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能我的潛意識一直認為,鼠科動物沒有傷害我的能力,我卻有可能傷害它們;就不覺得有什麼可怕了。”
辛久緩緩點頭,眼神淡淡的:“這樣啊……”
姜何又想起什麼,補充說:“那天我從神堂里出來的時候,大概才剛剛日出。早晨的霧和香爐里飄的煙混在一起,眼前整一片都是朦朦朧朧的。我就站在原地一直等著,看著晨霧散掉,香爐里的香也燃盡了,視線清晰了才走的。
“那是我頭一次切身感受到那種說不上來的神秘感,頭一次真正理解,為什麼長輩們都說,可以不信神,但一定要對神有敬畏之心。
“所以那之后,我收拾花的時候看到你掉出來,想到自己已經不做科研了,更沒有理由傷害這麼小的小鼠,才決定暫時把你養起來的。”
辛久可能上了酒勁兒,臉頰飛了點淡淡的紅暈,聽姜何這麼說,佯作不滿地撅起嘴:“什麼啊……你愿意養我,不是因為我“轉圈兒”和“恭喜”都做得很可愛嗎?”
姜何笑了,拍了拍辛久搭在自己身上的腿:“嗯……你變成人的時候更可愛。”
辛久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伸出兩臂勾住姜何的脖子,同時把另一條腿也搭上了姜何的腿,歪著腦袋湊近了看他。
姜何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先一步被辛久的腿夾住了。姜何當下就明白了辛久的意思,索性在辛久腿肉上捏了兩下,勾起嘴角調侃:
“這就是你為什麼忽然說想喝酒?一杯都沒喝完,就等不住了?”
“為什麼要等?”辛久眨著眼睛,琥珀色的眼神閃著動人心魄的光。
辛久松了一只搭在姜何后頸的手,用食指輕輕按在了姜何柔軟的嘴唇上,曖昧地擦過去。
姜何微微張嘴,用舌尖卷過辛久的手指,放在齒間輕輕咬舐;手上的動作也愈發不老實起來。
黑膠唱片播完了,客廳安靜下來,只剩下隨著喘息和體溫蔓延的旖旎春色。
辛久的心跳越來越快,周身都發起熱來。把手指從姜何齒間抽開,貼過去用自己濕軟的唇舌替代。
四瓣唇吻出嘖嘖的水聲,帶著輕微的麥芽香味和酒氣,熏得人臉頰紅透,欲念叢生。
姜何一只手已經鉆進了辛久的衣擺,碰到了微微發燙的細韌的皮膚。意識到辛久竟也不怎麼反抗躲閃,姜何暫停深吻,在辛久嘴唇上啄了一下,微顫著眼睫問他:
“明天不上班嗎?”
辛久被親得太久,眼睛霧蒙蒙的,像饜足的貓咪一樣微微瞇著:
“沒關系,我男朋友就是老板。”
姜何腦袋里“嗡”地一下,最后的理智也消弭了,當即又照著眼前那雙鮮艷的唇發狠地吻上了去。
趁著兩人現在的姿勢,姜何直接橫抱著辛久沙發上站起來,徑直朝浴室大步走過去。
姜何對這件事的準備之充分,遠遠超過了辛久的估計。當姜何打開某個浴室柜子的時候,辛久只是掃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臉燙得快要爆炸了。
潤滑、灌洗器,還有各種各樣不同紋路的安全套,都在闖入眼簾的瞬間灼燒著眼底。辛久有點怕,四肢緊張得有些不自然僵硬,下意識地往姜何懷里靠。
姜何很快抱住辛久,安撫地吻他的耳廓和額頭,輕聲說:“沒關系的,我們慢慢來。
”
姜何竭力忽視著某處夸張的反應,緩慢而溫柔地親吻,脫掉對方的衣服,然后像之前一樣一起站在淋浴頭下面,在水中細密地接吻。
感覺到辛久慢慢回復了狀態,姜何于是往灌洗器里裝了肥皂水,上下撫摸著辛久光溜溜的脊背幫他。
辛久捂著肚子,皺著眉紅著眼說難受。姜何就俯身降下單膝,捧著辛久的臉一下一下地吻他,一遍一遍安撫他說再等等。
準備工作終于做完,辛久軟塌塌地把手臂搭在姜何身上,像只委屈的小貓一樣把臉靠在姜何頸窩。
姜何的心臟酸軟得厲害,一步也不忍辛久多走,抱起濕淋淋的辛久走去臥室,在柔軟的床墊上倒下溫柔地吻他。
聽到辛久小聲呢喃著“可以了”,姜何稍稍起身,從辛久的額頭吻到還濕著的眼睛,再到微微凸起的喉結和*尖,然后不顧阻撓地又接著向下吻去……
【此處省略1320字】
畢竟兩人的體格和運動量相差太多,幾個姿勢換下來,辛久再沒有挑逗姜何的余裕;累得側躺在床上,微微張開嘴巴顫抖著喘氣。
姜何在辛久身后緊緊貼著,環著辛久的腰,在短暫的休息時間親吻辛久的肩膀和頸側。
辛久有點癢,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把臉朝身后的姜何轉過去。
辛久的鼻子有點不通氣,說話的時候悶悶的,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姜何:“怎麼沒再聽見你說我香了?”
姜何低頭去吻辛久的臉蛋,睫毛掃在辛久的眉骨上:“這種時候只想說你|緊……”
說著又忍不住繼續了起來。
辛久分辨不清自己是因為太舒服,太刺激,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眼眶里的濕意聚成了淚滴,就那樣猝然地從眼角先后滑落,隱沒進了鬢邊的碎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