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遲月想歸想,面上也是喊了一聲:“陸總。”
陸爵明知故問的看著樓遲月身邊的阮皎問道:“這位是?”
樓遲月微微上前擋住陸爵的視線:“我朋友。”
霍不渝是看陸爵不順眼,他說:“我和樓哥的朋友,怎麼,你有意見。”
陸爵瞇眼看向阮皎:朋友?阮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忽然和樓遲月和霍不渝成為朋友。
陸爵這樣想著,看阮皎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帶了一點輕蔑,他不信的開口道:“是嗎?”
阮皎很不喜歡陸爵的眼神,他皺了皺眉想道:真想揍這人一頓。
樓遲月看出陸爵眼睛里的輕蔑,他心里對陸爵更是不喜。
他干脆把阮皎擋的嚴嚴實實,直接問:“陸總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就是沒事就趕緊離開吧。
但是眾所周知霸道總裁是聽不懂委婉的話的。
陸爵絲毫聽不懂樓遲月委婉的趕客之意,他盯著阮皎問道:“真不巧,我也認識這位阮先生,見到熟人,阮先生都不打聲招呼嗎?”
樓遲月偏頭看向阮皎:原來他們兩個認識的嗎?
霍不渝聽到這話的反應就大了:“小阮現在和你沒關系了!”他說著瞪大了眼睛。
阮皎從樓遲月身后走出來,他目光冷淡的看向陸爵:“不太熟的人。”
他目光清亮,語氣也很冷淡。
雖說上次陸爵已經見過阮皎的改變,但是現在再看到還是有些驚訝。之前的阮皎看人的時候畏畏縮縮的,眼睛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沉郁之色。
但是現在的他目光清亮,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
陸爵剛想嗤笑阮皎說: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一直纏著他。
不過,他一直看不上阮皎,覺得被阮皎這樣的人喜歡很丟臉。他是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阮皎喜歡他的。
于是,陸爵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阮皎。
總之,現場的氣氛冷了下來。
樓遲月上前擋住阮皎,桃花眼不帶笑的問道:“陸總還有什麼事情嗎?”
陸爵看著站在阮皎身側的樓遲月和霍不渝心想:算了,以后再找阮皎也不遲。
而站在樓遲月身邊的那個負責人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負責人拿出名片分別遞給了阮皎和霍不渝。
阮皎看著名片,覺得自己可能有機會找上他,霍不渝也是看了一眼就把名片給收了起來,他們家的事情有他哥,他只需要安安心心當一個紈绔就行。
陸爵走后,霍不渝看著他的背影說:“真是一個討人厭的家伙。”
不過,霍不渝很快就把陸爵給拋到了腦后,他興奮的拉著阮皎的袖子:“小阮,你剛才在馬上的時候好帥啊。”
阮皎不自在的把袖子從霍不渝手中給抽出來。樓遲月看到這一幕時,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好在,霍不渝之后就沒再湊在阮皎身邊,他對樓遲月說:“樓哥,我們去包廂里吧。”
樓遲月:“嗯。”
霍不渝是個閑不住的,此時,他的阮皎以及樓遲月三人,每人手中都握著一個杯子。他喝的是酒,阮皎和樓遲月則喝的是白開水。
阮皎白皙纖瘦的手指握著透明的杯壁,指甲蓋透著淡淡的粉色。樓遲月不自覺的盯著阮皎的手看。
【手真好看。】
阮皎聽到這話,一口水就卡在了喉間,他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杯子,放下了手。
樓遲月看不到手后,逐漸收回了目光。
阮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霍不渝喝著手中的酒說:“樓哥,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啊?”
樓遲月下意識的看了阮皎一眼說:“三個月吧,等項目談完。”
霍不渝:“對,現在樓哥家的產業主要在海外,伯父伯母也都在國外,你肯定要回去的。”
樓遲月:“嗯。”
阮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只要樓遲月出國了,他們兩個就不太可能會再見了,隨時隨地聽到一個人的心聲真的是太尷尬了。他真的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
霍不渝這人問完樓遲月后就來問阮皎:“小阮,我哥是怎麼找到你來當我的保鏢的?”
樓遲月聽到這個問題,不動聲色的偏了偏頭,握緊了手中的水杯。
阮皎實話實說后,霍不渝有點不相信,他看著阮皎的細胳膊細腿,還有那過分漂亮的臉蛋。怎麼都無法想象他空手奪白刃的場景。
樓遲月也是如此。
阮皎見他們兩人不相信,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不銹鋼勺子,兩根纖細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那根勺子就被他給夾斷了。
阮皎把斷成兩半的勺子放在手心。
而看到這一幕的樓遲月和霍不渝兩人,都下意識的瞳孔微縮。
霍不渝說話都結巴了:“小阮,你,你,原來你真的會武功啊。”
樓遲月則是注意到那個勺子的斷口,斷口很光滑平整,證明剛才阮皎掰斷它時基本毫不費力,甚至還刻意控制了力道。
阮皎:“算不上武功,只是用了巧勁而已。”
霍不渝看著全身上下寫滿柔弱的阮皎由衷的開始敬佩他。
霍不渝:“那小阮你以前難道是學武術的?”
阮皎:“不是,我繪畫專業畢業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