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問:“我倆規規矩矩的, 不產生八卦啊。”
言禮道:“今天連楊姝瓊還問我,為什麼會被你標記呢。”
“呀?”夏遲驚訝地說:“楊特首這種大人物, 怎麼會關注這種私人的小事。”
“大人物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做大事, 也很八卦。再說,她自己都時刻產生八卦,好在是她有一點不算太壞。”言禮說。
夏遲問:“哪點?”
言禮拿了沐浴露給夏遲抹上,說:“這個不對你講。”
夏遲拿手襲擊言禮的胸,言禮把他的手抓住扣在身后, 語氣不太自然地道:“別鬧, 不早了, 洗完你趕緊睡覺。”
夏遲說:“但是你講話講一半,我好奇心還在呢。我什麼都聽得, 你快告訴我是什麼。”
言禮把他滑溜溜的手放開了,語氣不太好地說:“不給下屬亂塞自己睡過的情人。”
夏遲在Omega圈子里聽的卻是另外的,說:“但她會和下屬的Omega伴侶調情,所以很多人,總愛帶著自己的伴侶到她的府上。這樣的名聲不是更差嗎?”
言禮說:“我掌握的情況是,胡亂傳謠言的人多,真實發生很少。”
夏遲說:“越是大人物,越要謹言慎行吧,發生一次,就會被人認為是她習慣那麼做。”
言禮道:“越是大人物,越沒謹言慎行。”
夏遲蹙眉嘆了口氣,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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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遲是經常想從言禮那里套點情報出來的,但,基本上沒有成功過,言禮雖然看似毫無戒備,隨口侃侃而談,但往往就只說沒有信息價值的那些話,夏遲想知道的一些隱秘,則一句也不講。
第二天,言禮去上班了,夏遲在家里一邊跑步一邊就在心里暗暗吐槽。
何安娜的工作并不輕松,她說是上五休二,但休息哪兩天要科室排班,確保一直有人在上班,但是,要是在案子上的話,就沒有任何休假了,之后可以補休,或者選擇加班費,但何安娜都選加班費。
如果排著二十四小時班的話,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雖是這樣,在家里也經常接到同事電話,還是需要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些都是夏遲從何安娜那里知道的,當然,他再反觀言禮,覺得言禮比何安娜干得還多,早出晚歸,即使哪天休息在家,大多數時間也是要居家辦公,或者突然去局里。
何安娜正好休假,來夏遲家吃午飯,兩人坐在廚房后門外陰涼的廊檐下,邊吃零食,夏遲就邊吐槽言禮工作可真多。
因為言禮有時候喜歡坐在這個廊檐下,于是這個廊檐下的桌椅就換了一套更高檔的,比之前的桌子大,又放了三把椅子。
何安娜說:“社畜的悲哀,每天都圍著工作轉。不過市局里的待遇高很多。”
“你已經拿到工資了嗎?”夏遲就這點出息,談起錢就覺得亢奮,笑著說,“恭喜你。”
何安娜也笑了,說:“拿了十一月的工資,雖然我只做了大半個月,但拿了一個月的工資。”
“多少多少?”夏遲趕緊問。他對龔翔的工資也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言禮的。
何安娜說:“都加上的話,好像有一萬六千多。據說年底還有獎金。如果參加調查的案子辦得好,獎金還不少呢。同事說我這個級別,一年大概有二十五萬的樣子。”
“恭喜你,發財了!”夏遲和她一樣高興。
何安娜一邊用吸管吸著椰汁,一邊也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但她笑得并不輕松,最后又嘆了口氣。
如果最初自己就能進市局的話,那麼,她根本就不會遇到夏遲的父母,夏遲的父母就不會死了。
但自己現在卻還在靠著夏遲拿高薪。
她是不怕苦不怕累的,反正腦子只會越用越活,力氣越用越有,功夫越用越利,但夏遲家里這事這不是苦和累的事。
夏遲又和她說了些可有可無的八卦,然后就帶著她去二樓談機密去了。
“你說要面談,到底是什麼事?”
何安娜有些緊張,但面上卻沒流露出多少情緒,說:“我最近了解了不少王古德那里的事情。”
夏遲道:“你不會遭遇危險吧?”
何安娜搖了搖頭,道:“應該沒問題。王古德根植在縣里,一個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里謹小慎微,但不可能在幾十年長度的時間里不暴露本性。”
“哦。是這樣。”
“再說,他有不少親戚,他的親戚在外面吹牛,也能暴露不少事。”
“都是什麼事?”
“之前他不是在山里的那個溫泉山莊請我吃飯,溫泉山莊那里很大,我看著不像僅僅招待吃飯而已。我又加了一個那里的打掃阿姨的聯系方式,之后我就又了解了不少事。王古德在那里不僅可以招待客人吃飯,那里還組織□□和賭博,其實我之前就聽縣上的人提過這事,但當時沒有太上心,因為這種事即使舉報,沒有具體證據,那肯定也沒用,或者有證據,也沒辦法,他肯定會去找關系讓自己脫罪。”
“要是證據,拿給言禮呢?”夏遲想到之前言禮說他只能對分到他手里的案子負責的話。
何安娜被唬了一跳,說:“那你想把言處拉入這一灘爛泥里嗎?”
何安娜趕緊擺手,說:“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