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喝酒就傷胃，又是冬天，項亦寒怕姜煦等會兒會鬧著胃疼。

姜煦擰了兩下瓶蓋沒擰開，煩躁地跺了跺腳，“項亦寒，你就知道欺負我，是不是？”

“又怎麼了？”項亦寒把熱水燒上后，轉身，一下就被姜煦的樣子給逗樂了，急忙上前把他懟進嘴里的礦泉水瓶拿了出來，“怎麼還用牙咬？”

“打不開。”姜煦把腳上的鞋子蹬掉，接著就翻身滾上了床。

“下來，臟，先洗澡。”

“不要，沒勁兒，你都要談戀愛去了，還管我干什麼？”

“我什麼時候就要戀愛了？”項亦寒俯身，把姜煦的外套脫下，然后用力扯著他的雙臂讓他坐了起來，“把水喝了。”

“哦。”姜煦乖乖低頭，就著項亦寒的手喝水。

接著，他一下把頭撞上了項亦寒的下腹，雙手還在項亦寒的后腰上胡亂揪扯著，“我難受，項亦寒……失戀了，失戀好難受，嗚……”

又開始了。

“知道，但咱能先把澡洗了，再鬧麼？”項亦寒一邊哄著姜煦，一邊將他的衣服都脫掉，繼而又把自己也脫了個干凈，然后才抱著他去浴室洗澡。

可姜煦到了浴室還不安分，雙手在項亦寒的身上胡亂摸索，不肖兩分鐘，就把項亦寒搞得有了反應。

“你站好。”項亦寒抓住姜煦的兩只手腕，不讓他扒住自己。

但這樣姜煦更加站不穩了，直接一個向前傾倒，柔軟的嘴唇擦過項亦寒的耳根，還把胯骨也往項亦寒的身上蹭。

大概是真的喝傻了，他蹭得舒服，便又順從著原始的渴望頂了一下。

“擦。”這次換項亦寒罵人了，急忙用手掐了下姜煦的腿根，好讓他吃痛以后安分一點。

“啊……”姜煦下意識地哭叫，“項亦寒！你他媽欺負我！”

“你還知道我是誰呢？”項亦寒又拍了下姜煦屁股，忍住此刻就想要把他辦了的沖動。

“你……”姜煦受了委屈，這下真開始耍酒瘋了，抓起項亦寒的手臂就張嘴咬了一口，“讓你和宋倩雅談戀愛，咬死你。”

“嘶——”這一口咬得真夠狠的，兩處虎牙的位置直接把項亦寒咬破了皮，“你瞎鬧什麼？我根本不會和宋倩雅談戀愛。”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姜煦嘿嘿傻笑兩聲，又把手臂重新搭上了項亦寒的肩。

這反應也太讓人琢磨不透了，項亦寒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什麼毛病？是不是只要不是我和她談就行？那她和別人談呢？”

“別人我又管不著。”姜煦感覺耳朵進了水，連忙甩甩濕透了的頭，結果本來喝醉了就頭暈，甩了兩下差點重心不穩地滑倒。

好在項亦寒及時撈住了他，“真服了。”

姜煦卻一點沒有醉酒人的自覺，又用手掐住項亦寒的下頜，要他給自己作個保證，“你發誓，發誓絕對不會答應她。”

熱水還在不停地向下沖刷，使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有些朦朧，特別是姜煦喝醉了，眼珠子像被泡進了酒里似的，水盈盈的，還有幾分讓人上頭的誘惑。

實在太怪了，項亦寒被迫仰著頭，難以克制地產生了一絲期翼，“哥，你到底是因為她拒絕你才失戀的？還是因為她說她喜歡我而失戀的？”

“嗯？”一句話直接干燒了姜煦腦子里的cpu，他擰緊眉頭，像是沒有聽懂，“什麼？”

項亦寒一把抓住姜煦試圖收回的手，又問了一次，“你是舍不得她，還是更舍不得我？”

姜煦聞言更傻了，腦子直接當機，“我……我不知道。”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宋倩雅從來就沒屬于他過，所以就算是被拒絕，也無非說是沒有得到自己渴望得到的東西罷了。

但項亦寒不一樣，姜煦一直把項亦寒當作是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當時表白完，聽到宋倩雅說自己喜歡的人是項亦寒時，一瞬間只覺異常慌張。

想得的得不到，不過是氣餒而已，但若是丟失了已有的心愛之物，那才叫作傷心。

只是姜煦現下醉了，厘不清心底的那團亂麻，只會說“不知道”。

可是一句“不知道”，已經足夠讓項亦寒有勇氣放肆了。

他往前一步，把姜煦抵在墻角，“哥，你其實對我也有欲望，是不是？”剛剛要不是他掐了姜煦一下，姜煦完全就可以服從著本能借用他的大腿釋放。

“嗯？”姜煦被項亦寒灼熱的呼吸纏繞，傻傻困在原地，不知道他準備做些什麼。

項亦寒也知道自己有趁人之危之嫌，但此刻他真的很難保持理智，于是根本不等姜煦答應，他便已經用手握住了他。

“嗯……”

姜煦情不自禁的呻吟，更加激起了項亦寒的沖動，他把自己也貼上姜煦，然后用手共同撫慰兩人。

沒太久，姜煦就在項亦寒討好的侍弄下交代出來。

這又像是一種信號，給了項亦寒莫大的信心，他低頭把唇貼住姜煦的嘴角，輕輕廝磨，“哥，所以我是可以的，對不對？”

“唔……”姜煦虛著眼，還沉浸在攀越的快感中，根本沒聽清項亦寒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張唇汲取嘴邊的冰涼。

項亦寒立刻眼都亮了，急忙熱切地回應姜煦的親吻，隨后手上也不閑著，很快把自己噴灑在姜煦的側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