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雖然覺得這部分內容的確有點道理,但更多還是認為,這真是胡扯。因為Omega沒有繼承權,也是那些大人物們制定的規則,而Alpha是上等人,也是他們制定的規則,所以這讓某些權力家族最后在斗爭里煙消云散,也是他們自己斗來斗去的結果,和普通人又有什麼關系呢。
但他作為Omega,可是實實在在地沒有繼承權,也沒有錢,也沒有辦法出門。
那些Alpha們制定規則限制Omega的人生,之后還說是為了社會公平,那他們怎麼不限制自己的人生,讓Omega可以出門工作可以繼承所有?說到底還是踐踏著他人時,還說是為對方好,虛偽、惡劣,還要裝得道貌岸然。
夏遲想到這些,只好伸手抱住言禮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到他的懷里,傾聽他的心跳,讓自己不去多想那些惱怒的事,因為至少言禮還是很好的人。這種時候,除了做鴕鳥,又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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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上又下起了雪。
雖然屋外天寒地凍,但房間里很是溫暖。
夏遲只覺得自己已經迷失在名為言禮的世界里,他趴在言禮的肩膀上,嘴唇觸碰著言禮帶著細汗的皮膚,有點咸味,他不由啃了言禮的肩膀一口。
言禮抱著他,聲音略顯嘶啞,說:“夏遲,你標記我吧。”
夏遲抬頭看他,言禮灰藍色的眸子帶著濕潤的暖意,他又說:“你咬我的信息素腺。”
夏遲這兩天對言禮的身體非常熟悉了,他幾乎觸碰了言禮的每一寸皮膚,對他的信息素腺也是很熟悉的。
夏遲雖然沒有應聲,但是卻湊到言禮的唇邊和他接吻。
言禮抱著他坐起了身來。言禮的皮膚又白又光潔,夏遲湊到他的肩后那個特定的位置舔了舔,言禮的信息素讓他渾身發軟。
那里是比較敏感的,言禮低喘了一聲,說:“嗯,就是那里。”
夏遲軟軟地由著他抱著,換了好幾個方向用力,最后牙都酸了,都沒成功咬破皮膚。
但他這磨磨唧唧地又舔又啃的行為,卻讓言禮受不住了,言禮又把他壓到了床上……
夏遲眼睛都紅了,責怪言禮說:“不是我不想標記上,是你皮膚看著白,但是太硬了,我沒力氣咬你。”
言禮握著他的手撫摸自己的腺體,在這撫摸里,他調整著呼吸,才讓自己不繼續發瘋,他說:“那就用科技手段了。”
夏遲軟軟地躺在那里,眼神里全是纏綿,勾著言禮說:“什麼科技手段?”
言禮從床頭抽屜里拿了兩個小的只有小半掌大的像取血器的玩意兒出來,他打開了一個,給夏遲看,說:“就是這個,專門用作標記的標記儀。可以取點你的腺□□,只要2微升就夠,注射進我的腺體里就行。”
夏遲雖然看了,也聽了,但他腦子完全是糊的,只知道言禮的聲音雖然低啞卻依然動聽。
言禮把夏遲摟了起來,然后拿酒精噴瓶在他的肩后噴了幾下。
消毒酒精消毒皮膚表面帶來的涼意讓夏遲清醒了一點,隨后,他就感受到言禮手里的那個小小的醫用標記儀貼在了他的肩后腺體處,只有一瞬,他像是被蟄了一下,有一絲疼痛,但腺體在那短暫的時間里依然被疼痛刺激到了,在疼痛之后,他身體幾乎被失去了力氣,軟在了言禮的懷里,人類為了繁衍后代而進化出的獎勵機制讓人頭腦發暈,他輕聲說:“言禮,我愛你。
”
言禮眼睛泛紅,他親了親夏遲的臉,又把那個采集了信息素腺體物質的標記儀放到夏遲的手里,抱著他讓他趴在自己肩膀上,說:“寶貝,你把白色那面貼著我的信息素腺體,然后按一下藍色那面的按鈕,就完成了標記。”
夏遲想說他腦子暈乎乎的,沒力氣做這種事。
這種無理取鬧的情緒在他的大腦里盤旋,言禮又催促他說:“快點,不然液體干了,就又要蟄你一下了。”
夏遲挑著漂亮的眉,眼睛里都是軟綿綿的引誘,他貼著言禮的頸子親了親他,然后按照言禮說的去做了。
隨著那很輕微的“嘀”聲,言禮只覺得懷里的夏遲和圍繞著兩人世界,似乎都有所變化。
Alpha與Omega的標記在文字里被描述成“標記后,因為標記者信息素液的注入而讓被標記者的信息素發生微妙的變化,信息素的變化會改變被標記者的激素與情緒,并讓其產生對標記者的強烈感情,這種身體與精神上的羈絆,有利于兩人成結,提高受孕率。一年僅有一次的繁衍機會,兩人應該好好利用。”
言禮緊緊抱著夏遲,又去親吻他的耳朵,那種恨不得把夏遲揉進自己身體里的沖動讓他難以克制,他只得強行控制住自己暴虐的掌控欲和性慾,只是不斷親吻夏遲的皮膚。
夏遲甚至被他親得發痛,輕聲問:“剛才很疼是不是?”
言禮說:“不是,是我發現自己太愛你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夏遲撐著身體看他,又被他帶著熱烈情緒的眼神所迷惑,仰著腦袋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