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戰神皇帝成長史》》第325章

  澤軍駐軍南禹是他提前下的棋,能壓得曹家喘不過氣并不讓秦湛瑛意外,但曹家說放棄曹妃就放棄,渾然不把這個為曹家輸血多年的女兒放在心上,才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捂著頭爬起來,秦湛瑛一邊漱口,一邊把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就差不多明白梁王一家過來是曹妃主導,且想清楚了曹妃的來意。

  “終于知道自己陷泥潭里快淹死了,早干什麼去了?但凡她早點清醒過來,借著梁王妃的身份好好經營,也不至于今天來求我。”

  小太子吐槽,旁聽的馮箏都低下頭。

  這話太子殿下可以說,他只能聽,而且還未必聽得明白。

  秦湛瑛也只是自言自語,他拿梳子將頭發梳了幾下,本就絲滑的發絲很快就順了,挽個發髻,用白玉冠固定好,啃了個饅頭夾青椒炒蛋,喝了杯奶茶,秦湛瑛讓馮箏去召人。

  他懶懶道:“既然來了,就見見吧,不過讓梁王和王妃過來就好,那三個小的麼,先送去掃盲班上課吧,我記得離這最近的掃盲班只要走一里地就到了,讓他們自己走過去。”

  馮箏:“是。”

  會面地點在秦湛瑛所處院落的正堂,梁王第一次和秦湛瑛面對面,見到少年太子的第一眼,便面露激動。

  這、這孩子果然與傳聞一樣,與母妃長得有七分像,神態……神態為何與父皇那麼像,有點可怕。

  秦湛瑛則完全沒有因為梁王是生父就客氣一下的意思,他將梁王一家掃了一遍,施施然在上首落座。

  梁王下意識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他是宗室親王,對皇帝和太子都可以只行半跪禮節,若關系好,拱手彎腰即可,秦湛琪若在此處也是如此。

  曹妃福身,這是一種雙膝微屈的禮節。

  秦湛瑛揮手:“起。”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與人親近的意思,生父要跪就跪,曹妃要福就福,等賜座后,他也只是擺著標準的上位者高貴而溫和的神態,居高臨下地詢問了梁州當地事宜,以及當地人口、戶籍、田畝自己等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梁王一個問題都沒答上來。

  秦湛瑛:……

  他又換了個話題,問蜀錦的買賣,這是梁王府有插手的生意,每年也會送貢緞去大京,梁王當即滔滔不絕起來。

  秦湛瑛面色不動,心中感嘆:娘啊,你果然是腦子不清醒才和這個男的成親生子吧?這人根本只有臉能看嘛!

  隨著閑聊,他能看出曹妃有些不安,目光落在曹妃挺起的肚子上,漫不經心地想起在照年鏡中看到的禹武宗的過去。

  禹武宗十幾歲的時候是個標準的地獄樂子人,時不時開個北孟皇族貴族大逃殺副本,后來脾氣漸漸變好了,所有人也沒緩過神來,面對他時都挺戰戰兢兢的,他三弟很怕他,可能也和從小就被籠罩在不可名狀、不可直視、危險至極的大哥的陰影下有關系。

  他很了解這個三弟,他資質一般,骨子里又被教歪了,若是二弟壓不住曹家等勛貴地主集團,讓三弟掌了權,恐怕要壞事,畢竟一直低頭裝乖的人,突然被幸運大禮包砸中成為人上人了,對之前壓自己頭上的人反而滿心怨毒了。

  但禹武宗在政治漩渦中其實是護過自己的弟弟妹妹的,他從沒讓弟弟成為政治斗爭的工具,反而把他們壓在上書房好好念書學習,從未考慮過讓兩個妹妹去和親,她們的婚事是他親手安排,兩個妹妹婚后都過得不錯。

  前世的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謀求著自己認為的最大的利益,而禹武宗在最復雜險惡的漩渦中保留了良心,這事想來也有意思,在史書上注定要留下暴虐名聲的禹武宗,其實是個算得上善良的人。

  另一個秦湛瑛在漸漸脫離戾氣最重的少年時代后,母親給予他那份仁慈就在心里冒了頭,坐在皇位上,讓他有足夠的高度俯視眾生,漸漸地,他發覺創造歷史的主角似乎不是王公貴族。

  王公貴族玩弄權術,握有大量財富,鄙夷工匠和田里的泥腿子,可他們只是少部分人,而那些沉默的大部分人,他們種地產糧,會織布,而且吃飽飯穿上干凈衣服后,和王公貴族一樣,也是黑發黑眼,流著紅色的血。

  而且縱觀歷史,在有關天下至高權力的斗爭中,雖然大部分人都是誰贏了跟誰,但實際上呢?是那些大部分人決定跟隨誰,誰贏。

  書讀太多了,見過的事太多了,又太愛琢磨,秦湛瑛逐漸跳出一個皇帝的視角,看到了更高處的真理,他還沒悟透,卻下意識想要對百姓好一點。

  他也不覺得對百姓好,會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威脅,因為他會帶軍隊抗擊外族,重視農桑教育和醫療,他對這天下是有用的人,他自信自己會是所有想過好日子的百姓愿意跟隨的那位君王,他又不吃白飯,和那些對百姓不好的團體也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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