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一瞬間生出想逃的舉動, 但身體卻誠實得一動不動。
溫熱的吐息, 打在他的臉上, 呼吸間幾乎全都是對方的氣息, 清雅的白檀香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浸染了。
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對方的鼻尖,砸了下來,砸在了眉心。他怔怔地望著對方, 似乎頭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對方的容貌。
精致的容貌, 眼眸深邃而深情,被這樣的如火般的目光注視著, 遲聿頭一次感覺到一股窒息感。
因為熱氣的暈染,秦牧風唇瓣是異樣的紅,像涂染了被碾碎的玫瑰花汁一般,嫣紅得驚人。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秦牧風他想做什麼?
遲聿看得出神,眼眸暗了下來,他們的呼吸彼此糾纏,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他幾乎能想象親上去時的觸感是多麼的軟。
“你要是想……”
遲聿一開口,才驚覺自己聲音沙啞異常。
難道對方想親他?
如果對方想得話……又中了毒,這是特殊情況,是不是可以特殊對待?
遲聿清了清嗓子。
“我先說清楚,雖然你平時對我還行,但你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你……如果是像上次那樣,”
只是嘴巴碰一下,他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行——”
遲聿話還沒說話,便被猛地打斷。
微撐起來的身體,倏地被推了回去,肩膀上的傷口一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什麼不行?
遲聿眉間緊鎖,他看著似乎恢復了一縷意識的秦牧風,揉了揉肩膀,他都還沒說不行。
秦牧風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他難以克制自己的欲望,將一個人推倒在地,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一切都是那樣的迷離夢幻。
眼見自己快要克制不住吻下去的瞬間,那人的臉突然清晰了起來。
他看到躺在他身下的人,赫然是遲聿。
那個黑發赤眸的alpha。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震驚無比,絕對不行!
誰都可以,但遲聿不行。
他不能這麼做!
在恍惚中,秦牧風不知不覺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好讓他保持最后這瞬間清醒過來。
然而遲聿在聽到秦牧風那句話時,頓時眼眸一沉。
簡直氣炸了!
然而當讓看著秦牧風溢出嘴角的鮮血,心中一驚,即使這樣他都不愿意……
立即上前捏住對方的下巴,看到對方緊咬的牙關。
他臉色倏地一沉,眼底猩紅一片,倏地上前吻了上去,撬開唇齒。
當嘗到一絲血腥味時,遲聿心中倏地生出一股暴戾。
什麼叫誰都可以,就他不行,這是什麼意思?
除了他之外,誰又可以?
蕭宥齊?抑或者林安,還是榮勛?
然而,在他沉思的下一秒。便被反客為主。
秦牧風回應他的是一個深吻,以及被拉入懷中緊緊地相擁,舌尖被用力吮吸,發麻發燙,有種直達靈魂深處的戰栗。
當吻落下的瞬間,秦牧風嗡地一聲,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原本的反抗瞬間便臣服于本能的欲望。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轟地一聲,頭頂上無數的碎石掉落。
突然的如來的意外,中斷了這個吻。
遲聿瞬間反應過來,動作迅速地滾到了一旁,避免被砸到。
然而在翻轉的過程中,秦牧風的頭還是磕在了墻上,倏地暈了過去。
一束強光照了下來。
遲聿微瞇著眼睛,眼中瞬間閃過一道殺意。
巨熊軍團的人,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頓時愣住了。
隨即對上遲聿眼中的殺意目光,頭皮一緊。
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
很快遲聿和秦牧風被救了上來。
秦牧風被送往了醫院,遲聿打算跟上。
石阡連忙上前詢問道:“你們看到小蝶了嗎?”
遲聿聞言,冷笑了一聲:“里面埋著,自己去挖。”
石阡看著遲聿的冷臉,有些莫名其妙,他撓了撓頭,隨即深入倒塌的洞穴里,找到了昏迷的omega。
同時在不遠處發現了,昏倒了的蕭宥齊。
醫院里。
等到陳億和趙啟南到病房門口,便看到遲聿早已等待了許久。
兩人當即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閃過一絲好奇。
“遲哥,你們在賽場發生了什麼事情,牧風他怎麼了?”
“還不知道情況,等醫生出來之后才知道。”
遲聿緊抿著唇,將腦子里面那些旖旎畫面忘掉。
“咦?”
趙啟南突然盯著遲聿的臉色,瞪大了眼睛。
“你看什麼?”遲聿擰著眉頭。
“你這嘴怎麼了?”
遲聿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很快便聽到對方脫口而出。
“誰給你咬破了?”
正當他準備說的時候后,這時陳億聞言,立即火來看了幾眼。
“你看錯了吧。”
“看起來不像啊!應該是不小心磕著的吧。”
趙啟南皺著眉,他怎麼會看錯?誰磕碰成這個樣子。
陳億覺得趙啟南的說法有些荒繆,他對趙啟南說道:“你忘了嗎?咱們去比賽,又不是出去玩,誰給他咬破的,總不會自己吧?!”
陳億說得有理有據,趙啟南也無法反駁。
想了想也是。
但他還是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沒一會兒醫生打開房門。
看著幾人,出聲說道:“病人已經其他危險了,不過因為他體內信息素失衡問題有些嚴重,我們建議轉院,請問家屬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