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禮早就看到了龔翔,龔翔是比較典型的本地人長相, 只是在本地人里算長得較高的, 皮膚較黑, 身形精干有力,有點憨態。
“你好, 歡迎來我家作客。”言禮很友好地對龔翔打了招呼。
龔翔看著言禮,呆愣住了,見言禮看著自己,才恍然回過神來,趕緊上前道:“您好,言先生。”
龔翔頗有些驚訝,因為言禮長太好看了。不只是帥,也不只是俊,也不只是漂亮,就是好看,超出性別的,讓人看一眼就明白“美人”是指什麼樣的人的那種感覺。
他并不倨傲,也不嚴肅,也不兇悍,很溫和,很親切,雖然溫和親切,但又讓龔翔在心里覺得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說錯話唐突了人。
言禮又對夏遲說:“夏遲,你先帶龔翔去玩,我去換身衣服了,就來找你們。”
夏遲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回家必然先去洗澡換衣服,說:“嗯,好的,我們先去園子里了。”
言禮又和龔翔說了一聲失陪,這才從樓梯上了樓。
夏遲帶著龔翔去了中庭花園里,酒店的大廚帶著兩個幫廚已經做好了庭院燒烤的準備,長餐桌也擺好了,上面是精美的餐布、餐具、鮮花、飲料、水果等等。
庭院里的燈都亮了起來,悠揚的樂聲輕柔地飄蕩在空氣中,世界美好如夢。
龔翔在心里感嘆說:“真是奢侈的生活。”
不過他不敢在夏遲面前說出來,以免夏遲又不高興。
他想,難怪很多人說,只要性別為Omega,就是天生的性別優勢,不用奮斗,就能跨越階層,就能得到衣食無憂的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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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禮換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到了中庭。
廚師烤好了一些肉菜,端上了餐桌。
夏遲見他來了,便起身為他整理好了椅子,又把他面前的餐具擺好,問他:“你要喝什麼?”
言禮說:“你別忙了,我自己來就行。”
他在夏遲的身邊坐下,拿了杯子加入冰塊,然后倒入檸檬水。
夏遲把烤好的藍龍蝦放到他面前,然后自己才又吃起來。
言禮和龔翔開始聊天,龔翔本來以為言禮是不太好接近的人物,但正如夏遲所說,言禮很好相處。
言禮出自北方云城,對在西南方流行的沙灘排球并不太了解,所以問了很多有關他工作的事,也問了一些他老板龍嘉的事。
龔翔認真地對他做了解釋。
夏遲則主要負責分配吃的,以及吃。
過了一會兒,龔翔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龔翔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他對言禮道了一聲抱歉,便起身在旁邊接聽了起來。
“喂,是,我就是龔翔。……呃,我現在在龍首山上,沒有在城里。……這里的地址?”龔翔有些緊張,問,“你們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有事需要我協助調查?來接我?哦……好吧。”
龔翔在旁邊說了好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在龔翔回到餐桌邊時,見到龔翔神色沉重,夏遲問:“是出什麼事了?”
言禮也問:“有什麼事嗎?”
龔翔才剛二十出頭,在言禮的眼里,只是未經多少世事的小年輕,見龔翔一臉苦惱,他便也很關切。
龔翔說:“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對方說是高坪區警詧局里的警詧,有個案子需要我協助調查,他們派了人馬上來這里接我。”
“咦?”夏遲不由皺了眉。
他想到了之前陸先生死亡一案,雖然陸先生的死亡并未立案,因為被認定為突發心梗過世,屬于病死,不會被立案,但夏遲卻知道陸先生并不是病死。
有了陸先生這件事,突然聽到龔翔需要去協助調查某個案子,他就有了不妙的聯想。
夏遲問:“沒有說是什麼案子嗎?”
龔翔搖頭:“我問了,但他們說這需要保密,沒有告訴我。”
夏遲看向言禮,問:“言禮,你怎麼看呢?”
言禮說:“高坪區在白龍城中部,是白龍城本地人最多的區,每天案子都特別多,我一時也不知道是哪一類案子。”
他問龔翔:“你身邊最近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沒有?”
龔翔思索了一會兒,道:“每天都有不少事,但要說特別,又沒有特別的。”
言禮笑了笑,說:“只能問警詧局了。”
夏遲望著他說:“要不你問問?”
言禮于是撥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就接聽了起來,聽言禮詢問的情況后,對方說馬上為言禮查詢后再向他匯報。
言禮:“好的,麻煩你了。”
對方趕緊客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夏遲目光灼灼期待地看著他,言禮失笑說:“他要一會兒才回我。白龍城各種案子可不少,他也要去問問。”
夏遲說:“不會又遇到什麼謀殺案吧?”
龔翔說:“我每天就上班下班,能有什麼謀殺案要我去協助哦。”
夏遲瞥了他一眼,說:“你不會出去玩嗎?也許是在外面認識的人出的事?”
龔翔說:“我雖然只是陪練,但一直被龍嘉用成了助理,要隨叫隨到,我能去哪里玩。”
夏遲說:“那你讓龍嘉給你漲工資,你每個月才兩萬,也太低了。”
要是夏遲沒有去那家“絢爛夏花Omega俱樂部”消費過,那他一直覺得一萬一月的工資也不少了,但去消費過后,對物價的判斷便受到了挑戰,他都不知道工資到底要多少才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