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跟閆禹同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大概能猜到。
魏樂茜沒看他們的表情,抓狂地說道:“他們快把我房間給拆了!晚上不睡覺,一米高的床都能爬下去,不僅爬了還拆了我的窗簾,你知道我半夜被窗簾砸醒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我以為房子塌了!”
婁清&閆禹:“……”
好的,倆崽的戰斗力似乎變強了。
魏樂茜還在繼續:“如果只是窗簾就算了,昨天晚上,他們竟然爬進了我的衣帽間!我特意鎖了門的啊!我的限量版包包、我的裙子、我的高跟鞋……到處都是他們吐的奶!!”
婁清&閆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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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樂茜:“今天早上,伍蘭去溫奶,我就轉個身的功夫,二十秒沒有,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婁清&閆禹:“……”
魏樂茜:“他們拆了我的化妝桌。我、的、化、妝、桌!”
婁清&閆禹:“……”
慘。
真的是太慘了。
婁清跟閆禹都聽到于心不忍了,于是婁清連忙安撫道:“茜姐別急,咱買,重新買,包包衣服高跟鞋化妝品,你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
閆禹在一邊點頭——嗯,買。
但魏樂茜的崩潰不是重新買就能解決了,她指天發誓:“我宣布鹿王的小裙子沒了,鯨寶的小西服也沒了,他倆的成年禮物也沒了!以后誰也別想讓我給他們帶孩子,誰都別想!”
婁清&閆禹:“……”
發泄過后,魏樂茜扶著腦袋,一臉“誰攔我我就跟誰拼了的表情”發表最后致辭:“我現在要回去補覺,我要放兩天假。可、以、嗎,陛下?”
閆禹:“……可以。”
魏樂茜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伍蘭在后頭也跟著舉起了小手,可憐巴巴:“殿下,我也請一天假可以嗎?”
婁清看她眼眶下那倆黑眼圈,心里愧疚感頓生,忙點頭:“可以可以,給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
伍蘭點點頭,然后腳步虛浮地跟著魏樂茜飄走了。
等兩人走了后,閆禹跟婁清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抿起嘴角——雖然不厚道,但的確有些想笑。
不過很快他們又頭疼起來。
婁清低頭看著朝著他們爬來的團子,問閆禹:“陛下,你說能請保姆嗎?”
閆禹也低頭看著崽,“普通人應該受不住——從魏樂茜剛才說的來看,他們的力氣變大了不少,還不知道會不會繼續變大,而且精力太旺盛了,說不定有些其他能力。”
兩只小團子已經爬到了爸媽跟前,伸出小手一人抓了一只褲腿。
鹿王:“啊!”
鯨寶:“啊。”
婁清跟閆禹彎腰把孩子抱起來,拍干凈他們身上的草屑。
“你們啊……”
婁清伸手點了點鯨寶的小鼻子,鯨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婁清,然后忽然抱住了婁清的手,把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貼了上去,一邊蹭一邊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婁清,“啊。”
婁清余下的說教堵在嗓子眼,跟鯨寶的大眼睛對視片刻后,一頭埋下去貼著鯨寶軟嫩的小臉蹭:“寶貝兒真可愛!”
鯨寶開心地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閆禹:“……”
閆禹低頭看著懷里的鹿王,鹿王也盯著他看,然后忽然鹿王伸出手,握著小拳頭遞過來:“啊!”
閆禹挑眉,“給我的?”
一邊伸手去接。
鹿王的手松開,一朵金黃色的小花躺在她的掌心,卻因為被捏得太過用力,花瓣成了泥,一大半糊在鹿王的手里掉不下來,只落了兩片撕|裂了的小花瓣飄到閆禹掌心。
鹿王揮了揮手,見還是放不下花后,干脆“啪”的一巴掌糊在閆禹的掌心,蹭出一路濕潤的花泥。
鹿王:“啊!”
眼睛期待地撲閃著,六芒星瞳像是星星一樣亮。
閆禹看著手里慘不忍睹的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神格外溫柔地低頭在鹿王臉蛋上親了一下:“謝謝寶寶。”
鹿王被親了一下后高興壞了,兩只小短腿用力一蹬,在閆禹懷里蹦起了迪。然后她還短突突、圓乎乎的白色角,“砰”的一下撞在了閆禹的下巴上。
毫無防備被撞得咬到了舌頭的閆禹:“…………”
還是找幾個保姆吧。
·
雖然婁清跟閆禹找保姆的心十分堅決,但是當他們簡單測試了兩個孩子如今的“能力”后,瞬間覺得如果不是玄武機甲隊那種級別的人,可能當不了這個保姆。
首先是力氣,在婁清讓他們推小木凳、豆包沙發……一直到最后一項終極測試:院子里的石墩凳子。兩小只合力鼓足了勁,臉蛋都憋紅了,在婁清準備停止測試的前一秒,石墩凳子“砰”地傾斜倒地。
兩小只發出了開心、驚喜的叫聲:“啊!”
婁清&閆禹:“……”
其次是“甲防”,換言之,皮厚程度——雖然看上去粉嫩,摸著也嬌嫩,也會破皮受傷。
但在遇到會危及到他們生命安全的沖擊時,比如桌上的杯子忽然落下來的時候,他們的身體會不自控地停住,像是變成了一尊石雕,接著身體周圍出現一道圓弧的透明防護層,將所有的傷害彈飛出去——這大概就是他們拆了魏樂茜的家還能毫發無傷的緣故。
然后是精力。
不同于第一天破殼后要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婁清跟閆禹用了一整天來測試,發現他們的睡眠時間相當隨心所欲,累了就睡,有時候五分鐘不到就滿血復活,有時候能睡上兩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