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娜正想著這些,從西一包廂里出來了一位女仆,過來叫她:“何警官,我家主人叫你。”
被叫何警官讓何安娜頗為不適應,因為在鎮上,大家都叫她“小何”。
何安娜走到包廂門口去,里面空間不小,有十幾個沙發椅,也有十幾位貴賓。
不過大多數貴賓沒有坐著了,在單面可視的全景玻璃窗前看著舞臺,跟著馮音怡唱歌跳舞,氣氛很足。
其中有一人還坐在沙發里,見何安娜進來,便說:“何警官,麻煩你一件事。”
何安娜過去問道:“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對方說道:“你幫忙把這個禮物送到后臺去吧。是給音怡的。”
何安娜一看,是一個漂亮的木盒子,大約二十公分長,十幾公分寬,十幾公分高,上面有鎖,放在擺放了各種吃食的桌子上。
對方讓女仆把鑰匙給了何安娜,說:“你拿去后臺,音怡唱完三首就要休息,那時候正好給她。”
何安娜有些尷尬,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過看這位太太頤指氣使又理所當然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女仆把鑰匙給何安娜,鑰匙裝在一個信封里,但一共有兩個信封。
女仆說:“這是裝鑰匙的信封,你給馮小姐,這個是給你的小費,拿著吧。”
何安娜:“……”
沒有辦法說出拒絕去辦事的話,何安娜只好接了那個鑰匙,但拒絕要小費。
那位太太已經去聽演唱會了,沒有再理睬何安娜。
女仆把兩個信封都按在何安娜的手心里,又好心地對她使眼色,大意是拿著吧,太太不在意這點小錢。
何安娜只好拿了那兩個信封,又抱起那個盒子,離開了包廂。
何安娜戴著牌子,穿著警服,很順利地到了后臺,后臺一直處在忙碌的狀態,何安娜對后臺的負責人小聲說明了來意,便被安排到了馮音怡的專用化妝間,讓她在里面等著。
何安娜這時候既不是代表自己,也不是代表警詧,而是代表讓她送禮物的貴太太了,得到的待遇自然不錯。
負責人在百忙之中還專門叫人給她倒茶水,讓她坐著休息,又讓人給她拿了至少十張馮音怡的簽名照,以及馮音怡邀請的助唱嘉賓們的簽名照,說她不用的話,送朋友也好,在這些簽名照的下面,還夾雜著一個給她的紅包。
何安娜這下了解了那位安排她干活的貴太太的地位,不由又嘆了口氣,她坐在那里,幾乎是如坐針氈。
這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一種不協調,她不由疑惑地抬頭去看了一下天花板。
天花板非常高,燈帶在距離天花板還有幾米的地方,以至于燈帶上面的空間很黑暗。
何安娜眼神極好,可以看清幾百米外樹林里的鳥雀,她這得天獨厚的天賦,讓她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獵人,不過,現代社會已經不需要這種獵人了。
她此時盯著那片黑暗,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上面的隱約可見的管道上過去了。
難道是老鼠嗎?
何安娜心下疑惑,這麼新的樓里,也有老鼠了?
何安娜沒有喝水,她坐在那里,負責人過來告訴她,馮音怡還有五分鐘左右才會回到后臺,然后換衣服,等助唱嘉賓唱完后,她再回舞臺上去。
何安娜可以在她回到后臺時把那位貴人的禮物送給她,也可以在她換好衣服等再次上臺的那點時間里,把禮物給她。
何安娜點頭應是,繼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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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五個小時就要死了,但游戲繼續進行著,不會因此改變。
游戲里的五個小時,換成真實世界時間,大約是一個半小時。
一曲清歌計算了一番時間,他們如果在病死之前都沒能完成這個游戲小副本,那麼,他們在這個小副本里花的時間也太長了。再者,她的助唱節目是在九點左右,她必須八點半退出游戲,然后化妝需要十幾分鐘,再整理一下衣服,就馬上上場。
這樣一來,這個小副本是生是死,都可以在她上場之前結束了。
計算清楚后,一曲清歌便說:“五個小時,時間是夠的。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們進那個城堡里去吧。”
說是人魚城堡,其實是他們的死敵“天和星人”的宇宙飛船。
夏遲說:“是的,我們還是加快速度吧。反正已經染病了,也不用太謹慎了。”
龔翔不得不尷尬地提醒兩位隊友:“我還是健康的,我沒有染病。”
夏遲說:“五個小時之內必須完成這個小副本,不然就沒時間去打另外四個副本了,積分還是會很低的,所以不用在意是不是會染病。”
龔翔作為健康的人,弱弱地說:“我有個疑問,要是我們進去后,大家再次接觸到那個詛咒,形成生病狀態的疊加,會不會死得更快?”
這個問題把夏遲和一曲清歌給問住了。
兩人瞇著眼睛沉默地看了看龔翔,一曲清歌說:“別烏鴉嘴了,我們趕緊進去。”
但他們知道,龔翔說的估計就是正確的。
這個游戲不會對他們那麼好,給他們五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