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多問兩句,得知這人就是凌渡。
言禮得知這個消息時,挺傷感,曾經耀眼的天才,在學術上有頂尖造詣的人,居然會因為性別是Omega就淪落到給一個混子當情人的地步。
此時再見到凌渡,言禮心中有很多事想問,不過,因為那些事太隱私了,加之雖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凌渡身上,關注他,但凌渡似乎并不太關注外界的事和人,自己問起,肯定太冒昧了,所以言禮壓下了自己的那些好奇和關心。
幾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夏遲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聊什麼話題,于是就問凌渡:“凌哥,你要不要去花園里看看花,大多都是我自己打理的。”
凌渡是很安靜的人,幾乎不講話,因為過分安靜,甚至會讓人覺得他高冷,無法接近。
他對著夏遲點了下頭,說:“好啊。”
夏遲激動地站起身來,帶著他去了中庭,先是介紹了中庭里的各種花,然后還帶著他去了四樓天臺看他新養的各種兜蘭。
雖然他跑了十幾天,但家里的各種植物有園丁來澆水,倒沒干死。
凌渡贊揚他的花養得很好,夏遲說:“我是山里人,從小就喜歡植物。”
凌渡說:“你這是天生有種植天賦啊,我不善于種植物。我家里的花草基本上都是我哥打理的。”
夏遲疑惑問:“你有哥哥嗎?”
凌渡說:“對。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夏遲問:“那他也是Omega嗎?”
凌渡笑道:“不是。他是Alpha。”
夏遲說:“好神奇。”
凌渡笑笑,道:“是啊。”
夏遲隨即又給凌渡講北方和南方的植物的差異,并為他介紹不同的兜蘭,之后還要送凌渡一些兜蘭。
凌渡不好拒絕,只得收下了,幫著夏遲提下樓去放進晉遂川開來的車的后備箱。
在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之時,管家來請大家去中庭花園里用餐,雖然只有兩位客人,但餐點很是豐盛,五星酒店的大廚在庭院里搭建好的餐臺上做板前割烹,很費時的點心和濃湯則是從酒店里直接帶來的。
除了主人的餐飯,還要招待客人帶來的保鏢,不過這個不需要夏遲去操心。
他和凌渡坐在一起,最開始,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和凌渡聊什麼,打開種植的話匣子后,他就收不住話題了,滔滔不絕給凌渡講山里的動植物,以及如今的育種及園藝花卉市場的行情等等。
凌渡認真地聽著,不時附和他兩句。
夏遲陶陶然地,簡直像喝醉了酒,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幾乎要長在凌渡的臉上了,有講不完的話。
言禮見他這樣頗為無奈,他和晉遂川便坐到另一邊去,談一些白龍城和云城的事情。
言禮說他最早這個月,最晚下個月就會回云城去,給晉遂川介紹了幾個接替自己工作的人選。
言禮本來早早就要離開,完全是因為夏遲離家出走,他才留下來幫晉遂川處理了一陣工作,晉遂川自然沒有繼續留著他的道理,說:“現在楊家自己內部斗成一團,沒有精力來關注白龍城,白龍城相對云城來說還是更安全的。你回去云城后,要是還喜歡這里,就歡迎回來。”
言禮頷首應了,他的目光又放到夏遲和凌渡身上去,好奇問道:“你怎麼會和凌渡訂婚?”
晉遂川說:“這……”
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端著酒杯一邊喝酒一邊看凌渡,笑著說:“那我這是撿漏嗎?幸好他沒有早早結婚。”
言禮說:“你倆怎麼認識的?”他本來還想提凌渡之前和楊行屹有關系的事,想想后沒有提。
晉遂川說:“我去Omega管理局調資料,正好遇到他了。就……”
他露出夏遲那種陶陶然的歡喜表情,說:“像是被愛神的箭射中了心臟,那種感覺終身難忘,我就只想和他結婚。一見鐘情吧。”
言禮“嗯”了一聲,看著夏遲發呆。
晉遂川說:“夏遲真小,還是孩子。”
夏遲在Omega里其實已經不小了,十九歲半,再過半年到二十歲。不過他單純愛笑,永遠帶著孩子氣似的。而Alpha和Beta在這個年紀都還在上學,被說成是孩子,也不會有人反駁。
言禮說:“會慢慢長大的。等Omega可以上普通學校后,就讓他去上大學。不然他在家多無聊。”
晉遂川輕聲道:“這樣一想,就覺得Omega很慘。”
言禮說:“這次回云城了,就會辦和夏遲的婚禮,你到時候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晉遂川道:“這可不一定。只能盡量。”
言禮:“那你隨意。”
“你和凌渡什麼時候結婚?”
晉遂川說:“看他的意思,不過不一定回云城辦婚禮,可能在嘉靈城辦。到時候會給你發請帖。”
言禮又說:“我記得凌渡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是這樣嗎?”
晉遂川說:“對。”
他又盯著言禮,道:“真是讓我吃驚,我以為你之前就認識他。”
言禮沒有否認,但也沒肯定,只是說:“不算真的認識。”
晉遂川于是不再談這事,只是提道:“等你回云城,也許你會見到他。”
他對凌渡的雙胞胎兄長凌煥的感情有些復雜,他這個大舅哥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晚餐之后,晉遂川和凌渡又在言家玩了一會兒,近十點,兩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