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趙啟南懶得看這父子情深的場景。
直接離開,來到了秦牧風身旁,忍不住說道:“真惡心。”
“都沒上族譜,只是從一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變成了人前的私生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說完不由抱怨了一句:“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上蕭宥齊這種人。”
秦牧風吃著食物,眼皮都沒抬一下:“瞎了眼。”
趙啟南剛喝了一口酒,瞬間便噴了出來,“你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突然清醒過來。”
聽到秦牧風的話,趙啟南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
秦牧風沒打算在皇宮多待,卻又不好太早離開。
他也不想跟人應酬,躲著不斷上前結交人群,閃身朝著安靜的花園走去。
因為上輩子的緣故,他對皇宮的地形還算熟悉。
今晚風大,天上的云層早被吹散,露出半天的星光璀璨,銀河像一條閃光的彩帶,橫在了半空中。
寧靜而美好。
“你也不習慣?”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慵懶沙啞的聲音。
秦牧風突然嗅到了一絲煙味,他側過身,便看到猩紅的點點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介意嗎?”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煙。
“不介意。”
隨著一聲輕笑,藏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修長如玉的手指夾著一根煙。
秦牧風這才看到面前人的容貌。
打理整齊的暗金色短發,被一絲不茍的向后梳,只有幾縷碎發落在立體的側臉上,凌亂而隨意,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
周身氣質成熟內斂,夾著煙的手,輕輕撫了撫眼角的笑紋,“你就是秦牧風?”
然而他的目光銳利,帶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像一只看到了獵物的狼。
“我叫榮勛。”
秦牧風沒想到這個人是榮勛,在看清楚來人之后,他眉心蹙了蹙。
榮勛朝著秦牧風遞了一根煙。
“抽嗎?”
“不了。”
秦牧風出聲拒絕了,他不想跟榮勛多待,冷聲說道:“還有其他事情,不打擾了。”
說完便直接離開。
榮勛看著秦牧風冷淡眉眼,仔細看還能看到眼底還有著一絲厭煩。
這讓他不由有些詫異。
他記得今天是秦牧風第一次見面,之前也沒的罪過眼前的人。
在一次兩次的碰壁之后,榮勛不由有些疑惑疑惑,他摸了摸鼻子。
不想著難道是他心底那點不可告人的想法被人察覺到了嗎?
回憶著剛才alpha冷淡疏離的神情。,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
榮勛把玩著手中的煙,指尖點了點唇,唇角輕勾,“似乎更感興趣了。”
*
秦牧風回到宴會大廳,就被趙啟南給拉了過去。
“你剛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剛才去透氣了。”
“快點,有好戲看了。”
趙啟南拉著秦牧風拉到了遠離宴會廳,他們來到了一個室內校場,一進去,就看到周圍圍滿了換好衣服貴勛公子們。
這里面全都是alpha,沒有一個Omega或者beta。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前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秦牧風有些眉間微蹙,“什麼事情?”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父皇臨時起意,想看比賽,大概是想讓他剛認回來的新兒子多出些風頭,”
趙啟南笑的一臉興奮,“嘿嘿,但陰差陽錯間,他選了一個非常棘手的人。”
秦牧風一來到校場,就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的蕭宥齊,而站在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俊美的五官,展露在眾人的視野下,黑發紅眸,壓低的眉眼,透著幽光,在那張桀驁不遜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耐煩。
是遲聿。
他居然也參加了這次的宴會,不過怎麼沒有在宴會上見過。
秦牧風看向趙啟南一臉的壞笑。
這絕對不是什麼陰差陽錯,而是蓄意為之。
趙啟南壓制不住一顆搞事情的心,他大聲說道:“父皇,這比賽要是沒有一點的好彩頭,那多沒意思。”
“好,將去年打造的寶石之劍拿過來。”
“父皇正是慷慨啊,不過我覺得這樣還不夠,玩的還不夠大。”
“你想如何?”老皇帝微微一頓。
“開一盤賭局,小賭怡情。”
老皇帝思索片刻,盯著趙啟南看了半響,隨后說道:“那好,你去吧。”
周圍的世勛大臣聽到這話,都面面相覷,不由苦笑了一聲。
遲聿可是遲元帥的親子,從小便惡名在外,不僅僅戰斗力超強,身上的信息素霸道兇殘,心眼又小,當天得罪了他的人,等不到第二天就把仇給報了。
而另一個是皇帝剛認回來的皇子,兩方他們都不想得罪。
偏偏面前的三皇子,這個罪魁禍首,正一臉不懷好意的著盯著所有人,讓眾人挨個挨個的下注。
“張大人押蕭宥齊贏,一萬星幣。”
“李夫人押遲聿贏,九千星幣。”
“王大人押……”
趙啟南挨個挨個的問,問了還朗聲宣傳,生怕比賽的兩人聽不到。
很快便來到秦牧風身旁。
“牧風,該你了,你壓誰?”
此時,在場上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秦牧風身上。
他們也聽說過,皇帝陛下認回來的新皇子,之前便于秦牧風玩的不錯。
只要有秦牧風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蕭宥齊的身影。
而秦牧風和遲聿,這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在遲聿和蕭宥齊之間下注,在一旁看客的眼里,似乎沒有絲毫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