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小家伙的個性差別可真大。”魏樂茜只看了幾眼就得出了結論,順便有些疑惑,“哥哥這麼愛哭,是隨了陛下還是殿下啊?”
婁清聳聳肩:“我可不愛哭。”
閆禹沒說話,依舊低頭看著妹妹,時不時還得扭頭去看看哥哥。
魏樂茜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倆孩子的名字確定了嗎?他們這破殼就半歲的樣子,長得萬一比其他孩子快的話,再不起名就晚了。”
“不會長快。”
這一點婁清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但孩子的名字還真沒定好。
早在他懷孕開始,閆禹跟他就開始給孩子想名字了,知道是兩個孩子后,工作量又翻了一倍。名字起了好幾十個,但最終拍板的卻沒有。
婁清看了閆禹一眼,閆禹的眉頭微皺著,顯然依舊沒決定好。
“先叫小名吧。”
婁清想了幾秒,然后一臉興奮地伸腳蹭了蹭閆禹擱在他小腿上的尾巴,提議道:“鹿王跟鯨寶怎麼樣?”
魏樂茜:“???”
閆禹:“……”
說實話,不怎麼樣。
但看著婁清的表情,閆禹沒能說出反對的話:“可以。”
婁清一下就開心地笑了出來,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哥哥:“以后哥哥就是鯨寶了,好不好呀?”
新鮮出爐的鯨寶已經喝完了奶,懵懵懂懂地看著婁清沒出聲。
倒是鹿王女士一扭頭吐出奶嘴,然后發出了還要的聲音:“啊!”
婁清愉快地伸手撓了撓鹿王的小腳丫,高興:“妹妹喜歡這個名字對不對?特別霸氣對不對!”
鹿王:“啊!”
閆禹沉默一秒,“我覺得她是還想喝奶。”
鹿王:“啊!”
鯨寶:“嗚。”
最終,兩個小家伙把伍蘭準備的一小鍋奶喝得只剩一層底了才停止叫喚,趴在爹媽懷里被拍了奶嗝后,繼續墜入了夢鄉。
·
除了能吃,兩個孩子還比普通孩子能造。
——說到這里,婁清不得不認個錯。
婁清錯了,他原以為受氣包鯨寶是個斯文軟糯的小團子,但沒想到他的體力一點不比鹿王差。唯一的區別就是鹿王爆發力強,而鯨寶的續航長。
孩子破殼的第二天,婁清跟閆禹一早醒來,剛想慶祝一下兩個孩子沒有半夜嗷嗚的習慣,就見“嬰兒窩”里空空如也。
他們在房間里找了半天,然后分別從浴室和書房里刨出了兩個“爬王”。
婁清刨出孩子后心有余悸地對閆禹說:“不行,以后還是給窩邊加個圍欄吧,這太刺激了,大早上的發現孩子沒了。”
閆禹也有些被嚇到,但對著兩個爬得臉蛋通紅、眼睛發光的小家伙,他又生不起氣。
“嗯,加吧。”
于是當天碩大的嬰兒窩里就被加了一圈有閆禹那麼高的欄桿——以防鹿王女士再次展現她驚人的爆發力。
原本婁清跟閆禹還挺滿意的,覺得早上醒來不會再玩今天這樣的“心跳游戲”了。結果沒想到當晚他們就被教做人。
——出不去的鹿王女士開啟了她的小喇叭模式,大半夜地“啊”出了詠嘆調。被吵醒的鯨寶小朋友委委屈屈地趴在墊子上,又不能阻止妹妹,只能在“啊啊”的歌聲中加了“嗚哇”的哭泣和聲。
瞬間被吵醒的婁清&閆禹:“…………”
于是第二天一早,兩人就頂著黑眼圈把昨天剛加上的欄桿給拆了。
婁清揉著睡眠不足而有些脹痛的腦袋,一邊給懷里的鹿王女士扶著奶瓶,一邊跟閆禹說:“不然晚上讓弟弟看著,反正都在房間里,要爬就讓他們爬。
”
閆禹兜著跟他同款尾巴的鯨寶小朋友,嘆了口氣:“好。”
于是這天晚上,閆禹喚出了伴生守在窩邊,看著兩個小家伙。他跟婁清也成功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意外的是,兩人醒來后發現雪豹跟兩個孩子都還在窩里。
“咦,奇了,看來孩子們很喜歡陛下的——”
婁清的話沒說話,就見原本盤在窩里的雪豹忽然抬起頭,然后幾乎可以說是雀躍地從窩里跳了出來,猛地朝閆禹身上撲去,第一次這麼主動地回歸了本體之中。
而在雪豹回歸的一瞬間,原本睡了個好覺而精神飽滿的閆禹,瞬間太陽穴突突直跳,屈膝把腦袋撐住了。
婁清嚇了一跳,又有些奇怪:“怎麼了?”
閆禹接收完了雪豹的記憶,瞬間一臉的一言難盡。他沒有回答,抬頭看向了窩里。
婁清也看過去。
就見倆孩子還保持著因為雪豹忽然離開而東倒西歪的姿勢,身上到處都是微光閃閃,特別好看。
嗯?
婁清一頓,有些奇怪——怎麼在閃光。
于是婁清再細細一看,就發現那是無數根灰白色的雪豹毛。
雪豹是閆禹的伴生,整個“蟲族”也只有閆禹的伴生可以幻化成真實姿態,有溫度有毛,而不是像其他人的伴生那樣是半透明狀。
但說到底,這些“真實”也只是一種能量聚合,當伴生回到主體,這些能量聚合也會隨之消失。
同時,伴生受到的傷害也會反射在主體的精神上,哪怕是被熊孩子薅掉的毛。
鹿王女士反應過來,似乎明白雪豹是誰的,于是眨巴著大眼睛朝著他爸發出疑問:“啊!”
我們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