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伴侶,也幾乎沒有像溫婉那樣性格倔強的, 發現自己追星為自己的伴侶帶來麻煩后, 都會感到愧疚,如此一來, 他們的伴侶對龍嘉根本沒有什麼恨意。
當然, 這些Alpha在某些認知上和馬詩源是一樣的,認為龍嘉出身高貴,居然來做運動明星,討好粉絲,簡直就是自甘墮落, 讓人不齒。
所以, 既然龍嘉都自甘墮落了, 讓他們這些Alpha瞧不上了,他們自然不會費盡心思去雇殺手殺他, 不是嗎?
這樣的分析后,殺害龍嘉的兇手到底是誰,就更是如一團迷霧,完全看不清楚。
到第二天上午,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言禮只能寄希望于從其他類似的殺人案里找線索了。
不過,到如今,這種案子是很少的,即使在卷宗里顯示為缺少線索無法結案的案子,大多也只是因為真兇有權有勢無法去調查而已。
在數據比對和分析如此發達的如今,從數據庫里比對案件,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言禮將挑選出的所有疑似案子進行人工比對后,發現根本找不到和龍嘉被殺案相似的案例,也就是說,謀殺龍嘉的那臺殺手機器人,很可能這是第一次被拿來作案。
在這種情況下,言禮只好動用了自己的人脈,從軍部入手去調查這次這種殺手機器人的來歷。
這臺殺手機器人,言禮又推斷出它具有的新性能,例如,至少有擬態中的變色功能,可以和環境融為一體,還有可能有反偵察的系統或者涂層,而且它有極高的自主智能。
因為龍嘉之死一案的調查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言禮也不想一直住在辦公室里,第二天下午,他就先回家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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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遲暫時讓龔翔留在了家里居住。
龔翔因為老板死了,他所在的俱樂部暫時也停擺了,即使他想去參加接下來的已經報名了的比賽,但也沒有俱樂部幫忙安排,加上他還需要配合警方的調查,隨叫隨到,所以他就只好暫時放棄了比賽,在言家住了下來。
雖是住了下來,但龔翔很憂郁,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熱愛他的工作,所以沒有工作后,怎麼開心得起來?
夏遲左思右想,有了一些想法,他把龔翔叫到二樓的休息室,和他做一些暗地里的計劃。
這棟只有他和言禮居住使用的主樓,一樓要用于待客,家里的傭人經常會在里面走來走去,三樓則是言禮的工作間,所以二樓雖然是夏遲和言禮的臥室區域,但休息室還是可以讓朋友進來說話的。
傭人們也基本上不會不請就到二樓,所以夏遲認為這里很有利于他和龔翔談一些私房話。
龔翔則沒有自己最好不和夏遲待在二樓的意識,他以為自己只要不和夏遲躺在一張床上,就不算失禮。
說起來,上學時,有時候也躺在一張床上睡過。
不過,高管家和金媽媽可不這樣認為,兩人都認為夏遲總和龔翔在二樓待著非常不妥當,但兩人又不知道該怎麼勸阻,于是暫時只能放任夏遲這樣做。
夏遲現在已經清楚認識到,自己是不可能拿回爸爸媽媽的遺產了,他的家也早就被推平,成為了那個景觀公園的一部分,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想再去找一點紀念的物品都沒有可能,所以,即使再不平,再難過,再悲憤,都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去揭過這件事,去想其他事。
夏遲現在就一門心思想另一件事了,那就是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問龔翔:“你現在有多少儲蓄?”
龔翔聽他這麼一問,當即謹慎道:“你想做什麼?你家言禮這麼有錢,住著幾億的房子,你不會還想打我的錢的主意吧?”
夏遲頓時不高興了,說:“你過分不過分!龍嘉死了,我第一時間擔心你會遭遇不公,還讓言禮去幫你,你就這樣想我嗎?你以為我是想要你的錢?”
龔翔羞愧地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要是你真的想要我的錢,那我也只能給你啊。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我的錢。你家言禮又不是沒有錢,他有很多。但是我不一樣,我很少。我到現在,就存了四萬多五萬塊。”
夏遲皺眉說:“你怎麼只有這麼一點錢。”
龔翔道:“我才工作三個月,還要租房子,還給了父母一些,我這樣已經很節儉,存了很多了。我敢說,我那些同學,大家都是月光,有的還要還上學的貸款。”
夏遲想了想,說:“唉,的確,你存這樣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龔翔說:“唉,但我以后不知道要怎麼辦啊,你可千萬要讓言禮給我介紹個好工作。”
夏遲說:“我當然會幫你說這件事。但現在,我想雇傭你去幫我做點事。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做成了,我就給你五萬!”
夏遲說著,還伸出手指比了個五。
龔翔說:“什麼事,你給我這麼多?”
夏遲說:“要說難也難,要說容易,也很容易。”
龔翔說:“算了吧,你就說是什麼事嘛。要是是我能做到的,我當然去做,不給錢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