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沙能夠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他畢竟只是個高危NPC而已,和外界的接觸只能是因為有人轉校過來。
見郁七容沒有否認,陸平沙反而更加放肆大膽,郁七容看著病弱艷麗,可依著他的性子卻未必純情,尤其是大多任務者都處于生死之間,能夠挑起他們情緒的不多,性算是其中一個。
之前對郁七容的那些旖旎遐想此刻都在陸平沙的頭腦里回閃,說不定那個叫唐行斐的,會做的更加過分,能在如羊脂玉般的嬌嫩肌膚上留下曖昧的紅痕。
而郁七容只能邊可憐的掉眼淚,邊向后退,用被吻到能夠咬出汁水的嬌艷紅唇求饒,卻還是被拉住纖細的腳踝被拉回去……
“……”陸平沙微微張了張嘴,心里想的那樣糜爛又誘人,惡意卻被不停地拉扯。
想看郁七容后悔到哭泣,就像他想象的那樣,哭到眼尾帶著緋紅的紅痕,冶艷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哭到酒紅的眼瞳蒙著一層看不清的水霧……
最好是被拋棄了。
這種漂亮到擁有一身傲骨的美人,只有在被狠狠丟棄過,才能露出這樣卑微到塵埃里的可愛表情。
“那我勸你別等了,完成過一個副本的任務者可以選擇重新回來。”陸平沙一邊說,一邊緊盯著郁七容的臉,不想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他繼續道:“你在那之后還見過他嗎,他應該……已經把你給忘了吧。”
郁七容握著校長辦公室門把手的手一頓,沒露出陸平沙想看到的,類似于被玩弄后又被殘忍拋棄了的可憐樣子,反而是秀氣的眉毛一挑,紅瞳里情緒鮮活,對他的話半分沒有信。
“見過我的人,不會把我忘了的。”
陸平沙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想要反駁的點。
的確,任何一個見過郁七容的人,不必說是還活著,就算是死了,變成這副本里的鬼,也不會把這樣一個漂亮似妖的美人忘記。
他剛想要繼續開口,就見郁七容瑩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猩紅的眼瞳凝視著他,做出了個噤聲的動作。
本來還因為剛見光明而興奮的幾個人立刻收聲。
郁七容不是因為陸平沙的話而心中有了波瀾,而是因為他聽到門內有什麼奇怪的聲響,是個女生的聲音,像是在哭,聲調高亢又帶著古怪的痛苦。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現在貿然進去會有什麼不太好的結果,不能冒進。
他慢慢地松開緊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在四個轉校生的注視下走到了隔壁的教室門前,打開門,對他們抬了抬下頜,示意他們進來。
墻壁的隔音顯然沒有門的隔音好,一進來,那種奇怪的哭聲更是大,郁七容詫異地看了眼其他面露迷茫的四個人,問道:“你們聽不到嗎?”
“什麼?”陸平沙反問。
郁七容將自己聽到的聲音向他們四個描述了一下,四個轉校生的表情立刻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徐雅南滿臉驚訝,小聲問道:“你是說,校長辦公室里有人在、在那個?”
“那個?”郁七容不解地歪著頭看向徐雅南,眼中滿是旺盛的求知欲和快要溢出來的好奇。
郁七容可不像是知道他腦子想的那回事的樣子,陸平沙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情緒應該是什麼樣。
郁七容也沒有理由在他們面前裝純情。
徐雅南不能解釋,陸平沙就代替她向郁七容說了。
郁七容沒露出他想看到的害羞表情,反而單手支起下巴,臉上帶著些嚴肅地探究神情,認真提問道:“人類的繁衍是需要發出這種聲音的嗎?生物課本上沒有提及到。”
他提問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認真鉆研高中生物課本的書呆子,這一時讓陸平沙也難以繼續解釋,但郁七容的眼神是在讓他無法拒絕,只能敷衍道:“……也不一定。”
眼看郁七容還要提問,陸平沙硬著頭皮走向了靠近校長辦公室的墻,眼神左右亂撇,假裝忙于找線索,還一邊催促郁七容:“校長辦公室發生這種事不算合理,很有可能那個女生是被迫的……”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郁七容看向他,卻發現陸平沙抬起一只手,手指著墻上一處。
潔白的墻上掛著黑板,還張貼了些什麼課程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條幅之類的東西,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個圓形的洞。
郁七容走過去,腳底下卻突然踩中了個東西,不硬,體積也不算大,但是異物感很明顯。
他挪開鞋子,垂眼看過去,猩紅的眼瞳中倒映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頭,模樣就像是陸平沙之前抽的和他們以前撿到的那種,旱煙卷。
隔壁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郁七容只簡單確定了一下透過那個洞能夠看到對面,就沒有什麼窺探別人隱私的欲望了。
尤其是透過那個洞,他能夠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黑霧,看起來就兇險得很,本來他身體就不太好,龍鉤玉修復的不算快,他不打算貿然讓自己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