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院的路上,婁清抽空看了眼直播間,彈幕問什麼的都有。
「嗚嗚嗚,我剛才忍住沒有關直播,我太勇敢了!QAQ」
「其實好像也沒那麼嚇人。」
「殿下懷里的那只是雪豹嗎?帝都星只有五只野生存活的那種雪豹嗎!!」
「只有我在意殿下剛才親國王的那一下嗎???」
「我我我!我覺得他們在談戀愛!!」
「雖然我也覺得很寵,但國王不是還有20個老婆嗎?有點微妙呢。」
「沒有20個了,死的失蹤的逃的,只剩下10個了。」
和親的事永遠是聯盟人心里的一根刺,婁清今天直播他和閆禹的相處,也有澄清這件事的目的——當然,一口吃不成胖子,但這是一個比較溫和的開頭。
婁清把弟弟平放在腿上,然后點出剛才看到的幾個評論,在直播界面停留了一會。
“我看到大家很關心跟陛下的關系,以及和親的事情。先說說我們的關系吧——沒錯,我們是在談戀愛。”
婁清說著,仰頭看了眼閆禹,閆禹也低頭看著婁清,兩人相視一笑,閆禹擱在座椅上的尾巴往里圈了一些,從后面圍住了婁清,尾巴尖還擱在了婁清的腿上——然后被發覺的雪豹一后腿蹬了下去。
雪豹弟弟抬頭睨了閆禹一眼,接著張開四肢把自己鋪成一張豹毯,將婁清的雙腿全部蓋住。這才從鼻子里噴了口氣,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閆禹:“……”
婁清沒發現這“兄弟”的小爭鋒,又接著說起了和親的問題,“至于和親,我知道大家印象里的和親都是怎麼回事——我在出嫁前的三個小時,因為失憶的緣故,在網上找了很多德源卡的新聞了解,也看到了聯盟關于和親的報道。
當時我的心情……覺得自己是個烈士。
但是當我真的和親過來,與陛下和德源卡人接觸后,我才發現事情并不是我在網上看到的那樣片面。我相信觀看直播的人里,也有很多人從事新聞相關的行業,你們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殿下說明白啊。」
「自己去搜一下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反正我是清楚的,只能說,哎。」
「是在洗白德源卡嗎?」
「讓你睜開眼睛看世界是就是在洗白了?反正我相信殿下!」
「問了下政治學院的男友,現在心情復雜,祝殿下跟德源卡國王幸福吧。」
「說起幸福……」
「我也很好奇……」
「這個要怎麼……」
婁清:“……”
歪樓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婁清見狀,也并沒有再去強調德源卡的無辜,關于和親的“交易”“和親對象假死”“間諜”等等內幕也盡數不提,他話鋒一轉,又落回他跟閆禹的關系上。
婁清:“總之,我能跟大家保證的是,陛下的戀愛對象只有我一個,我也只有陛下一個。”
「這話里的信息有點大啊。」
「是專寵,還是說特指?」
「所以他們要怎麼do……」
「尺寸不配套吧……」
婁清:“……”
小院到了,婁清抱著雪豹弟弟下了車,然后對著鏡頭笑了下:“那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了,之后有機會還會給大家看陛下的,日常的Vast也不會斷,拜拜。”
正期待參觀改建后的院子的觀眾們:「???」
“這樣好嗎?”
閆禹見婁清果斷關掉直播,以及直播關掉前彈幕上的一片問號,不由問道。
婁清走到小院門前,站在階梯上看著閆禹,“沒什麼不好的,我不想別人打擾。”
閆禹的眼神溫柔下來,上前與婁清并排站著,“好,走吧,去看看。
”
小院的占地面積擴大了許多,但按照閆禹的尺寸來說,其實也就是還行的地步。
看完小院進入房間,入目的就是客廳里一張巨大的椅子,椅子的造型很簡潔,但就算閆禹來坐也有些大,而且扶手也做得很寬大,完全可以再坐一個人。
婁清迫不及待地跑到椅子跟前傾情推薦,“陛下,快坐坐看舒不舒服。”
閆禹順從走過去,坐下后才發現,椅子后面有個空隙還可以把尾巴伸出去,不用像其他椅子那樣把尾巴盤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
閆禹側頭看向婁清,正想說點什麼,就見婁清也踩著腳凳坐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扶手上,視線剛好跟閆禹平齊。
婁清的眼里帶笑,還有些得意:“喜歡嗎?”
閆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有些好笑,伸手扶住婁清的腰,免得這人一會翻過去,“喜歡,是你設計的?”
婁清不意外閆禹會猜到,驕傲地挺起胸膛:“不止,我還參與制作了,你看這里。”
婁清側身指著扶手的前端,那里雕刻著一個“清”字。
顯然雕刻人的手藝不怎麼好,一個字雕得春蚓秋蛇,粗細不一,活像雞爪刨出來的一樣。
見識過婁清簽名的閆禹,猜到了這是誰刻的。
婁清又指著另一邊:“那邊也有。”
閆禹轉身去看另一邊的扶手,果然在那邊看到了一個同樣風格的“禹”字。
明明是兩個挺丑的字,但閆禹卻覺得它們美極了。
閆禹的手指撫過刻痕,異化的甲殼并不能傳遞過來如此細微的凹凸觸感,但他卻覺得指尖像是摸到了滾燙的光,傳遞到心臟,留下了一片艷陽。
閆禹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