現,他渾身沾滿了鮮血,一雙赤紅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蕭宥齊。
蕭宥齊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他倏地轉過頭,看向遲聿。
他在遲聿的身上嗅到了一絲跟秦牧風身上向他的氣息,似乎有些憤怒。
喉嚨里發出一絲不似人類的低鳴。
“他就是你的發情期的伴侶嗎?”
“一個不堪一擊的人類,甚至不是一只雌蟲!”
“你還對他情有獨鐘……”
蕭宥齊眼睛里的雙瞳倏地微動,扯唇一笑,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
“剛好,我們可以新仇舊恨一起算。”
蕭宥齊赤足踏過血池,朝著遲聿一步步走了過去。
遲聿看著蕭宥齊走過來,酒紅色的眼眸中閃爍一道嗜血的光。
看來蕭宥齊不是一般地恨他,就算在這個時候,也打算將他解決了再說。
不過,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而此時的秦牧風聽到蕭宥齊的話之后,則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的重生,跟他身體里的那顆蟲卵有關?
這一刻,他胸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那只蟲族的觸手從蟲殼滲透出來,直接沒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他的意識在這一刻不斷地沉了下去,他的意識與之相連接。
他突然想起了莫老之前說過的一句話,蟲族的意識是相互連接的。
在這一刻,他看到了前世——
從另一個角度。
他看到了年幼的蕭宥齊被他母親植入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