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項亦寒……"姜煦低沉著嗓子叫他。

像是不知如何才能表達出自己對項亦寒的那份愛，便只會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

但好在這一次，項亦寒聽懂了，也感受到了，"哥，我也愛你。"他扣住姜煦的肩，鈴口翕張，也把精液灑進姜煦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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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兩人交疊著擠在車座上都沒有說話，姜煦默默地把手臂抬起，在已經蒙上水氣的車窗上畫了兩個小人兒的臉。

為了區分，他把代表自己的人臉多添了幾根豎起的頭發，又把代表項亦寒的那個畫上濃密的睫毛。

最后，在兩個人臉的中間，姜煦各自替它們畫上粗粗的箭頭，又共同串起兩個相偎的愛心。

“好丑。”一直安靜看著姜煦畫畫的項亦寒，忍不住地出聲吐槽，“沒加上愛心之前，我還以為是兩個豬頭呢，正打算問你。”

“滾。”姜煦氣急敗壞地準備毀尸滅跡，他本想搞點浪漫什麼的，卻發現自己著實沒那個畫技。

不過項亦寒及時拉住了他，寬慰道：“丑是丑，但挺可愛的。”

“呵……”

兩人差不多歇夠了，項亦寒便從旁邊的抽屜里翻出紙巾，給自己和姜煦做著清理。

“怎麼突然就記憶恢復了？”他思來想去，剛剛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姜煦聞言也是搖頭，“不知道，你一哭，我腦子就跟炸掉了似的，一瞬間疼得不行，然后就全想起來了。”

“哭？”項亦寒挑起眉尾，似乎抓住了關鍵，“你失憶，好像也是從你醉酒，我倆在一起的那天開始起算的，那天我也哭了。”

“啊？”姜煦不如項亦寒思維敏捷，理了好一會兒才理清其中的前因后果，“也就是說，你哭，才是我失憶與恢復的開關？”

“并不能完全確定。”項亦寒收起紙巾，仍舊抱著姜煦不放，手指還一下下地輕劃著姜煦的尾椎骨，“可能只是巧合。”

畢竟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沒法用科學道理解釋清楚。

但是姜煦卻沒項亦寒那麼謹慎，仿佛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興致勃勃地試圖攛掇項亦寒，“要不，你再哭一次？”

“不要。”項亦寒一瞬間把手指扣緊，甚至反應過度地將指尖掐進了姜煦的皮膚。

姜煦忙不迭地反手，握住項亦寒青筋凸起的手背，“好了好了，我就說說，開玩笑的，你放松。”

可能也是從項亦寒反常的反應中悟出了他的不安，姜煦低下頭，拿鼻尖與項亦寒相抵，“傻不傻？其實你換個思路，我就算失憶了，不也還是能再次愛上你麼？證明咱倆就沒辦法分開。”

“可……”項亦寒想說“可那樣太苦了，他太害怕了”，但最終還是羞于啟齒自己的脆弱。

姜煦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麻的雙腿，不顧項亦寒意愿地翻身坐回到駕駛位上，“項亦寒。”他難得用了如此嚴肅的語氣。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也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要總那麼妄自菲薄。”

“你想知道我愛不愛你，你就直接問；覺得我哪些話或者哪些事做得不對，你也可以指出來；以及你爸爸那邊、你家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反而我希望你能如實和我分享，讓我也心疼心疼你。”

姜煦一口氣說完這麼長的一串話，像是也覺得有些矯情，于是故作兇狠地握起拳頭揍了下項亦寒的肩，“聽懂了嗎？”

“嗯。”項亦寒小聲地應了，可還是那麼癡癡地望著姜煦。

“看什麼看啊？”姜煦扭頭，實在是被項亦寒盯得有些害羞。

然而項亦寒再次不依不撓地探頭去找姜煦的臉，“哥。”

“又怎麼？”姜煦往后仰。

項亦寒垂下他那深邃的眼睫，試探道：“真的什麼都能說？”

“真的啊，你說。”

“那你可不可以送我花？每次我都以為你要送給我了，最后你又給了別人。”

姜煦聽罷，瞬間夸張地扶額，“操，我花呢？是不是丟樹邊了？我去，剛剛那束我就是專程買來送你的啊。”說著姜煦就想要下車去找。

項亦寒伸手把他拉住，“不要那束了，你重新給我買，要玫瑰的，桔梗不好看。”

“哈？行吧。”姜煦無奈，第一次發現項亦寒也有幼稚的一面，“不過你是不是得先好好反省下，想想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沒說？”

“嗯？”項亦寒下意識地把心揪緊，“有嗎？我爸的事，我高考志愿的事，你這段時間不都已經知道了？”

“再想想。”姜煦發動車，給了項亦寒充分思考的時間。

結果兩人都已開車回到家了，項亦寒似乎還沒想出來。

“真沒了。”

姜煦瞬間氣急，要不是他自己親手翻到過那張撕碎了的培訓申請，知道項亦寒并不是因為自己車禍受傷而放棄的，指不定又會被他現在的無辜模樣給瞞過去。

可盡管姜煦氣得發慌，卻仍舊記得不能說“離婚”的話來惹項亦寒難受，于是咬牙切齒半天，最后只來了句，“你再裝，再裝咱晚上就分床睡！”

第78章 紙條

項亦寒沒想到姜煦居然會來真的，他洗完澡，抱了枕頭和被子往沙發上一放，接著就轉身進臥室把門給鎖了。

“哥。”項亦寒走到臥室門口敲門，“你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