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歸打,罵歸罵,霍喻一點也不生氣,拜托,這可是跟棄神一樣牛逼的人物誒!
打完游戲,霍折寒安排霍喻留宿,自己帶著老婆回家住,還提前給蘇姨他們放了假。
兩人分頭洗完了澡,鐘侓一出來就看見霍折寒從一只醫療箱里往外拿東西。
鐘侓的神經頓時繃緊,偏偏還要湊過去看個清楚,大聲道:“怎麼還有針筒?你要非法行醫?”
霍折寒:“備用的,你用不上。”
鐘侓:“那你在拿什麼?”
霍折寒誠實道:“以防萬一,檢查一下消炎藥。”
鐘侓:“我不吃藥。”
霍折寒:“外敷。”
鐘侓:“你干嘛提前說這些嚇唬人?”
“盡一些告知義務。”霍折寒說完,摘下手套,笑著看著鐘侓,“那麼,你還愿意嗎?”
棄神絕對不會被這種話嚇跑,而且……上次也挺舒服的。
他閉著眼睛,去親霍折寒。
霍折寒瞬間摟住他的腰,壓在床上,接了一個綿長的吻,趁鐘侓被親得軟乎乎暈頭轉向時,手掌漸漸往下。
……
……
賽車手露露失去了他的手剎,不能玩漂移,只能任由教練怎麼教怎麼學,臉蛋比那天被太陽曬得還紅。
棄神偷偷攢了波力氣,終于又拉到了手剎,色厲內荏地要求停車。
“嘶……”霍折寒被掐得喉結滾動,分出心神,“怎麼了?”
棄神暴躁道:“不可以了!夠了!”
他好像控制不住要被弄哭了,棄神怎麼能哭!
霍折寒親吻他的耳朵:“我是不是有個問題還沒有解答?”
“什麼問題?”
“你哪里被扣了三分。”
“哪里……”
霍折寒耐心解答:“還有一個不同,我可以控制手指停下,但不能操控——”
他輕聲說了幾個字。
棄神:!!!大意了!
被扣分不冤。
……
翌日,鐘侓察覺身邊有人起床,拼命睜開眼睛,但還是困,眼皮有些腫腫的。
“我去給你請假。”身邊有道低沉的聲音。
鐘侓用所有的力氣盲抓住霍折寒的手,不可以,棄神的面子很重要。
霍折寒:“我說你感冒。”
鐘侓松開了手。
霍折寒也請了一天在家里陪鐘侓。
中午的時候,鐘侓坐在床上看游戲視頻,橫眉冷對霍總。
在被喂完一碗粥后,棄神終于開口,要跟霍總約法三章。
霍折寒:“你說。”
鐘侓:“無論什麼進度,你都得聽我的。”
習慣當隊長發號施令的棄神,要做感情中的主導者。
霍折寒:“那你要說不出話了怎麼辦?”
鐘侓臉頰一紅:“不可能!沒有!”
霍折寒輕笑:“嗯,沒有。”
鐘侓:“你別裝聽不見,聽我的,我會給你幸福。”
霍折寒:“好。”
鐘侓搓了搓手指,“不會讓你吃虧的。”
他掌握進度,就能等世界賽的單排獎金給霍總買求婚戒指了。
要是有人搶棄神的風頭,提前弄出一枚戒指,他會生氣的。
霍折寒似乎明白了什麼,親了露露一口:“嗯,我聽你的。”
樓下傳來動靜,霍折寒出去看了一下,果然是霍喻。
“爸,后媽還在嗎?”
霍折寒:“在。”
霍喻蠢蠢欲動,想死皮賴臉地祈求后媽的施舍。
霍折寒一眼就看出他想什麼,不想他去煩鐘侓,道:“不如我陪你玩兩局?你進步五十名就夠了。”
霍喻眼睛一亮:“也行!”
大抵男孩子心里大多存有跟父親較量、跟父親并肩作戰的意識。
霍喻縱然知道他爸的水平遠不如后媽,但是有種別樣的激動。
兩人進了游戲室,霍喻摩拳擦掌,開始……菜雞互啄。
半小時后,霍喻氣得想摔鼠標:“你這也配我進步五十名!詐騙!”
霍折寒微笑:“無商不奸,等你進步了五十名,再來找我老婆。”
霍喻:“……”
“你昨晚在門口站那麼久,有沒有拍我和后媽打游戲的照片?”霍喻突然想起來,懊惱道,“我居然忘記攝影留念了!”
鐘侓在廣大青少年群體中有非常高的名望,全天底下的十四歲,只有霍喻跟他打過游戲,獨一份!
霍折寒:“……拍了。”
“我看看!”
霍折寒打開相冊給霍喻看。
霍喻拿過手機,氣憤道:“太偏心了,我只入鏡了半個身子!”
霍折寒:“你以為我要拍誰?”
霍喻往后劃:“不會只有這張吧?”
倏地,他看到一張照片。
一張鐘侓過生日的圖,蛋糕上的燭光閃爍,十六寸的蛋糕足夠大,一圈能插二十支蠟燭。冷酷的棄神被哥哥帶上生日帽,要求許個愿望,于是只好不情愿地閉上眼睛嘟囔兩句。
霍折寒抓拍了這一瞬間,燭光把鐘侓的臉龐照得暖洋洋的,連帶神情也有一絲懶怠。
照片有時間水印。
霍喻對棄神的生日記得門兒清,當天他還特地上號打賞了給鐘侓做紀念視頻的up主。
同一時間,這些人在做什麼啊?
霍喻天馬行空地問:“你們在施法嗎?”
如果只是給棄神過個虛擬的生日,霍喻知道他爸有點煩棄神的,大可不必參與。
這個念頭很荒誕,但由于具有權威的霍總在場,霍喻懷疑真的可行,就像傳說里那樣,一陣白光閃過,棄神出現在燭光里。
霍折寒無語:“想太多了。”
他想收回手機,霍喻死扒著不放,道:“對,不可能啊。
”
由照片可以看出,過生日的是后媽,換成施法的話,法師就是后媽。那些跳大繩的就是宣稱逝者魂魄會上自己的身,來與親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