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總部來聯系的時候,他們截取了對方的通訊地址。
地址經過層層加密,每隔幾秒就轉換一個坐標,轉換的坐標在天南海北,全是假的。但他們發現轉換的時候都有一個固定的節點,他們通過節點反向追蹤,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坐標。
坐標在南洋的中心,全是一片海完全沒有任何建筑的地方,還不如偶爾定位到城市的假坐標來得真。
半人半異種的怪物被當場解決,他們抓住了支部長和其下一系列還算正常的干部。
知道總部的事的人只有支部長,其下的干部全都對總部不知情,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問,支部長都不肯松口告訴總部地點和情況,最后還是支部長的秘書,一個看著文弱的男人為了減刑,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是支部長秘書,但是似乎還有其他關系在,支部長什麼話都對他說,他也跟著去過總部一趟。
按照他的描述,零的總部確實是在南洋中心,并且在深海之下,需要特殊的辦法才能從海面一路進到海底,但是這種特殊方法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總部很繁華,但是莫名奇怪,繁華但壓抑,去過一次后他就再也沒想去過。
在問出信息之后,局里就零的總部的事開會討論了一次,花費了幾個小時,什麼也沒有討論出來。
當天下午,太陽開始西沉,特搜局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的會議結束的時候,城市另一頭的小實驗室里,一只老鼠被藥迷昏。
小胖眼下帶著青黑,笑了下。
確實成功了。
一連將近大半個月,他每天都在不斷實驗,失敗了太多太多次,終于在今天經過反復測試,確定研究出來的東西確實可行。
陳景和張欣搞來了幾籠鼠,今天一整天反復做了幾十次實驗。
沒有被創生體寄生的鼠會毫不猶豫吃下他們當面加了會導致鼠類昏迷的藥的食物,被寄生的鼠在看到他們倒入藥物后選擇不吃食物。被創生體寄生過的鼠在打了他研制的東西后依舊不會選擇吃下食物,打了研制的東西,再被寄生的鼠會和沒有被寄生的鼠一樣選擇毫不猶豫吃下食物,然后一起躺板板,反復幾十次都是這樣。
這是成功了。
小胖要再觀察調整一下,張欣和陳景抓緊時間離開,回家去整理東西順帶訂票。
時間每往后拖一分鐘,0就更了解自己一些。他們能做出不受其寄生的東西,對方也能找出對抗這種東西的辦法。
這實際上是一種時間上的較量。
當晚三個高中生就走上了機場。
高中生走上機場的時候,市民江還在茶館里喝茶,摸了個麻將。
坐對面的之前老加班的命苦打工人提議說:“再摸幾把去小喝兩口?”
江于盡看了眼手機上備注【糾察大隊徐某】前不久發來的消息,眉梢微揚,快速答應了。
特搜局今晚從領導到基層所有人都加班,徐某今天過來不到這邊。
意思是今天任他玩。
再摸幾把的意思是玩到半夜。到了這個時候總覺得肚子里缺了點什麼,大家一致贊成今天就此收手,一起去平時常去小酒館。
半夜的街道上已經沒了人,只有路燈在亮著,幾個人走著,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小了些。
街上徹底安靜了下來,小酒館還很熱鬧,正好有平時的八卦團伙主力在,幾個人喝多了,各種八卦往外抖,周圍圍了不少人,就跟聽人講故事一樣。
市民江幾個人拿了酒迅速混入其中,聽到之前沒有聽到過的八卦,眼睛睜得賊溜大,還有人在一邊發出了驚嘆聲,沒想到現實中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原本分散開的幾桌人湊吧湊吧湊成一桌,全圍一起聽人講八卦去了。
酒味和講八卦的聲音上頭,最后小酒館老板也加入其中。
小酒館散場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三點半,有人直接倒在酒館里,鼾聲震天響。
市民江放下酒杯決定回家,其他幾個人贊同。
一行人獨立地走進酒館,勾肩搭背歪歪扭扭扭出酒館。
過來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們回去的時候硬生生走了半小時,有人想放聲高歌,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
終于走到自己家樓下,江于盡離開了歪歪扭扭團伙,打過招呼后自己扶著欄桿上樓。樓下的人還在揮手和他說拜拜,說下次再約。
江于盡隨口應了聲,上到一半胃里一陣倒騰,彎下腰。
好像有點喝多了。
稍微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又一步一頓扶著欄桿上樓。
鑰匙就在口袋里,他靠在門邊上,掏了半天才掏出來。
他譴責了鑰匙一句。
這麼半天不自己出來,怎麼看都是鑰匙的錯。
鑰匙插進鎖孔,“咔噠”一聲,大門打開,靠在門上的人也跟著往下滑。
躺在木板上,市民江拍了下自己的臉。
好像喝多了不止一點。
玄關冰冰涼涼,還怪舒服,原本就沒怎麼睜開的眼睛逐漸閉上,黑暗中一聲響,掉一邊的手機亮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