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晉遂川說:“我只是有這個猜測,不一定是。”
言禮說:“我先去看看。”
晉遂川說:“好吧。”他希望是,如果是的話,那第一言禮的愛人沒出事,總歸是大好事,第二是言禮不用再折騰了,他并不希望言禮堂而皇之地做出以公謀私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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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清帶著顧憐音回白龍城時,乘坐的是晉遂川隨行的一架公務機,這架公務機載的是晉遂川的部分隨行下屬。
因為顧憐音沒有身份,當時高玉清別無選擇,只得讓“O”給她幫下忙,所以對方給她發來了一個人的聯系方式,說聯系這個人就行。
上了飛機,高玉清才意識到他的這個聯系人是白龍城-云頂山特區的代理特首晉遂川的隨行下屬,地位還不低。
高玉清既然要打聽言禮和易晨安的情況,這種情況在網絡上是查不到的,也許她問“O”也能得到結果,但她還不如直接就問這個聯絡人,來得更加直接。
對方接到她的電話沒有賣彎子,說:“言處和易晨安的情況是機密信息,我要告訴你的話,需要向上級請示。”
高玉清既然已經問了這個問題,就知道自己已經在對方那里被記上了,她說:“麻煩你了。你說我就是出于私人原因想了解一下大概情況就行,并沒有其他意思。”
對方說:“好,你別掛電話,我馬上回復你。”
大概過了三十秒,對方說:“言處立了功,應該可以得到升遷。易晨安即將上軍事法庭,罪無可赦。”
高玉清說:“我知道了,謝謝你。”
這些信息,要是不是非要現在知道,之后應該是沒有什麼信息價值的,很多人都可以知道這些事。
對方道:“你有其他事需要幫忙,聯系我就行,不用客氣。”
高玉清覺得這人太熱情了,不由都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不過高玉清對把自己裝扮成精致的女神行走于社交場合沒有太大興趣,所以最近只想在山里生活,不考慮去找戀愛對象,便對這人沒有什麼興趣,又道了一次謝后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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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禮坐在直升機里,根據他從晉遂川那里獲得的信息,他認為詢問他和易晨安消息的人,和夏遲有關聯的概率極大,再者,衛星定位顯示對方在云螭山脈里,處在龍頸山東北部,這個范圍,因為言禮認為夏遲不會去,正好沒有安排人去排查,這些信息在一起分析,更能指出夏遲極大可能在那里。
言禮心情復雜,既有即將找到夏遲的歡喜,又有面對夏遲的忐忑。
特別是要是夏遲依然很生氣,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家,他又該怎麼辦呢?
他又沒有辦法強迫夏遲。
因此種種,言禮便把何安娜和龔翔也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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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在距離高家還有一段距離時便懸停,放下了言禮等人。
言禮擔心直升機直接到高家,驚動了夏遲,夏遲跑進山里,在這深夜里,出什麼危險,那就太糟糕了。
確保夏遲的安全,言禮認為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排在后面。
在夜色里,言禮從懸梯上落了地,隨后是何安娜和龔翔。
在風里落地時,龔翔幾乎哭出來,他只是做助理而已,卻要學會從直升機的懸梯上降落。
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另外幾名言禮的下屬跟著,他們組成的隊伍,在深夜的公路上安靜地向目的地前進。
路兩邊的樹木很高大,路是水泥路,但不少地方已經出現裂痕,裂痕中長出雜草和小灌木,隨著他們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公路上裂痕里的雜草和小灌木可見被除掉了大部分的痕跡,這說明他們的目的地的確有人生活,這些人清理過路面。
高家的院落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言禮分派任務,讓何安娜同龔翔在院落外面等著,他則和另外幾名行動隊員一起進去。
高家的院墻只是用于防野獸,對于言禮及其行動靈活的下屬來說,并沒有什麼阻攔作用。
在先進的探測設備下,言禮馬上就定位到了夏遲的位置,夏遲信息素在探測設備里就如明燈一般顯眼,言禮讓其他人各守其位,他自己從窗戶翻上了夏遲在二樓的房間。
夏遲沒有關窗戶睡覺的習慣,言禮很容易就爬了進去。
夏遲是敏感的,所以在言禮進去的那瞬間,夏遲便產生了朦朦朧朧的意識,只是言禮對他并無威脅,且言禮的信息素和氣息對夏遲來說又是安撫劑,所以他雖然有了一點要醒的征兆,卻并沒有真正醒過來。
言禮將紅外探測眼鏡取下來放到了一邊,就著月光走到了夏遲的床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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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遲的床是一張兩米長一米五寬的鐵架子床,上面掛著白色床帳,言禮輕輕撩起床帳,看到了緊閉雙眼熟睡的夏遲。
高家的房屋從近百年前開始修建,使用山里的石料,修得很是扎實,后續幾十年里,又不斷修繕,并進行精細化裝修,恐怕再過幾百年都還能住人。
這種房子里溫度較恒定,既不太熱也不太冷,而且隔音極佳,言禮帶著幾個人進了院落好一會兒了,房子里睡著的三個人,一個也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