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人沒參與后續的話題討論,出賣學生后引起一場戰爭,便撒手不管了。
老師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一心一意的討論話題。
因為這個位置的長椅沒有靠背,坐久了也有點難受,葉洛微微的伸長了腿,腳尖撞了一下,不輕不重就是感受到阻礙的力量。
這個位置桌下沒有障礙物。
葉洛把腿縮回來后,反射性的抬頭看去。
陸自衡也跟著抬起頭,葉洛是知道障礙物是什麼了——
對方的大長腿。
有這麼長嗎?
葉洛怔愣了下,說道:“抱歉。”
陸自衡說:“沒關系。”
有老師留意到這兩個人之間的小插曲,扭頭看向他們。
陸自衡已經吃完了,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了后拿起托盤站起身來:“我吃好了。”
葉洛看到他倆桌上中間有一瓶牛奶,他坐下的時候就有了。
那是陸自衡的。
“等下……”
陸自衡聞言停下腳步。
“牛奶忘拿了。”葉洛指向桌面上的牛奶。
陸自衡單手拿著托盤,空出一只手把桌上的牛奶拎起來放在葉洛的面前:“葉老師,胃不好不要喝這麼多的冷飲。”
葉洛面前還有一盅升起寥寥熱氣的例湯。
哪里來的冷飲。
說完后,陸自衡就離開了。
校醫走了后,這下是老師的飯堂會議了。
張齊看著葉洛:“你胃病怎麼又犯了?”
犯沒犯胃病他能不知道嗎?
平白無故給他按了個病癥,無良醫生,在線答疑不可信。
葉洛說:“已經沒事了。”
葉洛拿起桌上那盒常溫的牛奶,把上面凹下去的紙盒捏正。
因為上一個話題的主導者是陸自衡,所以接下來又繼續圍繞著已經離開的陸校醫展開話題。
李老師問萬事通王老師:“小陸那是回國實習的?”
因為她聽說陸自衡還沒有畢業。
一個問題還沒得到回答,張齊又問:“在國外上的大學?”
李老師感嘆:“人家上的是J大。”
在座老師應該是有所聽聞,沒多大動靜,但葉洛是第一次聽說,心里還是驚訝了一番。
隔壁鄰居還挺厲害的。
張齊表面震驚了一番,問:“那不應該到大醫院實習麼?”
李老師來飯堂比張齊快多了,那時候王老師已經和陸自衡聊上了,她在旁聽。
“啊,小陸學的那個不是拿手術刀,那是搞學術科研的,叫什麼生物化學。”李老師對專業名詞不是很了解,聽過就忘了。
葉洛脫口而出:“臨床生物化學。”
李老師也想起來了:“對,臨床生物化學,研究藥品的。”
張齊對葉洛的閱讀知識都表示贊賞:“葉老師懂的啊。”
可不嘛,周末才聽完,人家都自我介紹了,不是婦產科,是學臨床生物化學科的。
王老師開學一個星期基本了解到陸自衡的信息,學校又來一個男老師當然得關注一下,不過大學還沒畢業好像也急不了,學業要緊。
“人家小陸是回母校實習的。”
大學沒畢業這不要緊,但母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葉洛猛地抬頭,同樣的還有在座其他老師。
“小陸以前也是石海的學生?”
張齊問出了葉洛心中所想的問題。
在場唯一一位知道內情的王老師備受矚目。
王老師點頭:“是啊。”
這個答案還是挺震驚的。
王老師接著說:“是啊,剛報道的時候和他聊了會,他說他是石海的學生,他不說我還真沒什麼印象。
”
王老師應該在座所有老師里在石海中學資歷最長的,也是擔任高三語文組的老師,連她對陸自衡也沒有印象,那其他都不用說了。
“不能吧,王老師,葉老師入職第一天你可是第一眼認出。”張齊說,“陸校醫就讀這麼優秀的大學,以前肯定很有優秀啊。 ”
張齊說得沒毛病,在校老師把一屆送上大學后又迎來新的學生,不是每一位學生都記得,但對于每一屆來說,總記得那麼兩個學生——
盡惹事的學生和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的學生。
籠統來說就是壞與好。
葉洛用手肘拐了張齊一下,認真臉:“我就是優秀才讓人記得我的,是吧,王老師。”
王老師被他倆逗笑了:“是挺優秀,按你們小年輕的話講,應該說秀得起飛?”
王老師這麼一句網絡用語又震驚全場。
王老師看著幾個人一臉吃驚反倒覺得樂呵:“我這個年齡也是學習的時候,得跟上你們年輕人的腳步。”
其實主要是她的孫子每次和她聊天凈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聽得多了,自己也有心記住了,有時候還可以應下乖孫幾句。
有幾個聽不懂王老師說的話,王老師還負責給他們講課,讓他們多向年輕人靠近。
話題不知怎麼從陸自衡身上挪開了,但經過飯堂一討論,他們對學校新來的校醫多了一些好奇。
一桌子都是老師,不缺長篇大論。
葉洛吃得差不多了,把已經喝完的例湯蓋起來,然后把牛奶吸管插上喝起來。
張齊看到葉洛喝完湯又喝起牛奶,上個星期不是胃口不好嗎,這個星期怎麼變成胃口大開了。
“沒吃飽?”張齊問,“要不再吃點?”
葉洛喝了一口奶:“不用了,今天的湯咸了點,喝點牛奶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