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上去了!要親上去了!
言喻風的膝蓋要壓制何歡的下盤,但是何歡卻忽然側身,反手扣住了言喻風!
他的動作太快了!言喻風反應迅速,單手撐地,但是何歡卻還是將言喻風的手臂扯起來,向后壓制住。
言喻風直接趴在了地上,低聲咒罵了了一句。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賀行愣在那里,他的動態視力很強,看清楚了何歡在那短暫的一瞬間是如何反攻的。
他咽了一下口水,向后退了一步。
賀行之前還想過給何歡套上個麻袋,然后把他揍一頓呢。
看來這個方案不可行。
言喻風白凈的臉都紅了,另一只胳膊想要將自己撐起來……但是完全沒辦法。
賀行長這麼大,除了關城給他看的視頻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利落、高效的搏擊。
“輸了喲。”何歡輕聲說。
“輸了就輸了。你炫耀完了,趕緊從我的畫室離開。”言喻風冷聲道。
“唉,老同學,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跟我打的賭啊?”
何歡低下頭,看著言喻風,這畫面讓賀行覺得挺……旖旎…
…
“跟你打過那麼多賭,鬼知道是哪個?”言喻風又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掀翻何歡,最終認命了。
他連語氣都平緩下來,也不臉紅脖子粗了,看來是佛經抄多了之后,被何歡欺負了也沒有殺心了。
朋友,你這麼容易就妥協了,這樣不大好吧?
“言喻風,我來提醒你一下吧——當年你說,‘何歡,你有本事找個火控手,讓我十分鐘內修復不了我的艙,我就跟著你’。”何歡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語氣還模仿得有點像言喻風。
言喻風冷笑了一下:“你的火控手換得像流水,到后面我聽說你都是一人操作兩個位置了。你上哪兒找個這麼牛掰的火控?”
何歡看向賀行,抬了抬下巴:“他呀。”
賀行睜大了眼睛,心想小爺拒絕做你的火控手已經三次了!
言喻風拍了拍地面,意思是讓何歡放他起來。
何歡松了手,把言喻風給拽了起來。言喻風一邊活動肩膀一邊看著賀行,眼底有一絲探究。
賀行是無所謂的,反正他就長成這樣了,被盯著看也不會掉一塊肉。按照剛才何歡話里面的意思,這個言喻風在預備役里的時候應該是個戰艦修復師。
“就這個小孩兒?”
言喻風言下之意就是“你唬我呢?”
“我快二十了,哪里像小孩兒?”
小爺個頭都快一米八了,長得也不是娃娃臉,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小孩兒?
言喻風哼了一下:“我十歲的小侄子今年夏天,穿的就是你這款沙灘褲。”
賀行無言以對,這是他在下城區的攤子上買的,就圖個透氣爽快,哪里知道會跟小孩兒的沙灘褲同款啊。
他要回去換掉!堅決換掉!
“你說這小子是個牛掰的火控手,他就真的牛掰了?”言喻風指了指賀行。
何歡揣著口袋笑了一下,提起賀行眼底還有那麼幾分澄亮:“所以試一試。我記得明天同學會,我也難得放假。你找好人跟你組隊,我們玩個飛艦競賽。如果說賀行把你十分鐘內給狙穿了,你老老實實給我打工。”
言喻風愣了愣:“你什麼時候降低格調玩飛艦了?”
“飛艦不要求匹配度啊。”
何歡說完,就朝著賀行打了個響指:“走了。
帶你來認識了一下言喻風。別被他畫的畫給蒙蔽了,他作為修復師的水平,遠高于畫畫的水平。”
賀行回頭,冷不丁又看到了言喻風的那一幅鬼畫符,忽然有點擔心今晚上廁所會不會背后陰嗖嗖。
等離開了畫室,賀行才問:“照你說,言喻風那麼厲害……他為什麼沒有成為聯邦艦隊的正式操作員?”
“這事吧,言喻風是真的倒霉。他的父親是數據庫里很有名氣的分析師,一直希望能成為一個戰艦操作員,但是身體素質不怎麼樣。所以他就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言喻風的能力很出眾,在預備役的時候就是我非常想要得到的修復師。”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何歡這麼欣賞某個人,賀行心里頭有點不大爽。
“什麼叫做‘非常想要得到的修復師’啊?他是個人,又不是個東西。”
何歡忽然轉過頭來,微微前傾,看著賀行的眼睛說:“你是不是嫉妒了?”
“嫉妒你個毛線。”
“放心,你在我心里獨一無二。”
“麻煩你趕緊把我從你心里放出去,你這是非法拘禁。等等,不是在說言喻風嗎?后來呢?”
何歡抬起頭來,看著湛藍無云的天空,嘆了口氣。
“你知道駕駛戰艦是一件讓神經非常緊張的事麼?”
從這個角度看何歡,賀行還真的瞅出了那麼一絲絲美感。
“廢話,我當然知道。預備役的學員里,到最后能順利成為戰艦操作員的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不是他們不夠努力,而是他們的意志力支撐不住。”
“我那個時候,在學員之間偷偷流行一種口香糖,表面上吃了以后提神醒腦,實際功效是提高大腦的專注力。
”
賀行立刻明白了:“你是說‘藍色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