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問。
蒙弄沒回答,他也不知道寧持之去了哪里。
難道是在氣自己剛剛沒陪在他身邊,所以干脆離開這里了?
受到激素影響的蒙弄,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他打算出門去找寧持之。
本來已經在玄關準備出門了。
可就在這時,蒙弄心里忽然冒出一種無法描述的預感。
他覺得自己感覺到了房間里很微弱的信息素,就在臥室方向。
蒙弄遲疑了一下,走進臥室,朝衣柜那邊走去。
打開衣柜的門。
幾乎是在打開衣柜的瞬間,蒙弄便聽到了微弱的喘息聲。
順著聲音向下望去,寧持之就抱膝坐在衣柜里。
見到寧持之,蒙弄松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里。”
寧持之沒有回答。
感受到蒙弄的氣息,他低下頭。
衣柜里曾經掛得整整齊齊,屬于蒙弄的衣服,此刻凌亂的堆成一團,被人緊緊摟在懷里。
寧持之敏銳地聞到蒙弄身上染上了方恒的香水。
剛剛逼迫自己吃的蛋糕又在胃中翻涌。
“你不是去送方恒嗎,還有心思管我在哪里?”
妒火中燒的寧持之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冷聲說:
“雖然我們是法律上的配偶,但你也說了,都是假的,你沒有義務照顧我。”
寧持之顫抖到牙齒都在打顫,他緊咬牙關,仔細聽蒙弄的動靜。
蒙弄本來想道歉的,說自己是不知道標記后會有不穩定期,所以才會送方恒。
一聽寧持之態度這樣惡劣,蒙弄惱了:
“既然你知道這是假的,為什麼告訴方恒我們結婚的事?”
寧持之一驚,沒想到方恒會告訴蒙弄。
更沒想到蒙弄會拿這件事質問自己。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嫉妒的情緒控制住了,寧持之顫抖道:
“我是故意告訴他的!”
“你憑什麼?”
“蒙弄,無論你對方恒有什麼小心思,”寧持之提高聲音,嚴肅道:
“在我們婚姻關系存續期間,你都不能出軌。”
“出軌?”蒙弄怒極反笑,
“這也太離譜了,我和方恒什麼都沒有,更何況——”
剛要說些什麼刻薄的話。
但就在這時,手機的震動打斷了蒙弄,他郁悶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方恒打過來的。
蒙弄剛想接聽,就聽寧持之問:
“是方恒嗎?”
蒙弄沒回答,徑直按了接聽鍵。
“別接。”寧持之說。
“喂……”蒙弄聽到方恒在和自己說已經平安到家的事情。
寧持之低聲道:“和我說話時,不要接他的電話,蒙弄。”
但蒙弄一個字也沒聽見。
等他掛了方恒的電話,寧持之冷笑著,又道:
“還說你們兩個沒什麼,蒙弄,你又在我面前做這種事……”
蒙弄深吸一口氣。
什麼事?接聽方恒的電話,是什麼出格的事?
更何況,寧持之有必要如此認真,對待兩人虛假的婚約嗎?
聽寧持之這種語氣,真的像是在審訊徹夜不歸的伴侶。
蒙弄忍不住道:
“寧持之,你這麼在意,不會是喜歡我吧?”
“……”
寧持之仿若被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寧持之勉強抬起頭,觀察蒙弄的表情。
沒聽到寧持之的回答,蒙弄怔了怔,隨即皺起眉頭,露出一個很不耐煩的表情。
“……怎麼可能。”
寧持之連忙回答,他苦笑著:“你太年輕,我都可以當你爸爸了。”
忽然感覺很冷,寧持之把懷里蒙弄的衣服蓋在頭上,想讓自己盡可能的多感受到蒙弄的氣息。
聽到寧持之又拿自己的年齡說事,蒙弄一陣惱火。
又看寧持之抱著自己的衣服,更是生氣,道:
“那把我的衣服還我。”
說完,伸手把寧持之頭上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
寧持之一驚,沒想到自己這樣也會被蒙弄討厭。
但他覺得自己很難受,如果沒有蒙弄的衣服,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更多讓蒙弄討厭的事。
寧持之下意識伸手,想把衣服奪回來:“蒙弄,我只要衣服還不行嗎,快還給我。”
蒙弄手臂向后,不讓寧持之抓到,但自己卻被寧持之撲在了地上。
“你不是可以當我爸爸了嗎?”蒙弄怒道,“哪里有這樣的長輩啊。”
寧持之發抖到牙齒打顫的地步,他強忍著內心極度渴望靠近蒙弄的心情,掙扎著說:
“我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是,是因為受到激素影響,你可能不知道,標記后會有不穩定期……所以……”
蒙弄冷聲道:“好,你知道我對這方面不了解是吧。既然你不和我說,我就認為是你不需要我的幫助。怎麼樣,要我幫你找其他Alpha過來嗎?”
“你……”
寧持之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忍不住咳了一聲,他咬緊牙關,用手捂住口,別過頭去。
但蒙弄還是看見寧持之的唇邊涌出一絲血跡。
心里一驚,蒙弄道:“你又流鼻血了?”
這個可惡的Omega,不會又偷吃自己的抑制劑了吧?
郝英才說過,他再亂吃藥,可是會死的。
不顧兩人姿勢古怪,蒙弄撐著手坐起身,用手捏寧持之的下巴。
“別……”
寧持之被迫轉頭,從喉嚨里發出哽咽的聲音。
那血跡不像是鼻血,倒像是從口中流出來的。
蒙弄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直接用手指打開寧持之的口腔,在里面翻找。