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的人在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尖叫聲,然而下一秒他們的聲音就瞬間被吞沒。
秦牧風看著這些鉆地沙蟲,他眼眸微瞇,倏地抬起手。
一陣帶著幽香的風從遠處飄來。
剎那間天空都暗了下來,鋪天蓋地的致幻燕尾蝶飛了過來,它們朝著秦牧風飛過來,一部分朝著鉆地沙蟲飛去。
只是短短一瞬間。
那些鉆地沙蟲瞬間消失。
蕭宥齊看到這一幕,倏地睜大了眼睛。
他看著面前的秦牧風,只是一瞬間就跟之間變得不一樣,仿佛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力,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一刻都轉移不了。
“你將那顆蟲卵……復活了?”
蕭宥齊的聲音微啞,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牧風。
秦牧風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蕭宥齊。
“你……”
蕭宥齊頓時產生了一股巨大的無力感,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秦牧風離開,他上前一把抓住秦牧風。
“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蕭宥齊神色猙獰,此時已經陷入了癲狂:“我不絕對……”
“你以為我不敢嗎?”當秦牧風冰冷的話語落下。
下一秒,蕭宥齊便倏地睜大了眼睛,胸口上傳來一陣刺痛,喉頭瞬間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垂下頭看著已經沒入胸口的匕首,他皺了皺眉,呼吸間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你……牧風……”
蕭宥齊瞬間便濕了眼眶。
秦牧風抽出匕首,溫熱的鮮血濺在的臉上。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蕭宥齊,滿是冰冷。
“這一刀,是你欠我的。”
從前世欠到現在。
蕭宥齊身體瞬間一軟,直接從城墻上滾了下去。
“快走啊!”
秦牧風頭也不回的爬上了繩索,遲聿直接將人拉了上去。
蕭宥齊躺在地上,他看著秦牧風消失在視野之中。
他的口中,胸口的鮮血泉涌一般的拍噴了出來,一旁的侍從被嚇的心驚膽戰。
他呼喊著說道:“護……衛隊呢?快點……將他們攔。”
旁邊的侍從立即滿頭大汗的說道:“稟告帶領下,護衛隊被陛下派出去了。”
蕭宥齊聽到這句話,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
一旁的侍從看蕭宥齊失去意識之后,立即大聲喊道:“快,快來人!”
*
秦牧風在進入機甲之后,突然眉間緊鎖,胸口難受的緊,一瞬間心口一股劇痛襲來,讓他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突然眼前一黑,鮮血噴了出來。
遲聿見狀慌了起來:“牧風?”
他立即將人拉進懷里。
趙啟南注意到秦牧風的情況,也緊張了起來,急的他滿頭大汗,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駕駛著機甲逃出去。
過了一會兒秦牧風緩過勁來,他感覺到和遲聿的雙臂將緊緊地抱在懷里。
遲聿察覺到動靜,眼里立即閃過一抹驚喜:“你終于醒了!”
他面色蒼白的看著遲聿,虛弱的說道:“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你剛才怎麼了?”
秦牧風閉了閉眼睛,他拍了拍遲聿的肩膀。
遲聿立即松開了手。
秦牧風從遲聿的懷中,坐了起來,他眉間微蹙,直接用力扯開胸口的衣服。
只見大片顏色艷麗的蟲紋,從心口浮現,面積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
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在那片蟲紋退卻之后,一個傷口憑空出現在秦牧風的胸前,傷口滲出一團團刺目的鮮血。
遲聿見狀眉間緊鎖,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秦牧風看見傷口,眼眸微沉。
這傷口的痕跡,他無比的眼熟,是剛才他刺向蕭宥齊的那一刀。
他撫摸著胸口的蟲紋,這究竟是一顆什麼樣的蟲卵?
難道只要蕭宥齊受傷,他也會跟著一起受傷嗎?
一想到他因為這顆蟲卵,跟蕭宥齊再次產生聯系,秦牧風就覺得無比的惡心。
他眼眸陰冷,總有一天,他會讓蕭宥齊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遲聿立即擦了擦秦牧風額頭的冷汗。
他扶著秦牧風的肩膀:“只要我們出去了,總有一天會找蕭宥齊算賬。”
“你先別動,我幫你包扎。”
遲聿立即拿出止血藥,和繃帶,幫著秦牧風止血。
“這是怎麼回事?”
遲聿剛才明明看見秦牧風朝著蕭宥齊捅了一刀,然而這刀傷轉眼一同出現在了秦牧風的身上。
“難道是跟那個蟲卵有關嗎?”
秦牧風點了點頭。
很快秦牧風身上的血就止住了,只是臉色格外地蒼白。
“還堅持得住嗎?我們快到了維克多港口,必須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趕快離開這里。”
很快他們就到了維克多港口,他們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機甲。
“牧風你還好嗎?”
趙啟南遞給秦牧風和遲聿兩張船票:“這個給你們。”
秦牧風看著只有兩張船票:“你呢?”
趙啟南扯了扯嘴角,經過一番折騰,此刻的他異常的狼狽,根本就沒有往常優雅的模樣。
“我就不走了,帝都是我的家,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這里,父皇和弟弟他們都在這里,我割舍不下他們。
”
“你們也不要勸我了,是我連累了你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被騙到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