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媽還想把我咬流血?嘶——當你自己是只吸血鬼麼?”姜煦一邊用手指輕撫唇肉,一邊抬腳往項亦寒的身上猛踹。
項亦寒簡單地側身避過,“行了,不鬧,你別摔了。”
“鬧?是我在鬧嗎?明明是你他媽先說什麼‘沒必要’的,你當這三個字的殺傷力比‘離婚’小嗎?”要不是因為對方是項亦寒,姜煦聽到那話后指定扭頭就走,哪里還會有閑心在這里和他掰扯。
項亦寒也知是自己說錯了話,盡管他的本意并非如此,“我錯了,哥,你別氣。”他極為誠懇地道歉,然后又去拉姜煦的手,“以后我盡量什麼都告訴你。”
他說的是盡量,而不是一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可能立馬說改就改。
或許在常人眼中,他看起來似乎要比姜煦優秀得多,但在他自己心里,卻仍存有自卑。因為姜煦擁有太多愛了,多到完全不需要渴求他這小小的一份。即使后來結了婚,項亦寒也還是怕在姜煦面前表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總是力求完美,連情緒都不敢隨意發泄。
“還有,我從沒不相信你愛我,你失憶前挺愛我的,是我自己的問題。”項亦寒淺淺一笑,“不然也不會被我掰彎了。”
“屁,你丫就是看我失憶不記得了,沒法拆穿你,所以想怎麼編就怎麼編。”姜煦憤憤地捏起拳頭,在項亦寒的面前用力地揮了揮,“你要是再敢有意瞞我,看我怎麼揍你。”
然而他其實也就只是嘴上說說,并不打算真的和項亦寒繼續置氣,畢竟他又不是真傻,換位思考的話,也能大概猜測出項亦寒在想些什麼。
“反正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他怎麼樣爛都和你沒有一絲的關系,別東想西想。”
“好,知道了。”項亦寒微微頷首。
不論如何,兩人好歹是把話給說開了,至于后續項亦寒要是再敢把事憋在心里,姜煦也總能找得出辦法應對。“行了,回吧。”
兩人借著月色,慢慢散步至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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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亦寒難得有空余的時間,不需要茍在書房內加班工作,于是準備和姜煦一起窩在沙發里看電視。
“看什麼?”姜煦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按動著遙控器。
“隨你。”
“那看電影吧,我昨天剛淘了一部影片還沒看。”
“行。”
項亦寒順手把客廳的燈都關了,只留下電視里散發出的瑩瑩色彩,交織閃爍著地投映在兩人身上。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殺手的故事,帶有少量懸疑的情節,所以配樂都是那種能夠引人緊張的音調與節奏。
項亦寒把自己往姜煦的身邊挪了挪,然后將手搭在了他身后的沙發背上,好似環抱著姜煦。
他突然發現姜煦后腦縫針的地方已經長出了頭發,不再是光禿禿的一塊,發梢上的水珠滴落至后頸,然后順著脊背的弧度流進了衣服里面。
“你說,那個殺手的新目標是不是有問題?我怎麼感覺會有反轉呢?”姜煦打斷了項亦寒的觀察,扭頭卻發現項亦寒的雙眼根本沒盯著屏幕,“你干嘛呢?怎麼不看?”
“在看。”項亦寒狀若無意地收回視線,“我也覺得這女的可能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她自己雇的殺手。”
“是吧?我也發現了,她明顯有所準備。”
項亦寒勉強把注意力又集中回電影上,興致缺缺地陪著姜煦看了差不多半小時。
劇情進行到關鍵之處,加上揪心的配樂,姜煦便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喉結、吞咽口水,他把手搭在項亦寒的腿上,五指牢牢抓緊了項亦寒的膝蓋骨。
“我擦,還有這種情節呢。”姜煦眼神一動不動地望著屏幕。
畫面內,殺手被目標勾引,兩人滾到了床上,正上演著激烈的戲碼。
餐盤內的草莓滾落到床單,被碾出鮮紅的汁液,揉碎在目標的指縫里,殺手抓起目標的手,將它們一一舔盡。
姜煦看得出神,呼吸便開始跟隨著電影里的兩人一同變得沉重。
項亦寒本是對此沒興趣的,但聽到姜煦發出的微弱聲音,便垂眼往他曲起的雙腿處瞧了一瞧。
果不其然,那地方已經呈現出萌動的趨勢。
項亦寒悄悄拿出一直放在茶幾抽屜里的那管東西,打開蓋子,把它湊近到姜煦的鼻尖,“哥。”
“干什麼?別說話。”姜煦推開項亦寒擋在他面前的手,有些不自在地并起雙腿。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我們也有草莓。”
“什麼?”姜煦沒聽懂,這才偏過腦袋去看項亦寒在搞什麼鬼。
結果他都還沒看清呢,就被項亦寒一下撲倒在了沙發內,“等等,你……電影還沒看完呢?”姜煦頃刻間已經領悟出項亦寒的意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彼此間心知肚明。并且又因晚飯前發生的事,姜煦不想在今晚再次讓項亦寒傷心。
然而項亦寒這次并不打算只是用手,他擠了滿手的草莓味液體,然后抓住了姜煦的灼熱。
空氣中很快散發出甜膩且誘人的果香味,配合上手掌的紋路以及指節的溝壑,帶給姜煦極度愉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