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還會懷疑他賭錢,或者有黑色負債。
畢竟經歷過那樣一場惡戰,沒有心理問題是不可能的。有的人可能會沉迷于賭博甚至更危險的事物來逃避心中的恐懼。
就在賀行糾結的時候,聯絡人的信息發過來了。
聯絡人:【如果賺錢是你想做的事情,那麼合同就是為了保證你自己的權利。弟弟,別擔心,這世上總有人是真的想要捍衛飛艦競賽的榮耀。】
賀行愣了一下,他心里有疑問,所以還是問出來吧。
【你們不怕趙如松嗎?】
賀行也是被趙如松找了麻煩之后才去了解了一下。
這些年好的戰艦操作員越來越難找了。所以艦隊才會從民間選拔,而飛艦競賽就是重要的途徑之一。能夠在飛艦競賽里獲勝的運動員,有一部分被選進了聯邦艦隊。趙如松買那麼多俱樂部,就是想培養更多的操作員,給自己做政治資本。
聯絡人回答:【小弟弟,你在為我們擔心嗎?放心好啦,我會保護你的。】
賀行愣住了,然后忍不住捂著肚子樂了。
你要保護我?你怎麼保護我啊!跟趙如松拼錢還是拼命啊?
賀行忍不住回復:【你可真有趣。】
有趣又樂觀。
對方回復:【弟弟,你怎樣度過每一天,注定了你怎樣度過自己的一生。我希望你用隱藏,也不用懷疑。】
賀行愣了愣,回了一句:【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何歡說過不騙賀行。
所以假話也是真話,真話不過是內斂一點的心里話。
今天賀行不乖,沒有發送小花花。
第18章 任性的權利
【你太懂事了。有時候你也要相信自己有一些特別的權利。
】
賀行抓了抓腦袋,忍不住問對方:【什麼權利?】
【在珍惜你的人面前,擁有任性的權利。】
賀行愣住了,任性?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怎麼任性呢?
這天晚上,賀行躺在自己搖搖欲墜的床上,一個勁兒的烙餅。
下城區的夜晚很鬧騰,即便關緊了窗子,還是能聽見外面飆機車還有喧鬧的聲音。
賀行忍不住把自己的通信器打開,將俱樂部聯系人的最后一條信息翻出來看。
他想起了六歲生日那一年,素未謀面的父親遠道而來,將他扛在自己的肩頭逛公園,離別的時候抱著他說“對不起,爸爸不夠強大。”
父親顫抖的懷抱讓賀行覺得很溫暖。
再后來,他考進了預備役,但是卻被通知審核無法通過。
賀行一個人坐在下城區的路邊,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父親問他是不是很想進入預備役,賀行回答了“當然是。”
第二天,他收到了錄取通知,而聯邦數據庫里一個名叫賀修文的高級研究員被調離他的崗位。
再后來,他即將和前往月球基地,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但真心很想見父親一面。
在運輸艦隊起航之前,他的父親狼狽著趕來,給了他也擁抱,將手腕上的通信器塞進了他的手里,對他說:“我為你驕傲。”
等到他去了月球,才知道賀修文從東區副區長的第一秘書降級到了第三秘書。
再后來,當他從月球回來,他不敢在心里想念賀修文了,因為只要一想,萬一賀修文又出現了呢?
都到第三秘書了,再往下降都不知道能不能當普通文員了。
“任性的權利嗎?”賀行想著俱樂部聯絡人的話,拽著被子轉過身去。
老子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才不需要什麼任性的權利。
周末,正抱著美人享受休閑時光的大富豪趙如松忽然被敲門聲吵醒。
是他的管家。
“先生,先生!有客人來了!”
“大周末的還不讓人睡覺了!”趙如松起床氣很大,掄起枕頭砸在了管家的臉上。
“是……飛艦競賽委員會的陳會長來了。”
話音剛落,趙如松就立刻坐起身來。
“你說誰?陳會長來了?你怎麼不早說!”
趙如松趕緊整理穿著,洗漱了一番,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胡茬都給刮了,等到他擠出笑臉,來到客廳里的時候,就看見陳玉背脊筆挺地端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咖啡杯,估摸著一口都沒有碰過。
趙如松趕緊上前:“哎呀,陳會長,您有什麼事情電話里吩咐一聲就行了,怎麼親自上門了?”
陳玉是聯邦艦隊出身,曾經的A級戰艦操作員,參加過黑魘戰役,負傷退役。
非常有威望,也非常有能力,眼光準的不行。
那些優秀的飛艦運動員,有哪些具備成為戰艦操作員的資質,哪些只能當運動員,他的意見影響著聯邦艦隊的判斷。
“我陳玉向來有話直說。上面傳來一些消息給我,說趙先生您罔顧競技精神,對拒絕加入你俱樂部的選手惡意打壓,甚至有不少超過底線的行為。”
陳玉的話一說完,趙如松整張臉都青了。
但他是個人精,如果聯邦要動他,怎麼可能讓陳玉坐到他家里來提醒他呢?
“陳會長,這樣的事情怎麼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趙如松的身上?我熱愛飛艦競賽,也尊重聯邦艦隊。
可能是我樹大招風得罪了人,我一定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