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好躲過去了,呼。】樓遲月在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他面上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阮皎按著宛如精分的樓遲月心想:理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誰不是戴著面具呢。
雖然這人有點過分精分了。
這兩位大少爺去了他們之前常去的地方。
霍不渝經常在這里玩,這里自然備著他的馬術用具,樓遲月自己帶了,但是阮皎卻沒有。
阮皎看著認真討論他該怎麼辦的兩個人誠懇的說:“其實我可以不去的。”
樓遲月首先說了:“不行。”
【其實我還挺想教你騎馬的啊,如果你不玩的話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的阮皎再次:……
霍不渝也跟著說:“不行啊,我們兩個去玩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看著算是什麼?”雖然才認識阮皎不過半天,但是因為他單方面和阮皎分享過八卦,所以他現在已經把阮皎當成自己兄弟了。
哪有自己去玩,讓兄弟在一旁看著的道理。
他的騎馬裝倒是有多的,但是他比阮皎矮了一頭,阮皎穿他的并不合適。
這時,霍不渝看到了和阮皎站在一起的樓遲月,他眼睛頓時一亮:“樓哥你和小阮的身高差不多啊。你們兩個的體型相差也不大。”
樓遲月這才發現,他和阮皎身高確實相近。
【但我還是要比他高一點的。】
霍不渝:“不如樓哥,你把你的衣服借給小阮穿一下吧。”
他剛說完,就想到了樓遲月那令人發指的潔癖,他剛想打哈哈說自己只是開玩笑,但是樓遲月卻直接答應了:“好。”
霍不渝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他只能說:“哦哦哦。
”
阮皎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樓遲月拉著去換衣服了。
他們兩個走進單獨的更衣室。
這里面有一個單獨的小隔間,樓遲月把衣服遞給阮皎對他說:“你先去換吧。”
阮皎拿著衣服準備進去,手按在把手上的時候,他轉過身來,清透的眼睛看著樓遲月:“你不會偷看吧。”
樓遲月立馬答道:“我怎麼可能會偷看!”
阮皎頗為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拿著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留在外面的樓遲月想到阮皎剛才說得話:你會偷看吧?
偷看吧?
看吧?
他的耳根悄悄紅了。
【他怎麼可能會偷看啊!】
【他又不是變態!!】
【等等,他在阮皎面前沒有表現的很奇怪吧?不然他為什麼會覺得他會偷看他換衣服啊?】
【他雖然喜歡他那張臉,但是不代表他就會喜歡他這個人啊!】
更衣室里面的阮皎聽得清清楚楚的,他想: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現在他算是相信了樓遲月不會偷看了。
阮皎會騎馬,但是沒有穿過這麼正式的騎馬裝,他摩挲著穿好,但是袖扣卻怎麼也扣不好。
他一邊擺弄著袖扣,一邊從更衣室里面走出來。
樓遲月看到阮皎的那一刻,稍稍瞪大了眼睛。
黑發白膚的青年清瘦高挑,身上穿著白色的騎馬裝,上衣有點松垮垮的,領口隨意的翻開,露出一點清瘦的鎖骨,他整個人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樣。
此時這個瓷娃娃正低著頭,纖長的手指扣著袖口的白色扣子。
樓遲月從他這個角度看到了阮皎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
樓遲月見他實在是扣不上,他走過去對阮皎說:“我來幫你扣吧。”
阮皎發現自己是真的搞不定這個,他放下手,對著樓遲月笑了笑:“嗯,謝謝。”
樓遲月被這個笑容弄的心猛地一跳,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不用謝。”
內心【心跳的好快!】
阮皎疑惑的收起笑容:這人又怎麼了?
樓遲月在阮皎面前低下頭,他認認真真的給他整理袖口,阮皎看到了他繞了好幾圈才把扣子扣上,一邊在心里記,一邊想:居然這麼復雜,難怪自己剛才扣不上。
阮皎愣神間,一道好聽的聲音好似在他的耳邊傳來:“好了。”
樓遲月收回手,看著眼前的阮皎在心里滿意的點了點頭。
阮皎不自在的又說了一聲謝謝。
樓遲月順手幫他把領口給理了理,隨口道:“不用謝。”
等等,樓遲月看著近在咫尺的襯衫領子,他的手一僵,幾乎是瞬間就放開了手,同時還后退了一步。
阮皎疑惑的看著忽然反應這麼大的樓遲月。
樓遲月放下手說:“沒什麼,我去換衣服了。”
【剛才離的太近了,下次要小心點。】
阮皎想到剛才的距離心想:剛才他們兩個之間應該還有幾個拳頭的距離吧,這也叫近?
樓遲月看似從容不迫的走進了更衣室,剛把門關上,他就捂住了通紅的耳朵:他剛才離阮皎真是太近了。
更衣室外的阮皎有點奇怪:怎麼現在聽不到樓遲月的心聲了?
過了一會兒,更衣室的門被推開,一雙修長的腿首先露了出來。樓遲月也穿著白色的衣服,不過不同于阮皎穿著的清爽,他穿著給人一股矜貴之感。
總之,看著并肩走來的兩個人,霍不渝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對比太過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