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亦寒見淼淼用兩手擺了一個相握的姿勢,隨后又指了指接待室和電梯的方向,他略一沉吟思索,也就懂了姜煦這突然的是在鬧哪一出。
“行了,我邊走邊和你解釋。”項亦寒直接上前攬住姜煦,回頭給淼淼遞去放心的眼神。
出了公司,姜煦更加肆無忌憚了,一把抓起了項亦寒的手,“你要解釋什麼?我剛看那人摸你摸了半天,抓著就不想放的樣子,肯定是因為你手上沒戴戒指,他覺得你婚姻關系不穩定,所以可以趁虛而入。”
項亦寒心里又驚又喜,表面上卻忍著沒有作聲。或許姜煦自己還未意識到,但在項亦寒看來,這已經是姜煦把他放在心上吃醋的表現。
“你好酸啊,哥哥。”項亦寒不等姜煦拉開車門,徑直地把姜煦推在了門板上,他把雙手撐在兩側,使姜煦被困于他和汽車之間。
姜煦急忙用手抵住項亦寒的胸膛,“你又要做什麼?這可是停車場。”
“沒做什麼,就是聞聞你身上的醋味兒。”項亦寒低頭把臉埋進姜煦的肩窩,像小狗一樣地嗅了幾下,然后又兀自地趴在姜煦肩上,哼哧哼哧地笑個不停。
姜煦這下想裝不明白也不行了,“醋個屁,老子才沒有吃醋!”他尷尬地聳了聳肩頭,想叫項亦寒起來,“不準笑了,再笑我揍你。”
可項亦寒像是料準了姜煦不會揍他一樣,不但沒有停下笑,還過分地側過臉去,用嘴唇摩挲姜煦敏感的耳根。
干燥溫熱的唇瓣瞬間叫姜煦渾身一顫,溫度像是刺穿了皮膚,酥麻的感覺直直地竄進姜煦的尾椎骨。
“項亦寒!”姜煦大聲呵斥,語調里帶了一些難以控制的慌亂。
上次可就是在醫院停車場里,別這次又換了寫字樓。
只是項亦寒不過是想逗逗姜煦,并沒打算和他在這兒胡來。
“哥,你就是吃醋了。”項亦寒抬起了頭,直直地盯著姜煦的眼,不容他有一絲的逃避。
“我……”姜煦欲言又止,他下意識想反駁說沒有,卻也找不出別的立場或借口來解釋自己不爽的情緒,“不是,咱倆好歹都結婚了,特別是你還替我那什麼了,我他媽管你不是應該的嗎?你都可以不讓我隨便看別的姑娘,我還不能不準你勾搭別的男人了?”
“當然可以。”項亦寒拿額頭抵住姜煦的額頭,還把手指插進了他腦后的發根,“你說我替你什麼了?口嗎?說起來,上次有沒有很舒服?晚上要不要再試試?”
“操,項亦寒,還在外面呢!”姜煦急忙捂住項亦寒的嘴,看著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有個陌生人突然經過。
等對方漸漸走遠后,姜煦才松開手,他又沖項亦寒翻了個白眼,然后用力地推開了他,“簡直受不了你。”
項亦寒笑得十分放肆,但還是乖乖地替姜煦拉開車門,沒再繼續用言語調戲他。
直到自己也坐上了車,他卻又不急著啟動了,而是把左手伸到姜煦的面前,晃了一晃,“那你還要給我買戒指嗎?”
“買。”姜煦小聲地嘟囔,接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但我錢可能不夠,你等會先借我點兒。”
“行,借多少都行。”
項亦寒沒說自己給錢,是因為他十分享受著姜煦給他買這種具有儀式感的禮物。
況且說起戒指這事,也怪項亦寒自己。
要知道失憶前,他倆戀愛才沒多久,項亦寒就哄騙姜煦說自己還貸壓力太大,所以想早點結婚,好用姜煦當老師的公積金來一起還款。哪知這個忽悠姜煦扯證的借口,倒害得項亦寒想買結婚對戒時,遭到姜煦嚴厲的制止。
“本來錢就緊張,還買這種沒用的東西干什麼?我上課的時候又沒法戴,會弄傷小朋友。”
所以項亦寒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食其果。
好在現在終于有了機會,項亦寒第一次覺得,姜煦失憶了也挺好,要是沒失憶的話,他可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要求姜煦給他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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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駕車前往珠寶店,剛進門,導購員就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兩位先生,是想買點什麼?我們店里戒指、項鏈、玉石擺件之類的都有,款式眾多。”
姜煦假意地偏頭咳嗽一聲,“咳,我們看看戒指。”
“是結婚對戒嗎?還是說買給……”
“對戒。”項亦寒搶過了話。
“干嘛買對戒?”姜煦立馬悄悄地掐了把項亦寒的腰,低聲湊到他耳邊,“我可沒那麼多錢。”他這個月已經快把下個月的工資給預支完了。
“沒事,你的那枚,我給你買。”
“不是,你都說了,我上班后就用不上的,買來干什麼?”
項亦寒沖著櫥窗里展示的戒指抬頜示意,“你總不能給我買單個的吧?那叫什麼結婚戒指?”
姜煦低頭看去,果然,結婚戒指都是一對對的,哪有單只。
“害,行吧。”姜煦嘆氣,珠寶店最會拿這種噱頭來忽悠小情侶買單。
項亦寒讓姜煦親自去挑選,自己則默默地陪著一旁,讓試哪只就試哪只。
到底是彈鋼琴的手,筆直又修長,戴每個戒指都好看。
姜煦一邊在心里感嘆自己老婆的手美,一邊為難地糾結于那些看起來都差不太多的戒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