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還行。”項亦寒把包裹著果核的紙巾扔進垃圾桶里，然后又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手。他探身往前后，才發現姜煦的狀態不太對勁，“你……”

姜煦立刻尷尬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隨后也顧不上周決和文醒兩人朝他遞來的擠眉弄眼，飛快地抽出十多張紙巾后，跨過項亦寒的大腿就往衛生間的方向奔去。

項亦寒呆愣在原地，茫然地眨了下眼，接著忍不住地又去看姜煦的背影，“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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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的內外，項亦寒透過磨砂玻璃的光影，雖看不清姜煦在里面的具體情形，但也能根據門縫中傳出的微弱喘息，直觸姜煦自我撫慰的畫面。

或許是幻想比肉眼更具沖擊力，盡管只是一些細碎雜亂的聲響，項亦寒都能在心里揣測出姜煦的一舉一動。

沒過太久，姜煦那邊似乎已經快要達到了頂峰，伴隨著一聲極為誘人的喟嘆，項亦寒發現自己居然也有了反應。

心跳聲砰砰的仿若鼓槌，一下一下敲擊在項亦寒的胸口，他忙不慌地想要退開，避免姜煦洗完手后出來與他撞見。

然而姜煦的速度比項亦寒預計的要快得多，還沒等項亦寒閃到一旁的走廊里，姜煦就已經扭動把手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我操。”姜煦被等在門口的項亦寒嚇了一跳，急忙甩了甩手上未干的水珠，“你站在這兒干什麼？”

項亦寒只覺眼皮倏地一涼，水珠凝在了他濃密的睫毛上，“沒……沒什麼。你弄完了？”

“嗯。”姜煦錯身從項亦寒的身邊經過，胯骨卻不小心蹭到了什麼，“你？”姜煦先是詫異地低頭，隨后立刻擠出揶揄的笑，握緊拳頭懟上了項亦寒的肩，“我就說嘛，你快去。

”

第34章 長大

項亦寒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處進退兩難，他原本是沒打算要紓解的，純粹只是想跟著姜煦而已。可現在，在他聞著姜煦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澀腥味后，項亦寒感覺有一種勃然而發的沖動，使得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姜煦。

他努力違背自身意愿，將后背貼緊墻壁，沒敢再和姜煦多說什麼話，赧然地捏緊了上衣衣擺，遮擋住腿間凸顯的部位，隨后一把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姜煦望著眼前“叩——”地一聲鎖上的屋門，有些欣慰地摸摸鼻尖。雖說項亦寒也就比他小幾個月，但姜煦總把他當作自己弟弟一樣的照顧，此刻看到弟弟長大了，心里多少會有一種夾雜著不舍情緒的成就感。

但再怎麼說，姜煦也不好像個癡漢一般地站在門口聽項亦寒的墻角，他整理好衣褲，故意擺出一副習以為常的姿態走回客廳。

然而客廳里竟然只有文醒一個人在，并且電影也被按下了暫停鍵，畫面則停格在男主為女主揉捏腳踝的情節。

文醒聽到姜煦走近的聲音，急忙地回過頭，“弄完了？衛生間沒人了吧？”要不是他們幾個一人占一處地方，搞得文醒沒地兒可去，他也不至于獨自一人在沙發里憋著。

“沒，項亦寒進去了。”姜煦饜足地癱倒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刷了好一會兒班級群聊的記錄，隨后才抬起一條腿來，踢了踢文醒身下的凳腳，“周決呢？怎麼還沒出來？”

文醒嫌棄地揮開姜煦的腿，豎起手指指向臥室的方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上個廁所都慢的要死，這種事，又能快到哪兒去？”

姜煦聽罷，嘿嘿地憨笑兩聲，隨后將自己的兩只手合起到嘴巴旁邊，攏成喇叭的模樣，“小決子。”他沖著臥室的方向高呼，“你小子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們進來幫你？”

“滾你丫的，姜煦！”周決同樣地高聲回應。

可姜煦一向是調皮搗蛋慣了，被罵后仍舊不知收斂，還更加過分地跑到了臥室門口，扒著門板繼續出聲干擾周決，“哎呀，你要真不行就把門打開。反正這看了片兒想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家撒尿時也不是沒互相看過，你丫完全用不著不好意思。”

誰知他挑釁的話才剛一說完，周決的門沒叫開，反倒是另一頭的項亦寒突然從衛生間里出來了。

姜煦循著聲回頭，瞧見項亦寒略微有些不悅的臉色后，立馬悻悻然地給自己的嘴拉上拉鏈。他剛差點忘了，項亦寒也和周決一樣，在衛生間里做著相同的事，自己故意干擾周決所說的話，似乎同樣也在騷擾著項亦寒。

只是項亦寒冷沉的表情并非因為姜煦的作弄，他剛聽到姜煦說“看了片兒想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緊接著就聯想起自己看電影時毫無動靜的下身。

正常？不正常？項亦寒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他十分清楚，自己最后所產生的沖動，并非是因為片子里的情節，完全是聽到姜煦自瀆的聲音后所誘發的。

正當項亦寒陷入沉思時，周決也已經出來了。

“姜煦你他媽想挨打是嗎？”周決一出臥室，就罵罵咧咧地沖著姜煦而去，“你丫當誰都和你似的麼，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