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喘著粗氣,“你開進來吧,我可能要晚一會兒。”
“好。”
于是項亦寒與門衛打好招呼,將車開到了操場邊的空地上,找到還在奔忙中的姜煦。
夕陽的余暉已經灑滿了草坪,姜煦嘴里叼著口哨,正在指導一個小男孩進行足球的定點點射。
他可能也用余光瞄到了等在一旁的項亦寒,于是遠遠地朝項亦寒用手指比了個“三”。
項亦寒揮手,示意姜煦不用著急,隨后從容地倚靠在雙杠前,拿出手機回復工作郵件。
只是在這過程中,不時有嬉笑和慶賀的聲音傳入項亦寒的耳中,項亦寒回郵件也回得不專心,總是忍不住地去尋找操場上姜煦忙碌的身影。
半小時后,姜煦那頭總算結束了,小男孩依依不舍地抱著姜煦的褲腿不撒手,好一會兒后才被他爸爸給強制性帶走。
“等急了吧?”姜煦扯起衣服下擺擦了下臉上的汗,又習慣性地去車子后備箱里拿放在那兒的干凈衣服。
項亦寒自然地接過姜煦換下來的運動服,將其裝進塑料口袋,以免等會到家時,忘記拿上樓去清洗。
“也沒等多久。”項亦寒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前排的座位,“我今天泡的菊花茶,你喝那個,換季燥熱。”
“好。”姜煦坐進副駕駛,邊喝水邊開始和項亦寒叨叨,“我那學生,你剛看見了吧?是不是有點牛逼?”
“嗯?好像還行吧。”項亦寒隨口迎合著,他其實全程都把注意力放在姜煦身上,哪會注意到別人牛不牛逼。
只是姜煦沒發現,仍舊講得眉飛色舞,“就他那爆發力,嘖……簡直恐怖,而且年齡還那麼小。
雖然皮是皮了些吧,但體力著實不容小覷,我就陪他練了那麼一小會兒,已經累得不行了。”
項亦寒將車子啟動,“就是你上次說過的,踢足球有天賦的學生?”
“嗯。”姜煦又開始給項亦寒分析踢球的技術,還不時地夾雜幾句對那小男兒的夸獎。
隨著姜煦生動的描述,項亦寒不禁再次回憶起剛剛看到的畫面,心底漸漸滋長出幾分異樣——姜煦看起來挺喜歡小孩兒的,會不會自己也想生一個?
于是晚上兩人親熱時,項亦寒解決完后仍舊不肯從姜煦的身上下來,抱著他,繼續狠狠地嵌入,“哥。”
“干嘛?”姜煦閉著眼,懶懶的不愿動彈,完全一副被浸透了的饜足模樣。
項亦寒用嘴唇去蹭姜煦的后頸,廝磨,又拿手撥弄他敏感的耳根,“真想讓你給我生孩子。”
“滾。”姜煦以為項亦寒是在和他說調情的葷話,無語地用手肘反懟他,“趕緊拔出去。”
“不要。”項亦寒一把抓住姜煦的兩只手,牢牢地壓在頭頂,隨后再次抬高姜煦的臀,將自己覆得更深。
姜煦瞬間被撞得一軟,急忙睜眼扭頭,“項亦寒!你丫都不累的麼?”
“不累。”項亦寒用手指狎昵地摩挲姜煦腰窩,以此來調動情欲,接著又低下頭去輕輕吻他,“多給哥哥一點,好生孩子。”
“嗯啊……你他媽有病吧……生你妹。”
姜煦罵歸罵,真等自己也完全沉浸入狀態里,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喘息和陣陣相接聲。
這一次完事兒后,姜煦及時地撐起他那已經泛酸的雙腿,用力踹開了項亦寒,“滾蛋,不準再來了。”
項亦寒見狀笑笑,討好地囫圇擁住姜煦,“爽完了就扔,是吧?”
“呵……”姜煦冷哼。
項亦寒說完了俏皮話,又忍不住地抓起姜煦的手指把玩,“哥,其實是我想給你生孩子。”
“操!”姜煦沒領會項亦寒話語背后的深意,以為他仍舊在得寸進尺,“起開,沒完沒了了你還。”
誠然姜煦沒懂,但借著開玩笑的語氣,項亦寒總算把心里憋了一路的想法吐了出來,整個人也舒坦了許多,沒再糾結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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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過了幾天,中夢總部給項亦寒發了一份培訓申請,項亦寒明明都已經把申請表打印出來填好了,最終還是猶豫了。
這晚,姜煦半夜莫名驚醒,發覺項亦寒竟然沒在床上,便起身出了臥室,接著聽到衛生間里面傳來簌簌水聲。
“大晚上的洗什麼澡。”姜煦小聲吐槽,扭頭又發現書房的燈也還沒關。
于是他又耷拉著雙眼,慢悠悠地走進書房。
出乎意料的,書桌上并不如往常一樣堆著一大摞的項目資料,而是孤零零的放著一張被撕碎的A4紙。
姜煦突然起了好奇,便走近去瞧,發現這單子居然是項亦寒調往H市中夢總部的申請。
“為期一年……”姜煦很快又注意到培訓期限那一欄。
只是項亦寒為什麼又把這張申請給撕碎了呢?
姜煦懵懵懂懂地還沒想明白,就發覺衛生間里的水流聲突然停了,于是忙又悄悄地退出書房。
他躺回到床上,記起自己兩月前偶然翻到過的項亦寒小號,又回想起項亦寒前幾天莫名其妙說過的想生孩子的話。
姜煦大概有了一些思路——項亦寒好像沒意識到,他早就知道項亦寒愛他,而他,也早已愛上了項亦寒。
但這事到底還是影響到了姜煦的睡眠,他一晚上驚醒了無數次,每次都想把項亦寒踹醒了說清楚,最后又心疼他工作忙,決定還是等白天的時候再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