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葉洛是因為一夜情對象做好他26年從來都沒有做好的事,葉洛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孝。
可沒病去什麼醫務室,見什麼校醫,他又沒病,是吧。
想到這里葉洛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這只是做好自身的事,嚴格要求自己自律。
沒怎麼想也沒遇到所以忙著忙著就把這事放到一邊,高三是非常時期,剛開學一個星期的任務多得讓他喘不過氣,每一天都分不清東南西北。
躺在床上自然醒的葉洛看著鬧鐘指向10點,忽然有種忙里偷閑的心虛感,瞪著天花板不知今夕是何夕。
剛放空了會,床邊的手機就響了,葉洛看了眼來電顯示,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下,醒神的來了。
“喂,你好,哪位?”葉洛聲音慵懶,一聽就知道還沒睡醒。
“葉先生你聽著,你兒子現在在我手里,準備好100萬,別報警,你一報我就撕票,你給我老老實實準備好錢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尸吧。”對方惡狠狠地說。
“上一次我當爺爺,你當孫子,今兒個輩分怎麼就降了。”葉洛低聲笑了起來。
“你這次怎麼反應這麼快,上一次不是問交貨地點在哪嗎?”宋思明說,“洛仔,周末不出來還在睡?”
“你打來不就是來吵醒我的嗎。”葉洛毫無形象可言地打了哈欠。
“那趕緊起吧,交貨地點老地方,不來我真撕票了。”宋思明還沒過足戲癮。
“求你趕緊撕了吧,我不認你這個兒子。”葉洛起身,赤腳下地拉開窗簾,地板溫涼倒是舒服。
宋思明笑罵: “滾吧,掛了啊,今天星期六店里忙得很,給你留了座快點來。
”
“嗯。”葉洛把電話掛了后,走進洗漱間。
帶著一身濕氣出來,葉洛出了學校就沒了那股子斯文書卷氣,一身休閑服,衣服領子松垮垮的掛在肩上,褲頭的帶子沒綁緊,就這樣隨它掉下來,走起路來左右晃,也沒了那股穩重。
而且他出了學校就不戴眼鏡,沒了眼鏡的遮擋,更清楚地看到雙眸,神采奕奕,更襯少年感。
葉洛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冰箱里空得很,只有寥寥幾瓶水還有一袋吐司,一看就是不做飯的人。
把半瓶礦泉水喝完后丟進垃圾桶,回房間套了件薄外套,把褲帶綁了個蝴蝶結,拿起玄關處的車鑰匙出門了。
剛出門口,葉洛聽到隔壁戶傳來一聲響,他下意識的望過去,對門沒開。
那一戶已經空了小半年也沒人搬進來。
葉洛沒多看,按了電梯就下樓。
二十分鐘后葉洛來到區中心商業區,宋思明的店就開在那里,一個網紅甜品店。
這店還沒開的時候,宋思明來找他取名字,葉洛取了好幾個,宋思明都百般嫌棄,追著他罵:“你他媽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這是甜品店不是茶樓,漪瀾堂,黃鶴樓那都是什麼酸得發溜的名字。”
最后宋思明在葉洛取得比較好的名單中選了半日閑,英文—leisure time。
雖然宋思明不會取名字,但非常有商業頭腦,把這家店經營得像模像樣,接下來還準備開分店,還吧啦著讓葉洛入伙加盟,肥水不流外人田。
宋思明和葉洛兩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幼兒園一起玩泥巴到小升初,初升高,都是同一間學校,比親兄弟穿同一條褲子還親。
本以為這個小團體只有他們兩個人,到高中的時候,這個僅有兩個人的團體喜提兩人,馮軻和林翰哲,葉洛年齡最小但卻是團寵團霸集齊一身。
宋思明不愛學習,馮軻比宋思明好一點,林哲翰愛學習成績好,而葉洛愛打架,惹事愛慘了他。
男人有錢不得了,男孩有伴要上天,所有他們四個在一起沒少被人批。
葉洛的媽媽是石海中學的老師,有什麼比班主任是自己的媽媽恐怖,有,那就是兄弟的媽媽是班主任,痛并快樂著。
高考完后,這個小破團原地宣布單飛不解散。
宋思明勉強考了本地一個二本,畢業后不打工自己做老板,馮軻和葉洛考去了北京,馮軻一直在北京發展,葉洛一畢業就回來當人民教師,林哲翰出國就讀,一年回來一兩次。
少年期的友情是最難忘的,那會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的豪情壯志中二病,其實只有一起寫檢討書的共患難。
不過也已經是記一輩子的事,俗話說學生時代有兩件事忘不了,暗戀過的人和一起寫檢討書的人。
甜品店沒有宋思明說那樣人滿為患,甜品店只有下午茶的時間才會多人,現在是午飯時間,只有幾個小姑娘喝奶茶。
葉洛走到了那個標注著黑卡vip的空桌坐下。
宋思明從吧臺看到葉洛來了,從包里拿出一個保溫壺轉手在柜子里拿出馬克杯走向葉洛。
他把那個像奶奶家有著悠久歷史的花色保溫壺放在桌上,擰開之后是濃郁的雞湯,把湯倒進馬克杯推到葉洛面前。
雞湯在甜膩膩的奶茶味和奶油味中顯得格外的清新脫俗,引得那幾個小姑娘頻頻往葉洛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