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拋得好,所有記者們都往趙如松那里涌。
趙如松的腦殼都要爆炸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各大媒體都在說他因為瞧不起賀行,開出來的簽約金額太低所以才導致了賀行去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俱樂部,這也是賀行為什麼在預選賽里針對趙如松的俱樂部的原因。
“我很小氣嗎?當初知道賀行的厲害,我開了他頂尖飛艦運動員的酬勞!是他不肯!我倒是想知道那個‘奶油焗牛肉’給他開了多少!我開十倍!”
什麼臟水都能往他趙如松身上潑,唯獨說他小氣這點,絕對不可以!
第二天,當何歡從模擬訓練艙里出來的時候,周洪就幸災樂禍地搭上他的肩膀。
“兄弟啊,有人要撬你的墻角哦!”
“誰啊?”
“趙如松那頭老狗啊!他跟各大媒體說,你出多少錢雇的賀行,他出十倍價格哦!”
何歡低下頭來笑一笑:“你覺得我跟賀行之間,只有金錢關系嗎?”
“你跟賀行之間,除了金錢,還有毛線關系啊!”周洪沒好氣地說。
“當然還有啊。”何歡輕輕撥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眉梢一挑,“還有感情。”
周洪抖了一下,“你信不信賀行捶你?”
五分鐘之后,“奶油焗牛肉”俱樂部的經理王大錘就聯系了媒體,主動發了一則通稿,講述了賀行因為拒絕某俱樂部邀請被一群混混群毆,事后上門討說法還被該俱樂部的保安圍毆,總而言之要多慘有多慘。然后賀行遇到了現在的老板,在對方的關愛之下,卸下心防,決定為俱樂部效犬馬之勞。
感動得好些少女都留下了熱淚。
不少人又在猜測某俱樂部是趙如松的俱樂部。甚至有路人出來指稱,趙如松有一個俱樂部被關閉了,而這個俱樂部曾經就出現過嚴重的暴力事件。
廣大吃瓜群眾們展開豐富的聯想,將自己帶入賀行的階層,不但充滿了同情,還為賀行搖旗吶喊,要他預賽的時候再把趙如松的飛艦鏟出賽場。
趙如松看著這些評論,氣到快吐血。
“我又不是土匪惡霸!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意思!哈?什麼意思!”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嘴角有一顆小痣,當他執起紅酒輕輕一抿,那顆小痣仿佛被紅色的波紋輕撫,哪怕是趙如松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急什麼?如果下一輪預賽,他被淘汰了,就沒什麼可報道的了。”
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金牌教練林海瓊。
他身形均勻高挑,看起來溫文爾雅,半長的頭發扎在耳后。
趙如松冷笑了一下:“林教練說得對,下一場預賽,就是他最后一場比賽。”
做為被媒體報道的中心,以及被趙如松記恨的對象——賀行就像沒事兒人一樣,該干啥干啥。
他洗了澡,現在氣溫正在逐漸升高,他胡亂擦了擦頭發,就坐在了椅子上。
打開養孩子的游戲,他愣了愣,不得了他的兒子竟然上幼兒園了!
連幼兒園的學費,何歡都交了。
賀行再次感嘆,何歡真有錢。
通信器顫了顫,是一條來自何歡的信息:【預賽不容易,我請以前的老同學來給你們做陪練。】
賀行高高揚起了嘴角:【你不來多沒意思?】
何歡正要和周洪做搏擊訓練了,看到這條信息,又坐回了椅子上,把周洪晾在臺上。
“何歡!你快點兒!”
“怎麼,等著早點被我KO了,好早日投胎?”
周洪氣到臉黑,“你等我一會兒收拾你!”
何歡想了想,給賀行回復說:【我的休假用完了,出不來。】
賀行看到這條信息,癟了癟嘴:“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浪。天知道假期是怎麼用完的。”
緊接著,又一條信息發過來了:【晚上一起上零度空間?有好多人等著虐我們。】
原本都打算被子一拉早點睡覺的賀行,忽然就來勁兒了。
自從何歡ID666的馬甲掉了之后,他們好久沒上過零度空間了。
【來啊!來啊!看看誰虐誰!】
何歡笑了:【回見。】
賀行這一次發的不是【送你一朵小花花】的表情了,而是一只狗踩在另一只狗的腦袋上,表情的名字是【遲到就收你狗頭】。
何歡嘆了口氣,表示還是從前的表情比較可愛。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上了擂臺,三分鐘內再次擊倒了周洪。
“老周啊,你家阿韻今晚有時間麼?”何歡一邊把周洪的胳膊擰到脫臼的邊緣,一邊用閑話家常的語氣問。
“霧草!你想搞賀行還不夠,你還盯著我的阿韻!有你這樣吃著鍋里的還看著人家碗里的嗎!”
何歡毫不留情地在周洪的后腦勺上拍了一把。
“有本事你把這話當著阿韻的面再說一遍。”
“那你問我阿韻的事干什麼?”
“今晚我約了賀行上【零度空間】,想對戰你跟阿韻——不是號稱東區匹配度最高的搭檔嗎。”
“嘖,你一個人是很厲害,但要帶上賀行,可就未必是我和阿韻的對手了。”周洪拍了拍地面,讓何歡放開他。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擂臺上聊天了。
“我知道。如果是我一個人駕駛戰艦,按照百分之百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