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卓飲、宗政暉、小奚都死死克制著不轉頭看隊長。
一個是當著親哥的面收斂了,一個是不敢,畢竟他們剛寫完語文課的作業。
全隊就隊長不單身還有人追,看來這門親事經理不滿意。
鐘侓完全沒覺得被點名,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反而有點擔心卓飲,女友粉太多了。
“解散吧。”
基地大門打開,兩只胖乎乎的小奶狗跑進來,宗政暉后媽養的,本來要挑一只,眾人看完照片一致決定養兩只。
擼狗的擼狗,吃夜宵的吃夜宵,基地晚上總是分外熱鬧。
說是封閉訓練,生活并不枯燥。
只有基地外的霍總度日如年,鐘侓從老家回來就直接搬去了基地,一口氣都不帶歇的。
家里的衣柜空了一半,鐘侓大有一種以后不再回來的口氣,道:“你可以搬回主臥了。”
霍折寒:想,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你偶爾還要回來住,留給你,我住書房習慣了。”
“哦。”
老婆封閉訓練的第二天,霍折寒叫秘書監督陸副總的動向。
秘書:“?”
難道副總通敵了?終于要開撕了嗎?
霍折寒:“私事。”
他現在完全進不去基地,但懷疑鐘經理會給陸自明開后門,如果他跟著陸自明,說不定能蹭到門票。
然而三天過去,陸副總兢兢業業為公司奉獻,絲毫沒有去基地的意思。
霍折寒:“這你能忍得了?”
陸自明:“阿云哄一哄我就忍了,你沒人哄,當然不一樣。”
他發自內心道:“你尾隨我的結果就是咱兩都進不去。”
霍折寒:“……”
鐘侓放假那天晚上恰好是周五,霍折寒驅車停在基地外頭,像家長接寄宿的孩子一樣,盯著那兩扇鐵門。
他請鐘侓幫忙出席一個公司內部的晚宴,沒有媒體,都是高層攜家帶口聯絡感情,霍折寒明明結婚了還一個人出席就有點不像話。
鐘侓答應了。
他先接了鐘侓再去接霍喻,霍喻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后媽,戰隊的事情怎麼樣了。
鐘侓:“按部就班。”
霍喻狗腿道:“你們戰隊還缺投資人嗎?我可以!”
不能打電競,就當戰隊老板,好誒!他以前怎麼沒想到!
可以個屁,你爸都不可以。
鐘侓挑眉:“你的零花錢不是被斷了嗎?”
三千多萬買賬號的事情是不可能了,霍喻的零花錢被限制在單筆支出三萬以內。
霍喻:“我爸不給,我可以賣股權啊!”
霍喻有從他親爸親媽那兒繼承來的股份,持股跟霍折寒差不多,要是跟霍折寒反目成仇,能把公司拆成兩半。
鐘侓:“哦,你還挺牛逼。”
霍喻:“對啊,我都這麼牛逼,霍折寒還不是說揍我就揍我。”
霍折寒插話:“敢賣我就揍你。”
鐘侓被這對父子笑死,拒絕道:“不缺人給我當老板。”
霍喻好生遺憾。
他從亂糟糟的書包里拿出一沓卷子。
鐘侓看見語文卷子就眼皮一跳,就聽霍喻道:“老師說我作文寫得很好,我這次考試進步了13名。”
其實這麼短時間沒有發生本質變化,只是他認真答題了。
“能陪我打一盤游戲嗎?”霍喻卑微道。
鐘侓:“今晚誰洗碗?”
霍喻:“我。”
鐘侓:“一盤。”
霍喻:“明早我也洗。”
鐘侓:“跟你爸討賞去。”
霍喻:“……”
霍喻把卷子塞回書包,不小心掉出一個粉紅信封。
鐘侓目光一瞥,十三歲早戀?
他想了想,他現在沒什麼空閑履行教育家的責任,干脆今日多做些。
于是苦口婆心地把哥哥的話復述一遍:“我希望你這一年把時間傾注在學業上。”
霍喻:“我不知道誰給的,我還沒看呢,你扔了吧。”
鐘侓:“自己處理。”
霍折寒若有所思。
當晚,教育家攤開被子,發現了一個紅色的信封。
上面寫著——
《給世界冠軍的情書》
字體龍飛鳳舞,是霍折寒的。
鐘侓火速抓起來,跑到馬桶邊,想直接沖下水道,免得精神受污染。
初中生早戀才寫情書,他十九歲了又不是初中生!霍折寒這是在干什麼?
棄神捏著情書坐在馬桶蓋上。
沖之前,他看看紙張材質會不會堵下水道不過分吧?
第44章
鐘侓抿了下唇,快速拆開信封,拿得遠遠的,把里面的杏花信紙拿出來,捻了一下。
有點厚,好像不溶于水,應該沖不下去。
拇指和食指一翻,對折的信紙打開,一行行深藍墨水寫的字映入眼簾。
鐘侓眨了眨眼,只有一個感想:霍總的英文花體字很漂亮。
英文的!只有外封上是中文,好像一個針對貨不對板的陷阱。
他難道要為了看霍折寒的情書去查英漢字典?
這哪里是寫給世界冠軍的,分明就是寫給教育家的,還有他們倆之間的專屬密碼,防著被其他人看見。
他啪地合上信紙,原封不動地裝回去,走出衛生間,費力抬起床墊一角,把情書扔進去,嘭地松開床墊。
吃灰去吧。
當晚,棄神怒打四大盤游戲,把把光榮凱旋。
翌日早上,霍折寒特意起早一些,穿著正式,純白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好像昨晚寫的不是情書,而是婚書。
他站在主臥門口,估摸著鐘侓要起床了,抬手要敲門。
他受到霍喻的啟發,坐在窗臺前,給鐘侓寫了一封皮特拉克體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