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吧,金錢運勢特別好。我投資礦山,礦山賺錢。投資訂制服裝店,成了業內翹楚,投資飛艦俱樂部,俱樂部今年也肯定會拿冠軍。”
“你就繼續跟我扯淡吧。”賀行沒好氣地嗆回去。
何歡笑了笑,開著車把賀行送回了俱樂部,然后他拍了拍摩托車說:“以后這輛‘木星颶風’就是你的了。”
賀行的眉心皺了起來,他沒有轉身上樓,也沒有接過何歡劃給自己的電子鑰匙,而是沉默。
“奶油焗牛肉”的炫彩燈光落在賀行的身上,總覺得他在醞釀著,隨時要爆發一段競舞。
“怎麼了?”何歡問。
“你他麼的能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去執行什麼危險任務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誰都知道沒安好心!
但是何歡這年拜得,太砸血本了!就算想吃雞,也不用這麼燒錢!
“啊?我看你一直都在覬覦這輛摩托車的美貌,怎麼我要送給你,你反而不喜歡了?”何歡無奈地笑了起來。
“我不喜歡這種遺言式的饋贈。我不要。”賀行斬釘截鐵的回答。
何歡摸了摸下巴,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投其所好”還被拒絕。
“其實是這樣的,我跟周洪說過,如果你通過了預選賽呢,就送你限量版的戰艦模型。如果你通過預賽了,就送給你這輛‘木星颶風’。”
“復賽通過了呢?”
“我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
“我不要。那麼騷都沒臉開。”賀行說。
“你怎麼不問問決賽,你贏了我送你什麼?”
“什麼?”
“把我送給你。”何歡笑著說。
你以為你是礦山本山啊?我要你來干什麼?天天說騷話膈應我的隔夜飯嗎?
就算明知道這家伙說話從來都沒有正形,賀行卻有一種當真的感覺。
他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明明想要像之前一樣拒絕,那句“我才不要呢”多簡單啊,可賀行就是說不出口。
因為他害怕,如果說出口了,何歡以后就不會回來了。
何歡湊到了他的面前,壞笑著說:“你看,你都沒嚷嚷著不要我。看來你是想要的。”
“你……你不要總說這種引起歧義的話!”
何歡沒有把賀行的申辯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
你先要贏下這輛摩托車,再贏下我的跑車,最后才能得到我。”
那句“最后才能得到我”說得就像做考試卷子,何歡才是最后那個答案一樣。
“摩托車要不要留下?”何歡問。
賀行低著頭,用很低的聲音說:“我想要你。”
何歡愣住了,就連嗓子都啞了。
“嗯?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賀行抬起頭來,直視何歡的眼睛,“我想要你完完整整地回來,我想要你像今天這樣跟我去買東西,一起騎著摩托車兜風。我不喜歡你那些真真假假分不清楚的話,但如果你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可以忍著聽你說。”
“這時候應該有擁抱和接吻。”
賀行的耳朵里嗡地一聲,抬起頭來:“什麼?”
“但其實比起接吻,你更喜歡我的脖子。”何歡笑著說。
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輪廓顯得更加狹長和勾人。
賀行的喉嚨在發燙,他下意識朝著何歡又走了一步。
何歡側過頸,將自己最脆弱的部分靠向賀行,就像是在邀請他來吸自己的血一樣。
“我給你親一下,蓋個戳。這樣等我回來了,就還是你的。怎麼樣?”
何歡笑得太浪了,賀行在那一刻真的很想給他一個教訓。
“呵呵。”
賀行一把揪住了何歡的襯衫,何歡壓根沒料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睜大的雙眼,讓賀行產生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賀行張開嘴,狠狠咬了下去,他要讓何歡長點記性——要你到處亂說話!
何歡能感覺到賀行的小虎牙嵌進來的感覺,連呼吸都被克制了,生怕自己動一動,這場接觸就會結束。
賀行知道自己有多用力,可是當他感覺到何歡肌膚的溫熱甚至跳動的血脈時,他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
當賀行松開嘴的時候,何歡下意識抬手扣住了賀行的后腦勺,把他摁了回來。
“干嘛!是我咬的不夠疼?”
“我是要你記住。”何歡側過臉,他的目光里有一種深刻的偏執,遠比賀行咬下來的力度大得多,“我不會讓其他人碰我。”
“你也要記住,無論被派到什麼鬼地方去,都要回來。”
“你是不是該送我回去基地?畢竟我把車都送給你了。”何歡說。
“你可拉倒吧,家里有礦的那位——還愁沒錢打車?”
賀行笑了一下,直接把那輛“木星颶風”推進了俱樂部里。
何歡垂下眼,嘆了口氣:“這個小崽子也不想想,這麼晚了萬一我打車遇到圖謀不軌的人可怎麼辦?”
賀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他咬了何歡!霧草!他怎麼會想到去咬何歡!
萬一以后這家伙碰瓷怎麼辦?
有個頭疼腦熱的就都說是被他咬的可怎麼辦?
不管了,睡覺!
賀行去洗了個澡,回來在樓下就看到了王天錘。
“賀行!你可算回來了!我還在網上打算給你買套禮服呢!你知道明天晚上力盾集團的晚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