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看你怎麼贏我!”
“嘖,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主動一點,給我省一點力氣,讓我躺著享受。”
“……”賀行滿臉黑線,總覺得何歡的話有什麼不和諧的意思在里面。
何歡忽然停了下來,向后拍了拍賀行說:“我們到了,下車!”
賀行抬頭一看,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家定制衣店,賀行雖然不懂有錢人的生活,但他也知道這種店很貴。
“我們來這里干什麼?”賀行把安全帽摘了下來。
“當然是給你做衣服。你該不會不知道,預賽結束之后力盾集團有一場酒會吧?”何歡在賀行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哈?酒會?不感興趣。“賀行心想,他寧愿回去玩養孩子的游戲。
自從何歡氪金之后,這個游戲的可玩性大幅度提高。
“但是俱樂部要經營下去,你總得給力盾集團一點面子吧,而且酒會上的烤肉還有點心都很棒。”
“別拿吃的誘惑我,你跟我直說是什麼原因吧。”賀行涼涼地說。
“好吧,這次的酒會是非常重要的拉贊助的場合。”何歡向后倚著摩托,“你喜歡這個俱樂部嗎?如果有一天我和顧淮都不在了,可能你就得自己經營它了。”
“你……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你們都不在了?”
賀行忽然緊張了起來,難道是火星上那些敵人有了援軍?要反撲?還是火衛一要塞守不住了?
何歡笑著湊到了賀行的面前:“怎麼?你擔心我了?我這麼厲害……”
“再厲害,也有可能會死的。”賀行直落落盯著何歡。
他認真了,何歡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試探他了。
何歡低下頭,不緊不慢地說:“我在地球駐守的時間差不多了,很可能要換防了。
近的話也許是月球,遠的話就是空間站基地,再遠就是火衛一。”
聽到這里,賀行沉默了。
“這麼一去,短就是半年,長的話可能兩三年。我就完全顧不上俱樂部了,只能交給你了。誰要你是我最厲害的隊員呢?”
“我就是個外援。”賀行悶悶地說,“俗稱‘臨時工’。”
何歡抬了抬下巴,好笑地說:“你不是叫我‘哥’來著嗎?哥的俱樂部,你這個當弟弟的不管?”
“你不是還說要我當你的火控手嗎?現在又說要走,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賀行也不知怎的,忽然就說出這句話來。
何歡還是笑。
“我現在不想你做我的火控手了。”
這句話就像刀子一樣,忽然戳進了賀行的心里。
賀行愣住了,他應該高興才是,再也不用被何歡騷擾了,等何歡換防之后,自己也能清靜了。可為什麼……為什麼那麼難過呢?
這家伙太花心了,之前還一遍一遍地叫他做自己的火控手,現在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賀行側過臉去,他本來可以用大聲說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但是他沒有。
腦門忽然被何歡戳了一下。
“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幾個意思?我又沒有拋棄你,等我走了,我的俱樂部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我許多有意思的私人收藏都是你的。”
“誰要你的私人收藏啊!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艦隊里總是說,能力越強責任越大。所以我一定會被派去最危險的地方,而你跟著我再不會有寧靜的人生。拿月球要塞打比方,你要是真的成為了我的火控手,每天就住在只有膠囊大小的房間里,訓練、演習、吃飯、睡覺。
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沒有大氣層,你會看到宇宙的真實樣貌,無邊的黑暗的,很孤獨。這些都不適合你。”何歡的聲音溫和而輕柔。
賀行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顫抖了起來。
他想起了很早之前的某一天,自己剛駕駛月球運輸機返航。
關城就站在艙門口,笑著對他說:“小朋友要不要跟哥哥走?哥哥沒有糖哄你,也沒有安逸的人生。”
賀行沒有絲毫猶豫,就關上運輸機的艙門,跟著關城走了。
“你再……”
你再等等我。
“跟你一起開戰艦是不大可能了。但是跟你一起跳支舞應該沒問題。”何歡低下頭來,靠著賀行的耳邊說。
“誰要跟你跳舞啊!”
何歡的笑容更明顯了,竟然單手扣住了賀行的腰,把他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朋友,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舞蹈?我說的是‘恩佐舞步’。”
恩佐舞步是從探戈變化來的,比探戈要更加正統,在嚴謹的舞步之間追求變化,而兩個舞伴之間配合度越高,節奏感和力度感就越強,非常賞心悅目。
聯邦艦隊里畢竟男性占大多數,每當年會或者慶祝晚宴的時候,女性就成了香餑餑。
僧多粥少,其他的男人總不能就坐在那兒純聊天,一點都不愉悅,聊上三、四個小時也很尷尬。于是“恩佐舞步”就流行了起來,許多年輕的操作員都很樂意跟自己的搭檔跳“恩佐舞步”。
而且兩個身姿挺拔的操作員跳起“恩佐舞步”,絕對能把現場所有的女性都迷倒。
到后來,女性工作人員來晚宴,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恩佐舞步”。
“恩佐舞步?”賀行低下頭來看著何歡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