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這棉花娃娃如果不穿迷你棄神隊服,做工和樣子根本跟棄神挨不上邊,只能算愛屋及烏,想像自己在捏棄神肚子上的軟肉。
鐘侓渾身不自在,好像擁有共感,被調戲的是本體。
變態。
鐘侓搶棉花娃娃:“不準捏了。”
霍折寒:“為什麼?”
鐘侓支支吾吾,好些周邊都是上個經理在的時候簽出去的授權,光是棉花娃娃就出了十幾款割粉絲韭菜。
這些玩意兒,他自己也沒見過。
被霍折寒拿在手里玩,棄神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回購!銷毀!
鐘侓不說話,揪緊了棉花娃娃的腦袋,粗暴一擰一拉。
崽兒弄過來了,赤條條的,衣服在霍折寒手上。
鐘侓:“……”
霍折寒輕笑了一聲,鐘侓想找個裝修地縫鉆進去。
霍折寒逗完就收,把棉花娃娃放下,這二頭身哪有棄神本人好看,連頭發絲都比不上。
棄神走出體驗館時臉蛋都是紅的,把鴨舌帽的帽檐壓得低低的,戴上了從店里拿的口罩。
兩人去了一家服裝店,一人買了一套適合水上玩樂的衣服,霍折寒趁機多買了好幾套衣服送給鐘侓,結完賬,等店員包裝的時候,霍折寒讓鐘侓稍等,自己去隔壁鞋店買了兩雙拖鞋。
準備齊全,把多余的衣服放到后備箱,兩人動身去水上樂園。
關于水上樂園的經驗,棄神靠小時候的幾次經歷,盡然比霍折寒還要熟悉一些。
超長的水上滑梯,海嘯池……棄神都喜歡,積極地排隊。
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太顯眼了你想被認出來嗎”,現在完全忘記這回事,有時候路人的目光看過來,霍折寒還得負責給他擋擋。
擋多了霍折寒也有經驗了,偷偷收取一點當保鏢的報酬,比如捏住棄神的臉蛋幫他轉個頭。
這一小時玩下來,至少捏了十幾次臉蛋吧。
霍總心滿意足,這比捏棉花娃娃有趣多了。
棄神專心玩游戲,霍折寒專心當保鏢玩捏捏樂。兩個人都獲得了快樂。
時間到了,棄神很準時地從水里上岸,目光一掃:“我們的拖鞋呢?”
霍折寒在一堆拖鞋里找了找,嗯……好像被別人穿走了。
棄神:“我剛才讓你買三塊錢一雙的,你不聽。”
三千塊沒了吧。
鐘侓赤著腳站著,自己的拖鞋沒了,但是也不想隨便穿雙別人的。
從這里到停車場,難道要赤腳走麼?
換好干凈的衣服后,霍折寒在更衣室蹲下,“上來。”
鐘侓:“什麼?”
霍折寒:“我背你去停車場。”
棄神手指上有打電競練出的繭子,腳背卻白白凈凈的,比手指還嫩,有一點被家長嬌生慣養的影子。
鐘侓:“你不應該一個電話叫人送鞋子過來嗎?”
霍折寒:“離停車就幾步路。”
鐘侓:“我可以自己走。”
霍折寒:“我樂意代勞。”
鐘侓站在原地,盯著霍折寒的背,想到了騎單車兜風那天,霍折寒好像都不會累,蹬了幾十分鐘氣都不喘,有用不完的力氣。
這個背,也不是沒搭過。一回生二回熟。
鐘侓玩累了,決定讓霍折寒代勞這一小段路。
霍折寒背起鐘侓,不重,于是再次推銷保健品:“有一款很好的補氣血的——”
鐘侓:“你賣保健品的麼?”
霍折寒:“公司有這項業務。”
鐘侓不知想到什麼,道:“那一定不能讓你見到我爸媽。”
鐘爸鐘媽對保健品情有獨鐘,可能是各種ICU新聞看多了,非常堅信自己的小兒子需要。
每次有人專門針對老年人推銷保健品,兩人開超市再忙,都必須抽出一個去聽講座。
偶爾買偶爾不買,聽久了有一套自己的判斷,覺得適合小兒子就買一瓶,不買多。
鐘云都無奈了,但是老兩口因為開超市走不開,沒辦法來S市一起生活,用保健品表達一下關愛,也就由著去了。
霍折寒一驚,咱爸媽還有職業歧視?
他一本正經道:“其實我本職是做醫療的。”
鐘侓:“知道。”
霍折寒:“那能讓我見你爸媽嗎?”
鐘侓:“還不行。”
霍折寒:“以后可以?”
鐘侓:“你見我爸媽干嘛呀?”
霍折寒覺得回答問題的時機還不到,“拜訪一下教出世界冠軍的偉大父母。”
說話間,兩人到了停車場,車門感應到鑰匙自動解鎖。
霍折寒停在車后門,鐘侓一伸手拉開車門,從霍折寒背上直接鉆進車里,坐到里側,抽了幾張濕巾給霍總擦腳底。
腳底板被水泥路燙得有點紅,兩個成年男性的重量壓在一起,路上的小沙子硌得也深。
鐘侓看見了,抿了抿唇,早知道不陪霍總玩這麼幼稚的背人游戲。
霍折寒:“中午想去哪里吃飯?”
鐘侓:“吃酸辣粉。”
霍折寒再次確定,棄神的飲食結構不太健康:“吃酸辣粉,你今晚得早點睡覺。”
鐘侓不服:“這有什麼關聯嗎?”
霍折寒不講理:“沒有。”
他怕鐘侓早上玩的開心,晚上回去有加班的念頭。
鐘侓都看見街邊的酸辣粉店了,還有涼皮,怕霍折寒不停車,道:“我保證十二點睡。”
霍折寒聞言尋了個地方停車。
鐘侓迫不及待地下車,點了一碗涼皮一碗酸辣粉。
霍折寒一見這點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