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想到,遲聿會這麼直接躲開他的觸碰。
躲避的動作,他的眼眸倏地一暗,遲聿什麼時候,這麼躲過他?
遲聿現在還能夠保持清醒,所以他在察覺到自己可能是易感期到來之后。
他就主動找到秦牧風,告訴對方情況,好做好防備。
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有些不穩定。
但他怕自己失去意識之后,做出傷害對方的行為。
他這次過來,是突然想起之前,秦牧風有去秋元希那里拿抑制劑,想問下對方還有沒有?
抑制劑嗎?
秦牧風眼瞼微動,他平靜地說道:“我記不清楚,我需要去找一下,你進來坐一下。”
遲聿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卻沒有動,他拒絕了。
“不了,我……我就站在門口吧。”
他害怕等下自己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行為。
他還記得上次自己易感期做過的蠢事。
秦牧風被拒絕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神色有些擔憂。
他說道:“你稍等一下。”
“嗯。”
秦牧風轉身進入房間,他打開了一盞小燈,隨即轉身進入了隔壁的書房。
遲聿站在門口耐心等待著。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了都沒有傳來動靜,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遲聿感覺到自己全身發燙。
突然他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白檀香,頓時喉間一緊,有些慌了起來。
“牧風……”
“我在這里……”
房間里傳來聲音。
遲聿想問一下,對方找到了嗎?
但最后還是按捺住了,或許是他太著急了,可能才過去了短短幾秒鐘。
但此時身體反應,在不斷地加劇。
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鼻尖滾落,滴在了手背上。
倏地讓他驚醒。
在不知不覺之后,他似乎已經踏入了那條自己畫的界線,他的倒影已經深入進房間里面。
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秦牧風的氣息。
幽幽地白檀香,似乎在對他進行無形的引誘。
不行!
遲聿咬緊了牙,心中一緊,立即轉身,朝著房門外跑去。
身后那道跌跌撞撞的影子,頗有一些狼狽。
此時書房里原本正在找抑制劑的人,此時,正依靠在書桌上,指尖在書桌上,有節拍地輕輕敲擊著。
他深邃的眼眸,側過頭透過房門,看到那道狼狽而逃的影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眸。
一百三十八秒。
就差一點了。
秦牧風倏地收起了身上的信息素。
緩緩地睜開眼睛,纖長地睫毛輕輕顫動。
笨蛋,易感期了還到處亂跑。
就算上次的那一支抑制劑沒有用完,他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一支抑制劑出門。
他起身從書房里出來,關上了燈,看到大開的房門,眼眸微暗。
他起身點起了一根照明蠟燭,倒了一杯紅酒。
坐在了沙發上,在燈火搖曳之中,欣賞著杯壁上掛著的殷紅顏色。
指尖撫摸杯壁上的那抹酒紅,似乎在透過那抹酒紅,腦海中想著那雙幾乎能將人燙化的紅色眼眸。
夜已經很深了。
燭淚層層堆積,燭光漸漸變弱。
他還沒準備去睡,開著的大門,似乎還在等待著。
忽然地,一道夜風吹了進來,讓這微弱的燭火徹底熄滅了。
在黑暗中一道身影快速閃過。
然而,秦牧風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任由那道黑影朝著他撲了過來。
在被那道濃郁而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的瞬間,睫毛輕顫了一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側,他的身體靠在沙發上,不由自主地往下陷了陷。
他聽到一道急促而沉重的呼吸。
“唔……你……為什麼不門關。”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戚的濕意,似乎在埋怨。
秦牧風伸出手,按住埋在他頸側,不斷地瘋狂嗅著信息素的腦袋。
遲聿的動作,動作帶著微微急促。
秦牧風的指腹,輕柔地穿過黑色的短發,對方的發絲有些微硬,但十分的柔順,他輕輕地梳刮著。
他溫聲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會來。”
遲聿十分難受,在聽到這句話時,腦海中僅存地意識,在瘋狂的掙扎著。
他眼眸赤紅的看著身下,面色淡定的秦牧風,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你這個混蛋!”
“渣男!”
“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將他放進來會發生什麼!
“好了,乖……我是混蛋。”秦牧風耐心安撫著。
“這樣是不是要好點。”
輕柔的嗓音在遲聿耳邊輕輕地說道。
他仿佛上癮一般,瘋狂地呼吸著空氣清雅的白檀香,試圖去填滿空蕩蕩的內心。
“牧風……唔。”
他異常執著的問道:“你……有沒有過喜歡……我”
下一秒,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急促的呼吸聲中,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
下一秒,一個微涼的吻倏地堵住了他的唇,將他還未說話的話,全都淹沒在唇齒之中。
“唔……”
犬齒傳來的癢意,讓他口腔中的液體,瘋狂分泌,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去。
唇齒糾纏,他像極了瀕渴的魚,無助地張著嘴。
祈求著……甘霖降臨。
源源不斷的白檀香就像是仿若一根吊在他脖頸上的那個細細的繩,而這條細繩的那頭,則被牽在了秦牧風的手中,對方只需要輕輕地一拉,他便恭順的垂下腦袋,俯首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