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開寢室門,里面卻空無一人。
遲聿眉間倏地皺起。
人怎麼不見了,不是在寢室里面休息的嗎?
或許是在浴室里面,他立即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他猛地一打開,如預料一般,沒有人在。
“你在做什麼?”
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清朗潤耳,遲聿倏地轉過頭,便看到秦牧風正含笑的看著他。
下午時分的陽光,燦爛而溫和,在秦牧風的身上仿佛暈著一層光,柔柔微風帶著那抹笑容,就這樣闖進了他的眼里。
遲聿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
“你怎麼愣在這里了?”
秦牧風的話,讓遲聿瞬間回過神來。
遲聿皺著眉,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不是在休息嗎,你去什麼地方了?”
“我去檢查了身體。”秦牧風說道。
“結果怎麼樣?”遲聿心中瞬間一緊。
秦牧風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檢查出來。”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只是在教學樓的平臺上吹風,然后遇見了蕭宥齊,我剛準備離開,隨后就暈了過去。”秦牧風描述著當時的情況。
遲聿眼眸微沉,他想到那天蕭宥齊將昏迷的秦牧風抱在懷里的場景。
頓時心中生起一股無名怒火,讓他恨不得將蕭宥齊給殺了。
要不是他聞到秦牧風身上的味道,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
暈倒,香味……
遲聿眉間緊鎖,他記得第一次秦牧風暈倒的時候,他似乎也聞到了一股香味。
但上次在寢室里面,他也聞到了,但秦牧風并沒有暈倒。
……
這其中有什麼聯系嗎?
“咚、咚、咚”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秦牧風將門打開,門口站著趙啟南和陳億。
“這麼晚了,你們來做什麼?”
“很晚嗎?天上月亮還沒睡,你們睡什麼?”趙啟南說著就將秦牧風給拉了出來。
“你看看遲聿好不容從里面出來,咱們不得慶祝一下嗎?”
關于這些天的輿論戰,趙啟南在其中也幫了不少的忙,很多爆料都是他親自操刀。
黑起自家人來,也從不手軟。
要是老皇帝知道,他的那些丑聞都是趙啟南寫的,恐怕睡著了都要從夢中給驚醒,指著趙啟南的鼻子開罵。
“對啊,當然要慶祝一下。”陳億在一旁幫腔著。
秦牧風側頭看向遲聿,問道:“你去嗎?”
他怕遲聿不喜歡太過熱鬧。
“去。”
“去哪里慶祝?”正當秦牧風疑惑時。
趙啟南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一架小型電磁車憑空出現。
“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隱身電磁車,保證發現不了。”
于是他們一群人,登上電磁車,隨后順利逃出學校的監控。
趙啟南在峽谷上選了一個空曠的位子停了下來。
“這可是情人谷,出了名的景點,這個時候沒人上來,就咱們四個。”
“聽說明天早上的太陽才是絕美!”
趙啟南說著,便從車里抬下一箱酒,拎著打包好的食物。
“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秦牧風知道,今晚這瓶酒,怕是趙啟南自己也很想喝。
趙啟南看著四人坐在一起,突然有些感慨。
“誰知道,就幾個月前還針鋒相對幾個人,現在居然坐在一起喝酒了。”
“所以世事無常,誰知道未來會發什麼事,來,喝酒!”
“感謝遲哥大力出奇跡,將蕭宥齊那個小子打的現在還醫院躺著,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說還是緣分啊!”陳億勾著趙啟南的脖子,灌了一口氣。
“之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也別跟我計較。”
“該道歉的人是我,我脾氣也不太好。”
這兩人說著說著便勾肩搭背了起來,一副要拼酒的架勢。
這時,趙啟南突然說道:“哎!不行啊,你們兩個怎麼不喝啊!”
他指著秦牧風和遲聿說道。
隨即一人手里塞了一瓶酒:“都給我喝!”
“不是說了要不醉不歸嗎?”
秦牧風拿著手中的酒瓶,只好喝了下去,今晚是難得的快樂時光,他也不應該掃興。
許久沒喝這麼烈的酒了,酒精刺激的嗆了一聲,臉上很快便浮起一層紅暈,在白玉般的臉上,分外明顯,惹得一旁的遲聿看了好幾眼。
四個人,你一瓶,我一瓶的很快一箱的酒全都喝完了。
遲聿酒量好,再加上今晚上他一直挺克制的,怕四個人都喝醉了出事情。
他將已經醉成豬的陳億從趙啟南身上給拔下來,這個兩個人了喝醉了也不老實,頭挨著頭,都快親到一塊去去了,看著就好笑。
然而下一秒,當他看到另一邊沉默著不說話的秦牧風時。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臉的笑容一頓,只是耳尖有些發燙,他默默的將陳億給拖了起來。
“我也來吧。”秦牧風放下手中的空酒瓶,起身去幫遲聿抬人。
喝醉了的人,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死沉死沉的。
兩人一起將陳億抬到了車上。
然后緊接著是趙啟南,此時的趙啟南還在說著夢話,舉著手臂胡亂揮舞著。
遲聿一把抓住。
然而兩人協力又將到處搗亂的趙啟南給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